海浪小说吧 - 言情小说 - 最春风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17

分卷阅读117

    ,如果能喊救命,她早就喊了。

    “好的。”她轻轻说道。

    说完,她便要关上窗户,那人伸手撑住窗扇,急急地说道:“今天的烟花不好看,所以我连夜从烟花李家买了几筐烟花,这会儿都在湖边,你如果不去,明天就被人捡走了。”

    “你买了烟花?”罗锦言忍不住扬高声音,话一出口,她下意识地连忙捂嘴。

    雪白的小手如同羊脂玉精雕而成,没有抹成红艳艳的颜色,但指甲是天然的粉红色,皎洁的月光下,娇艳和让人心动。

    他连忙把目光移开,看着雕花窗棂:“嗯,若是今晚不放,我的烟花就白买了。”

    罗锦言忽然有一种视死如归的感觉,她想放纵一次,就一次。

    前世她从没有做过自己真正想做的事,今生她不想委屈自己。

    “你等我。”说着,她重又关上窗子。

    待到窗子再次打开,她已经穿戴整齐,冰蓝色的棉袄棉裙,墨绿色的斗篷。

    深色的衣裳,衬着脂粉未施的小脸如初雪般晶莹剔透。

    她以为会像小时候一样,被他抱着飞出去,可她想错了。

    他蹲在墙下,拍拍肩膀:“踩上来。”

    好糗啊,居然要翻墙出去!

    不过,总比被他抱出去要好吧。

    罗锦言咬咬牙,抬起穿着墨绿色黄鹂鸟的绣鞋,轻轻踩了上去。

    一一一一一

    下午还有一更,大约在四点半左右。

    等着我啊,今天三更。这是第一更。

    第一一一章 夜如年

    罗锦言小心翼翼踩到他的肩头,手按在冰冷的墙壁上,这才发现,即使这样,她还是爬不上去。

    忽然,脚踝被人抓住,她吓了一跳,但很快镇定下来,她蹲在他的肩头,双手下意识地抓住他的头发。她能感觉到两人的身体正在徐徐上升,终于,墙头离她只有半人多高,她站起身来,双手攀到墙头上,下面的人猛一用力,她便窜了上去。

    生平第一次爬上墙头,她有些小小得意,原来站在墙头上是这样的。

    担心被护院看到,她很快便蹲下身,那人两三下也攀了上来,然后纵身一跃,跳到后巷里。

    上元节是不宵禁的,远处还有疏疏落落的鞭炮里,后巷里空无一人,空气中夹杂着鞭炮的硫磺味道。

    他站在墙下,冲她摇摇头,然后便跑开了,她看到他跑出巷子,再回来时,手里竟然拿了一张条凳。

    罗锦言错愕地看着他踩上长凳,背对着她站着,她坐在墙头上,先伸出右脚,又伸出左脚,两只脚踩着他的肩膀,缓缓下来,直到双脚踏到青石板路上,她这才长舒了一口气。

    她有点太笨了吧。

    回来的时候她一定要灵巧一些,不对,她还是让方金牛和莫家康教她几手拳脚吧,不用防身,别像笨鸭子一样就行了。

    一驾骡车停在巷子外面,有仆从放了脚凳,两人上了骡车,看着越来越远的杨树胡同,罗锦言这才有些不真实的感觉。

    深更半夜的,她就这样从家里溜出来了?

    那人看着她,噗哧笑了:“你不怕我把你拐走卖了?“

    “六个换我一个,值。”她轻轻地说道。

    他怔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她抿嘴笑笑,道:“你每次出现时,他们刚好不在。”

    就凭这个?

    她继续说道:“还有现在,你不是已经承认了?”

    他又怔了一下,自嘲地干笑两声:“原来你在诈我。”

    “嗯,是在诈你。”她细声细气地说道。

    “你胆子真大,也很聪明。”他道。

    “哦,我知道。”她说道。

    他又笑了,问她:“你看到那匹马了?有没有骑过?”

    “骑过,养得太胖了。”

    “那要每天遛遛才行,要不我送个马倌给你吧?”他问。

    “不用了,谢谢。”

    “那匹马其实不适合女子骑的,对你而言太高大了,今年我挑匹更漂亮的给你。”

    “谢谢,它很好,我喜欢,别的再好,可我不喜欢。”

    他笑得很开心,道:“你喜欢就好,那你好好养它,别把它养废了。”

    “嗯,我会的。”罗锦言点头。

    骡车停了下来,两人一前一后下了车,眼前辖然开朗,那是一片结冰的湖。

    几名随从正在湖边摆放烟花,见他们来了,便小跑着过来:“大爷,现在点吗?”

    “点吧。”他边说边拉着罗锦言的衣袖后退到几丈开外。

    烟花被一个连一个的点燃,暗蓝的夜空被五颜六色的烟花映衬得姹紫嫣红,湖的那一端有欢呼声传来,那是灯市上流连未散的人们:“快看,又有烟花,好美的烟花。”

    罗锦言微扬着头,看着眼前的盛景,和那年一样,这是世上最美的烟花。

    一道道烟霞,一簇簇瑰丽,如同有一双无形的大手,在广袤的夜空中尽情泼洒着碎钻珠光。

    也不知过了多久,烟花这才渐渐散去。

    他轻声说道:“这是送你的谢礼。”

    “谢礼?”罗锦言转过头看着他,月光下,他的目光恢复了以往的深邃,如同千年的寒潭深不见底,“你已经送过大黑马了。”

    “还是谢礼,这次是谢你在骡车里救过我。”他道。

    原来是那次啊,可那次她并不是心甘情愿要救他的。

    不过,她最终还是救了他。

    “哦,好的。”她道。

    他轻声笑了:“你一向都是这样的吗?也不客气客气。”

    “我救过你,你来谢我,有何要客气的。”她慢条斯理地说道。

    他发现她的每句话都是言简意骇,慢悠悠的,却让她的声音格外的软糯。

    “你还是不能说很长的话吗?”他问道。

    “有时可以,但多数不行。”他没有忌讳,她回答得也坦然。

    他点点头,道:“明年我不能来这里看烟花了。”

    “我可能也出不来。”她道。

    “开春以后我就离开京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