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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思娘笑了笑,还是没进去,转身又回去了。 一开始她也担心淮哥能不能带好小蜜娘,后来看着小蜜娘不吵不闹也没出事情,也就放任他们了。上次从村里回来,淮哥还说要开始给小蜜娘早教,振振有词地说:小孩子不是不懂,你说多了她就懂了,你不说她肯定不懂。 每天下了私塾,就开始给小蜜娘早教,大人看他像模像样的,也不打扰他的热情。 虽说南方的冬天比北方温度高一些,但这两者的冷根本不能比,北方是干冷,干到你要干裂的冷,南方是湿冷,湿气刺得你骨头疼,当然震泽这个地方相对而言好很多,冬天最冷应该也就零下两三度。在古代看来,南方是北方暖和的,那是因为古代没有暖气。 现代南北两大矛盾:北方统一供暖、江浙沪包邮。然而此时北方还没有集中供暖,冬天冻死人的情况并不少见,北方过冬需要毛皮,南方准备几件厚实一点的大袄就可以了。所以在现在的人看来,南方是比北方暖和的。 沈兴淮并不是很能适应冬天没有暖气的日子,但夏天没有空调的日子他还是熬了过来。就是每天早起的时候就像是要了他的命,从被窝里爬起来都要经过一番思想斗争,正所谓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在他有生之间他是绝对见不到现代的那些高科技的,还是早些习惯吧。 他每天早上都会洗个冷水脸,绕着院子跑一跑,身子暖和了,再练一会儿字。 沈三深感他儿子的努力,亦觉得做父亲的更应该努力起来,好给他早日找到一位好老师。 沈三发奋之下,把他书局旁边的小商铺也给买下了!然后打算把两间商铺给打通了,扩大店面,沈三之前的店铺位于镇上的善德街,是镇上的最热闹的街市,这一排的街铺都是旺铺,若非隔壁店铺那家夫妻要回老家了,沈三也买不下来。 旺铺不好的地方就是每一间铺子都不会很大,虽楼上还有一个楼阁,但对于书局来说,还是不够。书局不光买书,笔墨纸砚、字画也卖,楼上有一部分是做储藏室的,空间又小了一部分,后面虽有一个小院子,但院子里又不能放书,府衙这几年也不准许街铺后院动工,沈三愈发觉得店铺太小。 若不是舍不得这好位置,沈三也真想换一个大一点的店铺,谁知这个时候,隔壁的商铺就要卖了。 隔壁商铺的夫妻是金陵人,来这边开了一家淮扬菜馆,生意颇为不错,平时沈三就爱去他家打打牙祭,夫妻两都是好人,在这儿虽好,但毕竟是异乡,家中有老人,据说身体不好了,希望他们回去,两个人先和沈三透露了口风,沈三大喜,几乎立即拍定买下。 夫妻两也是心急回去,也不怎么磨价格,沈三就拿下了。在十一月底,去官府那儿改了文书。 沈三邀请他们去他家喝个践行酒,夫妻两都是爽快人,也不扭捏,就来了。 两个人有个儿子,六岁,正是人嫌狗憎的年纪,三岁跟着父母来这儿,夫妻两忙着挣钱,没空管他,淘气得很,又因为营养不错,还是个小胖墩。 男人姓张,由于头大,人家都喊他张大头,妻子姓胡,瘦瘦小小的却很精干,都叫她胡姐。江思娘抱着小蜜娘,小蜜娘已经可以吃一些辅食了,米糊糊什么的,虽没什么味道,但她吃的还挺香的。 张大头和沈三碰了喷酒杯,一干而尽,“哈,这些年谢谢沈老板的照顾了,我们人生地不熟的,又不识字的,多亏了你照料。” 沈三加了块排骨过嘴,“相互的,张大哥也免了我不少饭菜钱,就是可惜以后吃不到张大哥的菜了。” 张大头:“以后有缘自会相见,来金陵就来找我。” 胡姐挨着江思娘坐,瞧着那乖巧的白嫩娃娃,又看看自个儿吭哧吭哧扒饭的胖墩儿,羡慕地捏了捏小蜜娘的小手:“这娃儿,可真俊,白白楞楞的,难怪这沈老板现在张口闭口就是闺女,稀罕死了。” 沈兴淮捏着筷子笑了笑,胡姐就是典型的L和N不分,白白嫩嫩,白白愣愣。 江思娘笑着把小蜜娘朝向胡姐,“我家老爷一回来就找这闺女,疼得紧。” 小蜜娘吃的嘴巴边上都是米糊糊,愣愣地抬头看胡姐,似是在想认不认得,复又想起自己的米糊,扭过头,手一个劲地伸向小木碗。 胡姐把那碗拿过来,小蜜娘也就转过来了,胡姐捞一勺米糊糊,小蜜娘乖乖地张开嘴巴,吃到了东西,小蜜娘就高兴地蹬脚,朝着胡姐笑。 胡姐心都软化了,这闺女当真是甜,怎的就生了个不省心的小子,“哎,当真是羡慕meimei,还是这姐儿乖巧,哪儿像我家这小子简直就是一混世魔王,闹腾得很。这几年忙着生计,别说生娃儿了,连管教小子的时间都没有。” “那这以后回家乡有什么打算?”江老夫人问道。 张大头捡花生吃,边吃边答道:“打算回家去种种地,然后做些个婚宴厨师什么的,开店赚的多,也累人。我们家这小子已经六岁了,哎,我瞧着沈弟家的淮哥,一直很羡慕。我大头以后也就是这样了,就盼着我孩子以后读点书,做做账房什么的也就不错了,考功名我也就不想,我们家没那个种气。但在这儿,都没空管他,男孩不必姑娘,长歪太容易了,回去要好好教养他。” 小胖墩抬头飞快地看了一眼张大头。 沈三给他满上,“父母给孩子做的榜样好,孩子差不了,大哥嫂子都是勤快人,日子过得定不会差,孩子读读书也好,好歹知道些礼义廉耻。” “可不是,读书人说话就是不一样!这人呐,没个廉耻心,就跟不穿衣服跑出去似的!沈弟啊,你是个好人,可比我那几个兄弟都好!你知道我和孩子他娘为啥出来不?被我那几个兄弟逼走的。”张大头又干了一碗酒,已经有几分微醺了,越说越激动。 胡姐在下面踢了踢他,示意他家丑不要外扬。 张大头挥了挥手:“反正也要走了,再说沈兄弟也不是别人。我家兄弟多,我爹前头一任妻子生过两个儿子,我娘又生了我们兄弟三个,我排行第四。人多地少,前头生的两个儿子比我们年级大,老头子靠老大养老,兄弟两竟然想把地平分了不分给我们兄弟三个,我娘当然不答应,家里头闹腾了好几年。我大哥二哥怕我们讨老头子欢心,多拿东西,成亲了也不肯搬出去,一大家子就挤在那一个院子里,还不得闹腾死。 也就那群呆逼!整天惦记这些那些,有点能耐,自己都挣出来了!那院子是在太闹腾,我媳妇还小产过,后来生了墩子,我们就想着出来安生过日子。这好不容易安顿了吧,我娘来信说,快要被大哥一家折磨死了,老头子身子也不好了,哎,你说这日子过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