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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记得了。昭在干吗?蜂蜜水是温热的,他烧了水,是在外面烧的,没有用屋里的炉子。没错,现在是盛夏,要是点上这炉子,那这间小木屋就成了货真价实的桑拿房了。外面还有谁?我坐起来。我不想见到任何人。除了昭,我谁都不想见。我原来以为,连他我也不想见,可直到刚才,我才知道自己是多么想他,见到他自己有多么快乐。我扶着床架慢慢站起来。昭是怎么找到这里的?如果他一个人,他不太可能找到这里的,这么说还有别人。我又犹豫地坐回去。窗外飘来一股食物的香味。我的肚子咕噜噜叫了起来。我有点坐不住了。回想昭刚才从容的动作,扶着一丝不挂的我,又觉得不应该有别人。我决定还是出去看看。我在屋里找了一遍,面上看不见我的任何衣服。我找到壁橱,上层有两条毯子,却没有床单,也没有我的衣服,下层堆着一些杂物。我放弃了努力,把毯子在身上裹裹好。在墙壁的搁板上,马灯的傍边躺着我的手表。我把手表带上,时间是7:10。搁板上少了几只罐子,盐、蜂蜜,可能还有昭说的沃特加。窗框上挂着的一面镜子,我从里面看到自己的头上缠着厚厚的绷带。镜子不是很清楚,背面的银离子已经严重氧化,镜面显出大片斑驳黑黄的痕迹,女孩对着它画眼线可能有点困难,不过粗略查看一下自己额头的伤口应该还行。我对着镜子解开绷带,右侧的太阳xue上有一块直径四公分的淤青,红肿发紫,手指轻轻一碰就疼得我直吸凉气。有一部分淤青藏在头发里面,同样,淤青中央的伤口也延伸进发际。我分开头发,看到整个伤口足有两公分长,不过还好,伤口是碰撞时的裂伤,不深,现在已经不流血了。我没有再缠上绷带,因为那样有点热,出汗反而不好。“你怎么起来了?不再多躺会儿?”昭一看见我便直起腰,盯着我犹豫了一秒钟,又低下身子忙活,只是不时地抬头看我。他的面前有一堆篝火,火上吊着锅子,锅子里东西已经沸腾,咕嘟咕嘟地冒着热气,香味就是来自那里的。我想昭盯着我看是因为我解了头上的绷带。我紧了紧裹在身上的毯子,脚下虚浮,步子还是有些不稳。“我饿了。”我走到篝火边,伸长脖子向锅里张望,一边咽着口水。“什么东西?这么香。”“蘑菇炖兔rou。”昭说着,从我身边跑开,一眨眼,拿来一条毯子,迅速折成长条,铺在篝火旁倒在地上的一根树干上。“你肯定饿坏了,先坐会儿,马上就好。”昭又跳回去,倒了缸热水,挖进一勺蜂蜜,搅拌几下,递给我。我接过茶缸,想起隔板上的咖啡罐子,我说:“我想喝咖啡。”“不行。你现在喝咖啡头会更疼。”昭不留余地地拒绝我,回到篝火边,舀起一点汤汁,吹两下,尝了尝味道。有点淡,昭加了点盐,再尝尝。盐罐的边上放着半瓶沃特加,看样子是做调味料用的,我决定不打它的主意,昭肯定还会不留余地地拒绝我。我坐在铺着毯子的树干上,老老实实地捧着茶缸喝水,我真的很渴,原以为甜腻、烦人的蜂蜜水竟如甘泉般滋润着我焦渴的咽喉。昭把锅子从火上拿下来,放到一块石板上,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你是想在这里吃,还是回屋里去?”我仰起头,望着他站在夕阳中,全身镶着金边的身影,吃吃呢喃。“我想呆在外头。”“嗯。”昭又跑开了,回来时拿着两只铝制的汤盘和勺子,还有一大块黑麦面包。昭把这些东西都放在石板上,汤盘里舀上炖rou,把面包切成薄片。我注意到昭拿着一把军用匕首,石板边还搁着一杆猎枪。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这匕首和猎枪都是约瑟夫的东西。那么我的手枪呢?我这才又想起自己的衣服和手枪,焦急地坐直了身体东张西望。远处的河岸边,一丛灌木上有东西在随风飘荡,因为天色渐晚,看不太清楚,那可能就是我的衣服吧。那么枪呢?我正想着,昭把糖和面包递到我手里,看到我东张西望,他好像想起什么似的,跳起来跑去那片灌木丛。真的是我的衣服。昭收了衣服回来,还带回一包东西。昭晃晃那包东西,叮呤当啷的金属碰撞声,“这是你的手枪,在树林的泥地里找到的,要是不擦干净,没两天就该生锈了。这些衣服也脏得一塌糊涂,只能都洗了。现在应该都干了。”昭既没有给我枪,也没有给我衣服,而是抱着这些东西回了木屋。我手里捧着汤盘,没说话,没问他要,也没叫住他,我只是吃吃地傻看着他。我有很多疑问,却不知道该怎么问,或许我根本不想问,能看着他在我面前跳来跳去,就是我最大的满足,最大的幸福了。☆、第十二章蜜月(4)我吃得狼吞虎咽,一眨眼,汤盘就见了底。我有些懊悔。我知道昭很会做饭,但真正尝到他的手艺,这还是第一次。于是吃第二盘时,我有意识地放慢速度,希望细细品味食物的味道,希望种种美味长留齿间,希望幕幕记忆镌刻心尖。然而,我失败了。昭第三次帮我把汤盘盛满后说:“慢点吃,这是最后一份。”我一听竟然急了,欠起身往锅里瞧瞧,不是还有吗?昭皱着眉看我,那神情,仿佛面对着一个眼睛大肚子小的无理取闹的小孩。“这已经很多了,再吃下去,非吐了不可。”“可……”他的眼神和语气都让我生气,他又说了:“你是两天没吃东西,饿惨了。”两天?这我可没想到。“现在什么时候?”“你不是戴着手表吗?”“不,我是说星期几?”“周二,今天是星期二。”我沉默了,没想到自己已经出来两天一夜了,而期间的一天一夜,难道我一直昏迷不醒?昭也在树干上坐下,跟我分开一点,没有紧挨着。他看着我,我却低下头,避开他的目光。“怎么不吃了?突然觉得不好吃了?”昭问我。“不,很好吃,真的很好吃。”我有点失神。“那就吃了吧。rou煮得很烂了,便于消化。我本来想过烤的,因为这里没什么配料。可又想到烤的话容易上火,你现在的情况不合适……当然我也不合适,你一定会生气的,所以……”昭没话了,我也没话了。我意识到自己做了件错事——逃跑。我胆怯地瞅瞅他,他一直盯着我。今天他很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