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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八十二高,七十五公斤重,要抱起我可不太容易,还要非常小心。我能觉出约瑟夫憋足了劲,把我放下后,他站在床边,悄悄地喘了一会气。“马蒂,你都湿透了,我给你把衣服换了吧。”“我想洗澡。”我真想好好洗洗。天热,出了几身汗,接着淋了雨,刚才发病时,又是冷汗淋漓。现在不仅全身湿透,黏黏糊糊,还手脚冰凉,就像掉进冰窟窿里一样。约瑟夫握着我的手,为难道:“你这样能洗吗?我看还是谨慎点,我先给你擦擦吧。”是呀,约瑟夫说得对,谨慎一点,现在是不应该洗,不能任性。我点点头。“那你等一下。”约瑟夫去卫生间了。他放开了我的手。我忽然感到极度的恐惧和失落。我仍然浑身无力,手脚冰凉,只有约瑟夫的一双大手能给我一点温暖。而现在他离开了,放下了我,我又跌回无底的深渊,那里是没有一丝热气的寒冷,没有人烟的荒凉,我害怕极了。来!快来!约瑟夫,快来救我!我想喊,却没力气喊,或者是没有勇气喊。我咧开嘴嘲笑自己,眼泪顺着眼角流了下来。“你怎么了,马蒂?”我没事!我继续咧嘴,仍然流泪。“你怎么了,马蒂?你怎么哭了?”“你真臭!”我的表情把约瑟夫吓坏了。我没有办法解释。他的手捧着我的脸,他的目光在我脸上搜寻,我不知道如何摆脱这困境,我只想到说:“你真臭!”约瑟夫愣了一下,然后将目光移向别处,不过只有不到一秒钟的时间,等他转回头来时,我看到了一丝受伤的怨愤。他是不是认为我仍然高高在上呢?我又看到了他的眼睛,蔚蓝和银亮的斑点,像小男孩的弹珠,说话时他还是非常温顺。“你忍一忍,马蒂,先给你弄好了,我就去洗。”我想说我不在乎,我想说我只是开玩笑,但我不需要说,约瑟夫才不会在意呢。他的手有力,他的方法得当,轻轻一托一拉,我的衬衣就被脱下了。他用力适度,动作轻缓,每次绞两块热毛巾,一遍擦完,再擦一遍,身子便清爽了。他以前也是这样照顾我的,可我却从没有注意过。他帮我脱了长靴,马裤,又绞了毛巾,帮我擦拭下身。他停下手,站在那儿。我从他的眼睛里看出异样。我努力抬起头,向下一看。天!我那里居然硬了!我脑子里轰得一声,倒回枕头。“马蒂,你别这样。”我羞愧难当,闭着眼睛不敢看他。“马蒂,是我不好,是我害苦了你。我知道,你等得很苦,我也很苦。不过现在好了,这次是夫人叫我回来的,她已经同意我们了。我们以后不用再分开那么久了。”约瑟夫动情捧着我的头,吻着我的脸颊,我的眼睛。我能感觉到他灼热的气息和guntang的泪水。他现在是多么的幸福,他以为终于苦尽甘来了。然而约瑟夫终归是约瑟夫,他再忘情也不会失了分寸,他没有吻我的嘴唇,除非我回应他。我被感动了,我想回应他。五年的分离、孤独、痛苦,一朝团聚,亲吻一下总是应该的。但是,现在已经完全不一样了。除了昭,我还愿意跟别人接吻吗?不!对不起,约瑟夫,太晚了,一切都改变了,我告诉你,一切都变了。我怎么能够告诉他?我怎么忍心?看着他头上的丝丝白发,他眼角的皱纹,他古铜色的肌肤和手背上的伤疤,他为我受了那么多苦。这大概是他五年来第一次这么动情,这么由衷地感到幸福,我怎么忍心告诉他如此残酷的事情?更何况过不了几天,他又要走,又要上战场,我有必要去伤害他吗?见我毫无反应,约瑟夫悻悻地停了下来,尴尬地看着我。“对不起,马蒂,我……”“我太累了,我想睡一会儿。”“是的,是的,都是我不好。你该好好休息才是。”约瑟夫很快帮我擦完,给我盖上床单,又托起我的头,让我喝了水。“你睡一会儿吧。我这就去洗。不过马蒂,我想看着你睡。”我知道他是不放心我。这就是约瑟夫,总是谨小慎微,连这个都要征得我的同意。我点头答应。“好的,有你陪着,太好了。”我担心他老毛病不改,于是叮嘱道:“洗好后,自己拿件衬衣换上。”“不用了,你的衬衣,我穿着不合适。”“有什么不合适的,你个头跟我差不多。”我有点烦了。你干嘛老是这样,就不能有点进步吗?“不是说个头,我是说……反正我不合适。昭穿着才合适,你的衣服……”原来约瑟夫并不总是粗枝大叶的。尽管母亲事先安排昭换了卧室,但昭穿的衣服全都是我的,约瑟夫不会看不出来。恋爱中的男人心细如发,这是真的。我想跟他解释,昭什么都没有,我的衣服现在也不穿,我都穿军装的。可一转念又觉得会越描越黑,而且我真的累了。算了,随他去吧。“随便吧。”我闭上眼睛,睡着了。☆、第十一章约瑟夫(6)我醒了,很不情愿地被吵醒了,我感到胸口和喉咙发热,很难受,一时搞不清楚自己身在何处。环顾四周,没有人,约瑟夫已经走了,想必他一定是看我睡得很安稳了才走的。我又掀开床单,瞅见自己赤条条,不着一缕,想起下午的事情,好像那些不是发生在刚才,而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也不只是仅仅一个多小时,而是整个漫长炎热的夏天。我慢慢地坐起来,依然感到全身无力,但知道身体已无大碍。我裹着床单下床,在去卫生间的路上,床单遗落在地毯上。我把自己浸泡在温热的水里。浴缸很大,我向下滑,把整个脑袋都埋没下去。我屏住呼吸,胸口开始痛,我却懒得上来。我是想彻底洗去这一身的疲惫和焦躁?还是留恋那放下的轻松?还是想要弥补那点遗憾和不公——我心爱的人儿最终将离我而去,要是我现在死了,我的魂魄是否就能永远与他相伴相随?我从水里伸出头来,大口喘气,定住了眼睛,却对周围的东西视而不见,脑海里闪过一幕幕的曾经。破碎的镜子、满地的鲜血、怀里的爱人……那些日子,昭被药瘾折磨得精疲力竭、几近疯狂,我为他流血,为他担忧。我伸手摸摸左脸上的伤疤,已经摸不出隆起,看还是看的出来的;我摸着下巴,似乎还能感觉到隔着绷带,昭手上的热度。昭用受伤的手为我刮脸。我已经多久没有替他刮脸了?他已经不再需要我了?当我回想起另一些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