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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才意识到该对母亲说“晚安”,但母亲已经走出去,关上了门。我发现昭看着我,我也只能看看他,不知道该说什么。等一切弄好,昭重新躺在干爽、舒适的床上后,我把父亲的降压药用调羹碾碎,倒上一些开水溶化。“你这是干嘛?当我小孩子吗?我会吃药的。”昭很不满意地斜瞅着我。“我当然知道你会吃药。可现在你吃了以后会吐。这样化开,要吐也不会一下子全吐出来,多少留下点。”“但这样很苦的?”“你怕苦吗?”昭白了我一眼,张开嘴,一口把苦药喝了下去。“对不起,不能给你吃糖。”喝完水,昭又冲我翻了个大大的白眼。降压药是口服的,要过段时间才会起作用。我挨着昭,靠在床头,帮他揉搓太阳xue,以减缓痛苦。输液吊完了,我起身,准备换一瓶。“算了吧,明天再吊,反正只是葡萄糖。”“就一瓶了。”昭严重脱水,刚才已经吊了两瓶,算是好了一点。我本想坚持的,但是……昭极度疲劳,却因为心里烦躁,很难入睡,手上打着点滴就更难了。他是在用惊人的毅力自我克制,才表现得如此平静,于是我说:“好吧!”我收拾好东西,去洗了个澡。昭一直没有声音,我以为他睡着了。可当我走到床前时,他忽然睁开了大大的眼睛,那黑眸在灯光下闪闪发亮,还有那闪亮的黑发。“怎么还没睡?”“等你。”“等我?”我明知故问,真想一下子跳上床去。“这是你的床。难不成我霸占了,把主人赶到沙发上去?况且,这床这么大,足可以睡四个人的。”“你肯定吗?”也许我可以睡在他身边,我想我能控制自己。昭微笑着,看着我在他身边躺下,把头枕在我的胳臂上。我侧转身,面对他,手覆上他光洁的额头,帮他揉搓太阳xue。慢慢的,我感觉到昭的身体松弛下来,一直又快又重的心跳缓了一些,轻了一些。“好点了?”“嗯。”昭闭着眼睛,含糊道。我支起身子,伸出胳臂,打算越过他去关灯。就在这时,昭叫我:“马蒂。”“怎么?”“下次再发作时,你还是把我绑起来吧。”“为什么?”我惊愕道。“我担心会……”昭抬眼看我。那眼睛依旧那么纯净,那么美,然而……我经历的两次药瘾发作,昭都没有表现出伤害他人的倾向。他为什么会这样说?难道他一直在控制,他担心自己会有控制不住的时候?我知道昭一直在内心激烈抗争。为了缓解戒断反应的痛苦,患者都会渴求重新获得药物。他们哀求、威胁、低声下气、丧失尊严,甚至暴力伤害他人和自己。但是昭从来没有,他坚决不用药,也没有暴力倾向,因为他有钢铁般的意志……那他是不是担心,或许已经有了一点迹象,他也可能会控制不住自己……“我绝不会绑你,宝贝,有我在,你什么都不用担心。”我轻声安慰他,用嘴唇亲吻他的睫毛,将他的眼睛合上。“睡吧,不用担心。”昭没有再睁开眼睛,嘴角露出孩子般安心、踏实的笑容。我关了灯,躺在昭身边,紧挨着他,很快也进入了沉沉的梦乡。☆、第八章挣扎(11)“宝贝,是你吗?”没有回答,只有粗重、急速的呼吸。遮光窗帘挡住了月夜的任何一丝清辉。眼睛终于适应了黑暗。在墨色的背景上,一个更深的影子,一幅熟悉的轮廓,一双闪着微光的眼睛。影子朝我压下来,胸膛承受着他的重量,双手被制约在枕边,面颊感觉到guntang的气息,嘴唇迎接他疯狂的亲吻。我竟然长时间没有反应,是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弄晕、弄愣了?是的,我晕了,突然间,得到这渴望已久的爱抚,我飘飘欲仙。我愣了,这是我心爱的昭吗?那可爱的,温润的,玉一般的人儿?是的,是我心爱的人儿,是我熟悉的唇,熟悉的吻,清新、淡雅、令人安适的呼吸,还有顽皮、挑逗、压迫、吮吸。这股力量,这股浪潮,源自胸膛,波起、推动、蔓延至舌,至唇,至我的心尖、小腹和全身。是的,宝贝,请带走我的呼吸,带走我的生命,带我升天堂、下地狱,不论哪里,我都愿意。只要携手相伴,只要与你同行,我不在乎前途漫漫,荆棘满地,纵使身败名裂、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啊!”我没有听到自己的声音。因为我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发声,就像我已经丧失了听和看的能力,连感觉也变得迟钝。并不很疼,只是被碰了一下,扎了一下,连在哪里都分辨不清。直到那使我痴迷的唇突然离开,在瞬间的空虚、失落和窒息之后,空气重又撑起我的胸腔,感观恢复,舌尖才火辣辣的疼,满嘴的血腥,还有暖流从嘴角溢出。“哇……哇……”什么声音?就在我明白发生了什么的同时,一股热流,不,该是星星点点,当头浇下,也不是当头,是偏向左,左边的肩膀,左边的面颊、鬓角和枕头……胃部猛抽了一下,我强行咽下那口和着鲜血的浊流,一使劲,挣脱了被昭压制着的手腕,抬起上身。“昭!”我叫道,同时伸手开灯。清脆的“啪”的一声,还是两声?一声轻、细,带来光明;另一声粗、沉,伴随着劲风、撞击和暗影……灯已经打开,我不应该仍躺在黑暗中,我要看到你,昭,你怎么了?哦!我看到了,为什么是重影?为什么这么模糊?是我眼前的水雾。我哭了吗?没有!下雨了?我在屋里呢?那是……是昭的泪水,滴在我眼眶上的泪水。他在哭?他在哪儿?身上已经没有了任何分量,我一下子跳起来。“昭!”他跪坐在床脚,靠着粗黑的床柱子。床实在太大,我刚才竟没有看到他。他满脸通红,眼睛喷出火来,泪水已经被烈焰烤干,只剩下些反光的痕迹。他在干什么?天哪!他正在撕扯右手上的绷带,夹板就快掉下来了,而左手的绷带已经没了,左手上的血污,不知道是来自原来的伤口,还是新添的。我扑过去,抓住他的双手。“你要干什么?”昭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