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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大打折扣? 禹兴国朝自己脸上扇了两巴掌,十分自责,“殿下说了是请,但是属下怕夏少东不同意,就只好……只好这般请了她来……”还朝着萧恪挤眉弄眼:殿下,属下为了您可是忍辱负重,做了回恶人啊! 夏芍药狠狠瞪了禹兴国一眼,才与燕王算帐:“殿下绑了我来,这是要做什么?” 燕王有苦难言,喊了人来替夏芍药解绳子,上前去朝着禹兴国就是一脚,“办事情的时候多长长脑子!还不去外面跪着去!” 他手底下都是些什么人,燕王心里还是大致有数的。 这也怪他没有说清楚,瞧瞧禹兴国那挤眉弄眼的模样,就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想的了。不怪说了让他们请夏少东来幽州,这些混帐玩意儿便将人悄摸绑了来,越想越可恨,又扬声朝着院里喊:“一人十军棍,为夏少东压惊解气!” 夏芍药活动活动手腕子,坐下来喝口水,听得院里棍子打在rou体之上沉闷的声音,等声音停止了,犹不解恨:“还请殿下给我个说法!” 燕王这会儿也觉得理亏,面上堆了笑,显得十分不好意思:“这不是……这不是军中需要算帐的地方多嘛,军吏不够使,本王记得夏少东有一门绝技,盘帐尤为厉害,所以……” “所以就绑了我来?若是我不答应,殿下预备怎么办?” “不是绑,是请!本王下令请了夏少东来,只这些蠢货自作主张,真跟本王无关啊!” 燕王觉得,他真是好生冤枉! 夏景行回幽州城复命的时候,见到一瘸一拐的禹兴国,还开玩笑:“禹头儿这是怎么了?”没听说最近有战事啊。 禹兴国幽怨的瞧他一眼,心里是说不出的痛悔。 他原还想着,夏将军家里的浑家生的娇美纤弱,大约除了针线女红,温柔解语,便没旁的技能了。顶好就是个花瓶,放在男人身边赏心悦目,抱在怀里满臂生香,只没想到她居然还有看家本领,坐在燕王府前院单辟出的院子里,殿下便派人将卷宗账簿子一叠一叠往进抱,摞的山高,她坐在厅里算帐,门外都能听得到算盘噼哩叭啦连珠般的响。 ——感情殿下是请了个帐房先生啊?! 禹兴国的揣测落了空,反挨了十军棍,手底下一同参与此事的兄弟们都吃了哑巴亏,再见到夏景行能淡定才怪。 夏景行一直挂心着老婆,只是抽不开身前去见她,忙的整个人都瘦了一圈,好不容易回幽州来复命,想着总能抽出几日功夫往应州跑一趟的。当初说好了的,她在应州等自己。 进了燕王的书房行过了礼,还笑:“殿下可知禹兴国怎么了?末将方才进来,问侯了他一句,他倒拿斜眼瞪末将,末将……好像也没得罪他啊!” 燕王面上浮现一丝尴尬,很快便被极好的掩饰了,“哦,他那是去应州接你媳妇儿,粗手粗脚的惹了你媳妇不高兴,我那是替你媳妇儿出气,就让人打了他十军棍。” “殿下是说我家娘子在幽州?”夏景行乐的笑开了花,“我媳妇也不是不讲理的人,禹兴国既然惹的她不高兴,那肯定是禹兴国的不是!” 有这么护短的么?听都没听事情经过,便武断的下了结论。 不过燕王也很不好意思告诉夏景行事情的经过,只能在心里嘲笑他但凡涉及了自家媳妇,瞬间从一个精明的人降格为二傻子,总觉得夏少东无一处不好,无一处不完美。如果有问题,那也是别人的问题,而非自家媳妇的。 夏景行心里早飞到了老婆身边,心不在焉的向燕王禀报了安置辽人女奴与牲畜的事情,立刻便告辞出来,找府里的人问夏芍药住的院子,脚下如飞,身轻如燕,无论见到谁都露出个灿烂的笑容,与在门口值守的禹兴国再打照面,还抬脚在他屁股上踹了一下,“让你得罪我媳妇儿!” 禹兴国疼的眦牙裂嘴,悔的肠子都青了,只恨自己见识太短浅,没想到夏家后院居然还藏龙卧虎,值得殿下大动干戈的请了人来。 等到夫妻俩见了面,夏景行问及禹兴国如何得罪了老婆,听夏芍药狠狠在他面前告了一状,顿时觉得方才自己踢禹兴国的那一脚还是太轻了些,就应该狠狠在他屁股上踩个十来八脚! ——连他的媳妇儿都敢绑了,这哪里是得罪的问题,而是准备跟他结仇了! 夏芍药揉着手腕子偎在他怀里,闻着他身上的汗味,只觉心安,还悄悄在他腮边香了一记。夏景行低头去瞧,她双目晶亮,闪烁着快乐的光芒,声音轻快,“夫君,你知道我多高兴吗?辽人退兵了,这下咱们就能一起回去看儿子了。”提起儿子她眼圈都红了,“我走的时候他不知道,也不知道回去他会不会生气?” 他还太小,有些事情说了也未必明白,索性夏芍药走的时候便没告诉儿子。想到那香香软软的小rou团子,夏芍药整颗心都要融化了。 尤其,当初来幽州是抱着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的打算,就连衣服她也全挑的素色不打眼的,就怕万一听到噩耗。哪知道世事出人意料,夫婿不但活着回来了,还连连立功,想来上面定然会有所嘉奖。 如今心情,与当初简直不可同日而语。 夏景行怀里揽着媳妇儿,禁不住心猿意马,揽着她的细腰就要亲,被夏芍药拿小手按在了他唇上,不安的四下去瞧,“这厅里是殿下分给我算帐的地方,哪里就能……”剩下的话便被夏景行吞到了肚里去,只余小猫般咕哝的抗议。 他觉得可爱,只觉揽在怀里的腰身瞬间就僵硬了起来,便知她这是紧张了,生怕有人撞进来。也难怪夏芍药担心,她在这厅里算帐的时候,就从来没停过人,时不时就有人抱着卷宗帐册进来,除了要核伤亡人员的抚恤银子,还有钱粮谷草,军械之类,都是外面军吏们分几处来做,最后全堆到她这里来核的。 夏景行嘬得她口内香津,只觉全身燥热,怀里的人儿已经感觉到了他的反应,挣扎着死活不肯再往他膝上坐着了,扭了身子要下去,他却衔了她的耳珠去嘬,喘息声渐粗了起来,大掌只往她胸前去抚弄,夏芍药被他这番孟浪行为惊的死死揪着自己的衣襟,生怕他更进一步。 “夫君你……”明明以前是个温润君子,军中历练三年,倒越来越似军痞了,行事简直再没了禁忌。 偏他嘬两下,还在她耳边轻语,“在草原上的时候,好几次半夜为夫都梦见了你!”又抱怨燕王,“手底下也不是没人,干嘛非要使唤我媳妇儿?”又不拿俸禄,也不请军功,这不是白使唤人嘛。 还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