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抢了系上,这皇帝所用之物果真是好极,正如此刻这结实的腰带保住了她的小命。 而扑在崖边的星魂来不及惊呼,身后便传来了一声惊惧的怒斥。 “杨素云你做什么!” 亲眼目睹杨素云拾起地上带血的长剑斩断了那根藤蔓,白锦书蓦然色变,惊怒出声,声音不复温润,隐约带着杀意。 紧随白锦书身后的南风与靖国侯亦吓得面色煞白。 南风不禁低喃,“陛下与我家夫人的生机竟被斩断……” 闻言,靖国侯腿一软,极力稳住身子,在白锦书疾步奔向崖边时,靖国侯惊怒气急奔至已瘫坐在地神色木然的杨素云面前,狠狠甩了她一耳光。 “逆女!弑君之罪……你是要杨氏一族为你的大逆不道之举陪葬吗?”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那啥,狗血的坠崖梗是不会出现滴,秀恩爱啥的要及时。。。至于恶毒女配么,当然是要被抓现形才过瘾。。 第40章 第40章 “只要她在这世上消失,他便瞧得见我了……” 挨了父亲一巴掌的杨素云痴痴地笑着, 白皙的脸颊上鲜红的五指印, 泪水自眼角溢出,失心疯一般呢喃着。 靖国侯气急, 扬起的手却未再落下,向来知书达理, 乖巧懂事的女儿变成如此模样, 作为父亲,他如何不痛心, 更多的是后悔,早年便不该由着她, 早早该将她许出去,断了那不该有的痴念。 如今酿成大祸, 弑君大罪, 倾覆的是整个杨氏一族。 “云儿啊,你可知此次犯下之罪,是要株连九族的!”靖国侯痛心疾首, 再多的后悔亦来不及了。 众目睽睽之下, 这大罪如何能躲得过去。 终于, 杨素云将靖国侯的话听了进去,茫然抬眼, “那人是丞相带回来的女子,女扮男装罢了,与她一同掉下去的也只是名护卫, 父亲莫要担忧,丞相之怒女儿一人……” 靖国侯收回的手再次扬起,又给了杨素云一耳光,气得颤抖,“孽障,还执迷不悟,陛下亲自来救你,你……坠崖之人哪是什么护卫,他是陛下!” 杨素云捂着脸,蓦然瞪大眼。 “怎么可能……” 靖国侯气得说不出话来,不再理会这入了魔障的女儿,急忙奔至崖边查看。 杨素云如被惊雷击中,呆呆愣愣的瘫坐在地,目光呆滞望着跪趴在崖边的一行人,那其中最为显眼的那道白影是她的执念,自七岁起便念念不忘。 而他从未正眼瞧过她,第一贵女又如何,在他眼里还比不上那粗鄙的江湖女子,而她自己又做了什么呢,嫉妒心作祟,犯下大错,愚蠢到拉了整族族人陪葬。 弑君啊,她如何背负得起这样的罪名。 而崖上,被景陌抓住腰带救回的凉月攀住了另外的藤蔓,星魂与南风在崖顶拉藤蔓,拽她与景陌上去。 因手臂受伤之故,凉月多半是由南风拉着往上拽,而景陌则不然,三两下便爬上去一大截,时不时低头张望,出言鼓励。 “我瞧见锦书哥了,他在崖顶等你呢,你千万别松手啊,否则他真被别的女人抢走,我可不会帮你。” 手臂上的伤不轻,凉月疼得直冒冷汗,被景陌这么一激,又打起几分精神,仰头瞧了眼上方,有些模糊,她并未瞧见白锦书。 “哼,你小子爬得快,也不怕我途中手滑掉下去啊……”凉月撇嘴表示鄙夷景陌的不体贴,只顾自己逃命,不顾受伤的她。 景陌不以为意轻笑,“那很好啊,你掉下去了,锦书哥再娶一位世家千金为妻,两全其美嘛。” “锦书才不会如你一般薄情寡义,忘恩负义、过河拆桥!”凉月气得牙痒痒。 景陌愉悦笑了一声,对她挥了挥手,“我先上去咯,你慢慢爬,我在崖顶喝茶等你,莫要松手哦,否则你的夫君就是别人的了,找阎王哭也晚了。” 凉月气得头顶冒烟却也只能瞧着那十分欠揍之人离她越来越远,很快上了崖顶。 白锦书将拉住景陌的一只手,与星魂一起将景陌拉起,见景陌无碍,白锦书便又趴在崖边望着崖上隐约才能瞧见的身影的凉月。 这才惊觉不对,急声问景陌,“陌儿,凉月她怎么了,为何如此慢?” 景陌扫了眼战战兢兢上前的靖国侯,目光落在不远处如失了魂的杨素云身上,讥诮勾唇,却平静地为白锦书解惑。 “那丫头蠢呗,替人挡剑,最后差点命丧那人之手,她受伤了,快要支撑不住了罢。”他故意吓白锦书。 果然,白锦书急了,亲自帮忙南风拉拽藤蔓不说,还厉声吼了一旁不带眼色傻站着的护卫。 “一个个愣着,是死人吗!” 主子怒了,护卫急忙涌上去尽绵薄之力。 靖国侯老脸一僵,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羞愧垂首,见陛下平安上来,他暗自松口气的同时立即跪地请罪。 “陛下,老臣有罪。” 景陌淡淡瞥眼,也不理睬靖国侯的羞愧难当,转过身面向悬崖,瞧着凉月离崖顶越来越近。 凉月身上穿的是他的月牙白外袍,手臂已湿红一片,光洁的额头上满是细汗。 白锦书俯下身,伸手握住她未受伤的那只手的手腕,在凉月尚有半截身子在崖边时,白锦书忽然将其拦腰抱住,将她拥入怀中。 力道大得惊人,连南风也傻眼了。 这还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公子么…… 白锦书忽然失控的举动令凉月暗自抽了一口凉气,不小心撞到胳膊上的伤口了,但她静默任他抱着,她感觉到了他在颤抖。 他是真的被吓到了。 所有人的目光皆聚集在相拥的两人身上,南风与星魂自觉地背过身去,护卫们很有默契地垂首,跪地靖国侯也只抬头瞧了眼便又低下头。 不远处的杨素云怔怔望着那似是再也分不开的一对璧人片刻,而后凄然苦笑。 只有景陌不闪不避,摸着下巴,玩味儿打趣,“锦书哥你也太厚此薄彼了罢,这臭丫头是你的心肝宝贝,我便一文不值么?” 白锦书并不理会景陌,松开凉月,目光触及她的伤处时猛然一缩,关切问她,“疼不疼?” “疼。”凉月苦兮兮地蹙眉点头。 白锦书的目光紧盯着她手上的手臂,下颌紧绷,想要伸手去触碰又怕弄疼她,又收回了手。 被忽视得彻底的陛下心里很不是滋味儿,他觉得兄长自打有了媳妇儿便不关心他了。 “锦书哥,这丫头是你心尖宠,那我呢,你不管我了呀……” “她是你嫂子!” 在凉月要开口时,白锦书已抢先开口训斥景陌,“没大没小的。” “听到没,快叫嫂子。”凉月乐开了花,得意地对景陌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