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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是啊,可是你觉不觉得,似乎又不像是在抓细作,那细作长得什么样子也秘而不宣?” “嘘,你不要命了,赶紧闭嘴吧。” 朝堂上,大臣们在讨论着国事,再过不了多久,就该是宁朝周边外族进京上供的时候了。 “那些外族虎视眈眈,名义上是进京上供,实则是窥探我宁朝的战力,听说此次夏夷族会让他们的三皇子过来,有草原雄鹰的美称,到时定是会挑战我朝的勇士。” “这有何妨,宁朝人才济济,区区一个外族的皇子,不足为惧。” “非也非也,夏夷族如今气焰强盛,皆是因为将杛族给吞并了!诸位都该知晓,杛族擅马术、骑射,养的马匹皆是健壮有力,却居然被夏夷族给吞并了,听闻都是因为这位三皇子。” “……” 刚刚说“不足为惧”的人不吱声了,杛族并不是好惹的,能吞并它的夏夷族,当然更加令人畏惧。 “皇上,臣以为此次进贡,必然要挫挫夏夷族的锐气,如若不然,定会让此等外族得意忘形!” 皇上抬了抬眼皮,“依爱卿所言,要如何挫他的锐气?” “这……,宁朝也有骁勇善战的勇士,到时候定能压得住夏夷族的三皇子。” “爱卿觉得哪位勇士足以胜任?” 大臣的脸要绿了,硬着头皮说了几个人选,可他心里却都知道,这几人并没有他说的那样有用。 皇上心里冷笑,回回只会在他面前说一些虚头巴脑的,真正让他们提意见,一个个只会避重就轻,说一些模棱两可的话。 “盛爱卿以为如何?” 皇上点名,却无人应答,一旁的太监公公赶紧上前,“皇上您忘了,盛大人告了假,要回去祖籍。” 皇上这才想起来,低下的人神色各异,皇上似乎已经习惯了听盛嘉言的意思,这是多可怕又多值得羡慕的习惯? “此事,众爱卿拟个章程出来,无事便退朝。” 出了殿门,大臣三三两两地离开,拟个章程?怎么拟? 要说宁朝还有人绝对能够压得住夏夷族的皇子,也就只有那位了,可他们能提吗?能吗? 如今听说那位居然不见了,这宁朝的天,恐怕要不安定了。 …… “姑娘,白鹤道人想要见您,已经在门口了。” 苏龄玉微微抬眼,“这里是将军府,让他等着好了。” 等苏龄玉该回去了,踏出了将军府的门,白鹤一个箭步上前拦住了她的去路。 “青芝,你去那边等我。” 苏龄玉等青芝走远了,才面无表情地问,“道人找我可有事情?” “叶少臣去了哪里?” “道人觉得我会知道?道人不是会算吗,你想知道的话,算一算不就行了。” “苏姑娘!按理说,叶少臣不可能会如此轻易地离开,他会丧失一切的助力,孤身逃亡,可为何……” 白鹤参不透,叶少臣身边是有人相助的,亲如手足的人,那些人为了让他逃出生天,注定会惨死在这里。 叶少臣孤立无援,竭尽所能呕心沥血才能有日后的力量,也只是堪堪和朝廷同归于尽。 可若是他的助力还在,那他可能获得的力量就难说了!这兴许会成为更大的劫难! 苏龄玉心中庆幸,也就是说,若是没有她多事的话,叶少臣也能逃走,只是代价恐怕就是他那两个奇怪的弟弟的性命。 这么说,她多事也不是完全没有用处的! 棒棒的,她很不喜欢做无用功! “白鹤道人来找我,是觉得这件事跟我有关?” 苏龄玉笑起来,“你看啊,你都说了我若是劝不了叶少臣我就会死,还是魂飞魄散的死法,你也不能怀疑我是不是?” 白鹤心里对她的疑惑于是更深了。 这是一个性命受到威胁的人该做出的反应吗? 可她说的话又似乎没问题,白鹤看着苏龄玉,她脸上始终带着浅笑。 “道人让我劝劝叶少臣,我也来了将军府劝过了,道人让我以性命相劝,我也以性命相劝了,可叶少臣压根不在乎我的命啊,道人想想看,亲生爹娘和一个不相干的女子,你会怎么选?” 尼玛虐到自己了……,苏龄玉心里有着小小的抽痛,笑容都僵硬了片刻。 白鹤见她神情不对,一闪而逝的痛意十分真实,难道真的如她所说,叶少臣没有丝毫的动容? 可师父分明说过,这个女子确实是化解的机缘,怎么会没用呢? “所以啊道人,你看你若是要撮合,手段是不是有些太温和了,怎么着也得下个药什么的让我们生米煮成熟饭,我与叶少臣又未成亲,又没有肌肤之亲,人干嘛为了我放弃报仇。” 苏龄玉语气轻佻,说得白鹤面容尴尬,念了声道号,“苏姑娘若是见着了叶将军……” “劝劝他对不对?行行行,我劝,不过听不听就不是我能控制的了。” 苏龄玉转身,朝身后的白鹤道人摆了摆手,“小女子先行一步。” 她背对着白鹤的脸上浮现出冷然的笑意,想要阻止什么劫难,合该自己努力才是,随意地拖一个人来让她努力算怎么回事? 天道好轮回,做了什么样的事情,就要承受什么样的后果,凭什么叶少臣失去了那么多,还要他放下一切去宽恕? 没人能替他承受那样的痛苦,因此也没人能替他说什么宽恕的话,没有人有那个立场! 苏龄玉回到宅院前,余光扫到旁边的巷子里都站着人。 “姑娘您回来了。” 其风在门口相迎,目光也在外面扫了一圈。 “那些人一直守着,连出去采买东西都有人跟着,已经好几日了。” 苏龄玉点头,这是怕叶少臣的消失跟她有关系。 “不用管他们。” 苏龄玉有些疲累,进了屋倒床就睡,迷迷糊糊要睡过去的时候还在想,叶少臣应该已经脱险了吧…… 第二百六十八章 放飞自我 “大哥,这件事我们没跟你商量确实是我们的不对,你怎么惩罚我们都认了,只是无论如何,你不能够再回京城。” 盛嘉言语气坚决,他面对叶少臣几乎没有过这种不容半点商榷的态度。 在他的面前,叶少臣已经醒了,半垂着眸子,太阳xue一跳一跳地发疼。 他最后记得的,是苏龄玉在他的怀里说话,明明那么近,他却有些听不大清楚,他很努力地振作精神,只听见她说,想做什么就做吧…… “我……” 叶少臣慢慢开口,嗓子沙哑得不成样子,他心里苦笑,若是让苏龄玉听到,她兴许会哭,她说过她很喜欢听自己说话来着。 “我是怎么出城的。” 他在京城里被盯得那样紧,不可能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