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嘟囔着说:“我是怕哥哥知道了,要打断你的腿。” 段崇不禁笑了一声。他很少笑,更难能听见他的笑声,清清朗朗的,亦如他这个人。 “你放心,他打不过我。”段崇怕吓着她,没有再进一步地亲昵,只是轻轻将她抱在怀中。 傅成璧有些慌张地抓住他的衣襟,道:“你也不许打过他呀。” 段崇笑声中还有些无奈和委屈,“……我哪敢?”他轻吻了一下她的发,许诺道:“等过了这一关,我会亲自去找他。” 作者有话要说: 段崇:望傅姑娘写一篇,给大家品品。 傅成璧:哥!他欺负我! 傅谨之:行。趁我不在搞小动作是伐?呵呵。你尽管来,能娶到我meimei,算我输。 段崇:??? —————— 嘻嘻嘻嘻嘻一脸姨母笑,wuli段大人终于能摆脱一次段怂的外号。 今天临时有事,二更能回来写就更,实在不行就挪到明天。谢谢谅解和支持! 情都定了,**还会远吗?——沃兹基·硕德 第60章 激将 段崇拿火折子重新将滚在地上的灯笼点上, 傅成璧则乖巧坐在床边看着他。她摸到冰冷的石床,寒意从指尖很快漫了上来。 她蹙眉道:“晚上冷不冷呀?” 段崇将灯笼放正,起身坐到她的身边, 回道:“我有武功在身, 御寒。” 两人虽坐得近,起先却只牵着手。 段崇方才已做了他认为最过分的事。傅成璧虽年已及笄,但于他来讲仍不过是个小姑娘, 在正式向小侯爷提亲之前, 他需得时刻规束自己,万不能让她觉得轻薄才是。 傅成璧坐在他身边, 轻漾着小腿,一上一下, 看得出很是开心。她亲昵地靠到段崇的肩膀上,轻声说:“等你出狱, 我到你家,给你做好吃的怎么样?” “……还是我做罢。”段崇僵着背, 全身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肩膀上,感受着她极其轻微的小动作,好似她做甚么都无端可爱。 傅成璧忽地直起身子, 眼眸清亮, 直直盯着他, 说:“你是嫌弃我?” 段崇说:“你也知道自己不会下厨。” 一语中的。她瞥了瞥嘴,不得不承认这回事,与段崇的手艺相比, 她的确差很多。于是她又倚回段崇身上,令他背脊愈发僵起来。 傅成璧声音娇软,“以后跟你多学两手就会了。” “好。” 两个人依偎半晌,夜色渐深。 纵然外面已然入夏,可这里却好似个冰窖,傅成璧本就穿得薄,此刻觉得有些冷了。她身子稍稍瑟缩一下,低道:“这里真得好冷呀。” 段崇知道牢房寒气重,不宜久留,就说:“天色已晚,你还是早些回府罢。” 他欲起身将灯笼拿给她,却不想傅成璧一下拽住了他的衣袖。她口吻近乎命令,坚决又强硬,“你坐下。” 段崇愣了一下,不知自己哪里做得不对,但还是很听话地坐了回去。她又缠上来抱住了他,从他身上汲取着温暖。 段崇一时讶然,“傅姑娘?” “还傅姑娘……”傅成璧都恨不能打人了,嘟囔道,“侬这种人以后怎可能娶得到我呀?” 这一句让段崇立刻紧张起来,他木讷地问:“生气了?” 傅成璧笑了笑,知道段崇在这事上没甚经验,还不开窍,好顽儿都来不及,哪里会生气?她抱足抱够就松开手,自个儿去捡起地上的灯笼。 段崇见她也不回答就要走,追问道:“告诉我,怎么不开心了?” 傅成璧握住灯柄,笑吟吟地看了他一阵儿。外头有脚步声渐渐走近了,傅成璧走到段崇面前,轻抓着他的衣襟,踮脚亲了亲他的唇,又很快退得远远的。 “傅姑娘今天最最开心了。” 她眯起眼睛,笑得狡黠。 牢役推门而入,令段崇欲迈上前的腿停顿在原地。他对傅成璧敬了一礼,道:“郡主,时间差不多了,还请回罢。” “好。”傅成璧点了点头。 随着牢役走出去,夏夜的风吹来,让她凉凉的肌肤恢复些许暖意。玉壶见着她,赶忙迎上前,待拜别了一干牢役,玉壶才敢低声问:“段大人有没有事?” 傅成璧甜甜地笑开,“谁知道他现在有没有事……” 玉壶一脸疑惑,“姑娘?” 傅成璧看了她一眼,才敛了敛笑意,回答道:“没受甚么刑,而且他已经做好先手准备,的案子有裴云英和杨世忠在暗中跟进。” “那咱们还能帮他做些甚么吗?” 傅成璧想了想,“徐信衡。刑部怀疑段崇勾结前朝余孽,能为他作证的只有徐信衡了。而且,忍冬的案子也需得从他身上入手。” 玉壶说:“好。” …… 徐信衡因其身份特殊,被关押在刑大狱当中。傅成璧翌日从乔守臣手中取得六扇门魁君的令牌,带上华英,到刑大狱中提审徐信衡。 手镣、脚镣加身,徐信衡一步一步拖着进到刑房当中。他看到身着玉白官袍的女孩子正以镇纸将案卷铺陈开来,无不在告诉他这就是今日提审的人。 徐信衡在李元钧所受侮辱都不及现在,他竟然要教一个小姑娘审问?徐信衡恨得咬了咬牙,被押着推到刑架前。 傅成璧抬眸瞥了他一眼,说:“徐公子也算是贵胄出身,就不必上刑架了,搬张椅子来请徐公子坐下。” 牢役不敢小瞧了傅成璧,尽管有些担忧,但还是按照她的命令搬来椅子,将徐信衡缚在上头。 “六扇门如此不济,竟也让个女人当家了?”他翻着眼皮,又看了一眼在旁立着的华英。 傅成璧仍旧看着忍冬的案卷,头也没抬一下,回答道:“再不济,也是六扇门的人将公子送进了这大狱当中。” “牝鸡司晨,国之不幸。” “大周开创女官制度,选贤与能,弘奖风流,比前朝官位世袭之制可观许多。” “伶牙俐齿。”徐信衡冷哼一声,没有再言。 傅成璧合上忍冬的卷宗,抬起头看向徐信衡,说:“睿王府的忍冬夫人,你可认识?” 徐信衡顿了一下,气有些弱,“不认识。” 傅成璧动了一下手指,华英上前交给她两条衿带,一条很新,一条稍稍有些破旧。徐信衡看了一眼,认出破旧得那条是他入狱时所穿戴的,内侧纹虎,乃是他们徐氏的族徽。 傅成璧拿起来那条已经有轻微磨损的衿带,问:“这可是你的?” 徐信衡倒也坦荡,“是。” “那这一条呢?”她将另外一条崭新的衿带给徐信衡看。 徐信衡摇摇头:“不认得。”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