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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分担不起,更没那个闲逸工夫,听他倾诉。 只不过眼下又算什么? 未免也欺人太甚了些。 “贵妃娘娘请吧。”她一时彻底冷下脸来,竟连面儿上的客气功夫都不愿意再做,张口就下了逐客令,“万岁爷都许了我三日为期,贵妃总不是要我此时就必须做下决定吧?” “你……”卫玉容一则觉得理亏,二则见她态度如此决然,又有些气恼,且这一来二去的,她没说几句话,萧燕华倒是咄咄逼人的。 卫玉容站在那里没有动,同萧燕华四目相对着,两个人谁都不肯相让。 许久后,到底是她先做了让步,冷哼一声,提了步子往殿外走,再不多做逗留。 …… 却说此时的长春宫中,出云一面奉茶上来,一面恭谨的回话:“听延禧宫的宫人讲,万岁爷和贞贵妃是一前一后走的,他们走了之后,庆妃就发了好大的脾气,摔了东西不说,还关了门不见人,永平殿下闹着要找她,她都是理都没理的。” 徐明惠正端了茶杯吃茶,听得最后一句,手上一顿,茶盏中的茶水就晃动了几下。 她眯着眼,缓缓地抬起头来:“来永平都不搭理了?还摔了东西啊?” 出云便又冲着她点了点头。 这就真的是奇了。 萧燕华不是个十分任性的人,从很大程度上来讲,这个人,还带着些叫人实在喜欢不起来的守规矩。 是什么样的事情,会气的她在自个儿的殿里头摔东西? 况且据她所知,永平搬到延禧宫去的短短数日之间,萧燕华真是竭尽所能的对永平好了,凡是永平想要的,想玩儿的,萧燕华没有说不满足了的。 那副架势,要不是知道萧燕华是个什么样的性子,她简直都要以为,萧燕华是打算以此来邀。宠。了。 可是今儿怎么连永平都不搭理了? “永平今儿个惹她生气了?” “没有呐。”出云认真的回想了一番,“没听延禧宫的人说,而且万岁和贞贵妃去之前,庆妃还领着永平殿下在殿里头玩儿呢。” 那也就是说,这一切的古怪,都是在元邑和卫玉容去了一趟延禧宫之后,才出现的了。 徐明惠反手摸了摸下巴处。 今日先是庆都大长公主进了宫,而一大早的,元邑什么正经事不干,直接就去了慈宁宫,再后来,他就带着卫玉容往延禧宫去了。 他们在盘算些什么?又到底做过了什么事。 这种感觉,真是叫人不痛快。 元邑的事情,卫玉容知道的一清二楚——这一切,都是因着一个卫玉容而起的! 徐明惠的眼中恨意渐渐聚拢,面目颇有些狰狞:“贞贵妃还是每天都会去承乾宫两趟吗?” 出云有些不明就里,这不是正说着延禧宫吗?怎么好端端的,又提起了承乾宫来。 可是主子问了,她自然要回话,不过承乾宫那头她倒是知道的清楚,很快就应了一声是:“每天早上去一回,有时候早膳就在称千公里用了,后头一趟,或是晌午过去,或是到后半天抽个空过去,总归是一天两趟,绝不落下的。” 这,就好办了。 徐明惠阴恻恻的笑着,眼中闪过古怪:“出云你说,要是定妃肚子里的孩子没了,谁要担责任,谁该担责罚?” 出云大吃一惊,惊诧之下,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徐明惠的脚边。 她动静太大了些,把徐明惠唬了一跳:“你干什么?” “主子想做什么?”出云死死的咬着下唇,一双手递出去,抱着她的腿不撒手,“那可是龙嗣,是太皇太后那样看重的,奴才知道您生气,也知道您的委屈,可您不能打错了主意呀。” 徐明惠弯下腰来,慢慢的掰开她的手:“不是我打错主意,是贞贵妃。” “主子……”出云立时就带上了哽咽,服侍了这么多年的主子,这会儿打的什么主意,动的什么心思,她又怎么会不知道呢? 可是徐明惠却没有容她将后话说完了。 “是贞贵妃见不得定妃受宠,更见不得贞贵妃诞下皇嗣。”徐明惠直起了身坐正了,又一味的冷笑着,“她天天去承乾宫,定妃的孩子一旦出了事儿,她就是首当其冲,脱不了干系,慈宁宫和万岁爷想袒护她,也无非是说,她不会这样糊涂,把自己推到风口浪尖上去。可要我说,她这一招,才最是高明,因定妃的胎是她照看的,所以只要定妃出了岔子,就是她的罪责,在旁人的眼里,她才更会尽心尽力的顾好这一胎。出云呀——”她音调悠悠扬扬,似乎一时之间又心情大好,“你说,是不是这么个理儿?” ☆、第一百一十七章:万劫不复 出云去请元清时,简直是胆战心惊的。 彼时元清黑着脸问她所为何事,出云打了个激灵,心说总不能说我们娘娘盘算着要害人,于是支支吾吾的说了半天,可到了了,元清也是半个字都没听清楚的。 上一回在长春宫的事儿,她本以为就算完了的,可实际上,徐明惠压根儿就没到乾清宫去请那份儿罪。 这几天下来,元邑连长春宫的宫门都没踏足半步,摆明了还在气头上,这会儿连面儿都不愿意见了。 她心里着急又生气,可是元邑面前总没法子再去劝说什么,先前就是听了她的话,结果吃了个闭门羹。 可是徐明惠那里呢? 她知道徐明惠是个什么样的人。 原本说了要去请罪,可是一转头什么话都不说,那天在大殿之中,分明是在敷衍她。 这样算下来,徐明惠是根本就没觉得自己做错了,她说再多,徐明惠也不会听。 那眼下又算什么? 元清冷着脸,呵了一嗓子:“昭妃倒是好会支使人。应了我的事情,她一件都不做,回回有了事儿想起来了,就打发你到寿安堂里来寻我?”她一面说,一面不屑地斜了出云一眼,“回去告诉她,她那个长春宫顶尊贵,连万岁爷都进不得的地方,我更是不敢去。” 出云缩了缩脖子,提了裙摆就跪下去:“奴才知道殿下心里生气,可好歹体谅我们娘娘……” “我体谅她,谁来体谅我?”元清一扬声就打断了她的后话,“我费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