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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我干笑道,“谢谢您了呗?”他笑得阳光灿烂顺杆爬:“不客气不客气!”“……”过了一会儿,他举起爪子悄声道:“那个……我能摸摸他麽?”“……啊?”“不可以麽?”放下爪子委屈地垂下脑袋黯然神伤,“我会很小心的……不会打扰他。”我:……他偷偷斜眼看我,那小模样太可爱,我无奈,半真半假地叹口气:“这孩子太懒,我怕扫了你的兴。”他呵呵笑道:“不会不会。”说著凑上来轻轻抚摸两下,抬头问道,“冒昧问一下……孩子的父亲?”“哦,”我想了想,“他啊,小孩子一个,跟你差不多大,事业有成,长得特别好看,尤其是眼睛,有点暗蓝色,能吃苦,坚韧,”说著笑了,“表面上冷冰冰的,实则比谁都重情……很好的一个人。”他点点头:“你今晚怎麽跑到H区那里了?很乱的,你一个人不安全。”我斜睨他:“我要是不去,你不得死那了,”环起双臂,“你这麽晚在那边做什麽?”“我是想去Philter来著……”说著脸一红,见我有些茫然便解释道,“Philter就是我们相遇的那间酒吧──然後看到他们在欺负一个15、6岁的小孩子,就想上去帮忙……”“然後小孩丢下你跑了?”我挑挑眉毛,“你还真是高尚。”他低著头不说话。我伸手揉乱了他的头发:“快去睡觉吧。”“你去吧,”他说,“我没事的,我守夜好了。”“哪有让病人值班的道理,”我催促道,“快去睡觉。”次日一大早,跟顾芷晴换了班,乔延还没有起,告诉顾芷晴让他睡到自然醒再走,之後搭最早的一班公车去上班。因为是第一班公车,时间尚早,天还没大亮,车上没几个人,天上纷纷扬扬开始飘雪花,在路灯下闪烁著光,像白沙中跳跃的晶莹碎钻。四月的雪,别有一番滋味。路程较远,当公司时勉强没有迟到,还没做到位置上就被Boss的秘书叫了过去,她坐在办公椅上推过来机票,说道:“Boss昨天临时去了美国,你明天去中国,Boss会直接从美国出发。”我接过,笑著说了声谢谢,问道:“美国……加利福尼亚?”秘书耸耸肩膀:“是啊,Boss忽然对那个地方情有独锺。”他哪里是对那个地方情有独锺,我笑著摇摇头,分明是对那里的某人情有独锺。他在温暖的加利福尼亚找他的心上人,我却在飘雪的蒙特利尔街头找他。怎麽可能找得到。我抓了抓头发,按时下班,回家练了琴,收拾了行李,然後坐在沙发上发呆。打开电视,还是卡萨布兰卡,这个频道最近抽风,除了卡萨布兰卡就不放别的电影了。把电视关掉,忽然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感觉这个不大的房子空荡荡的,少了些人气,阴冷阴冷的。打个哆嗦,正要找点事做,却是一阵恶心,吐了个昏天地暗後,平复一下,看了看小腹,伸手摸了摸。第一次摸这个部位,温度比其他地方略高一些。发了会儿呆,从柜子里找来谢景澄给的药,和水吃下,然後把这一大包药品塞进了行李箱里。收拾完东西,找来一本看,没翻几页电话铃声响起:“喂?”“学长?”林睿的声音响起,很郁闷的语气,“你能来一趟麽?”“怎麽?小侄女生出来了?”我挑挑眉毛装傻,“等她出来我再去看她。”“不是,”他叹口气,“是叶清。”“哦,怎麽了?”“他,他他,”‘他’了半天才撸直了舌头,“他知道我怀孕的事了,赖在我这里不走,Patrick都要疯了。”“……赖在你那里?”换了只耳朵,“白吃白喝?”“也不是,”他焦躁道,我能想象到他拽头发的样子,“跟著我说要照顾我,我也不需要他照顾啊!”“……哦,”我笑笑,“人家千里迢迢千辛万苦跋山涉水翻山越岭的,你就给点机会让他表现表现嘛~”“不是,”他崩溃,“求你了,快把他领回去──他现在在洗澡,我才敢给你打电话的。”“我领?他又不是我的,”我哈哈一笑,点了根烟,想起了什麽,又熄灭,“你别急,他马上要去中国,在你那呆不了几天。”“可是,我──”“我明天也要出差,就这样吧,你也别太焦虑,好好养著小侄女才对。”说了些安抚的话,在他插嘴之前说了拜拜。挂下电话,心底一块大石头放了下来。本还要斟酌怎麽跟他解释孩子的到来,没想到他接受的如此顺利,倒省了我死一批脑细胞。这样想著,接著去看,但集中不了注意力,只好合上书,放回书架,在屋子中央呆立了一会儿,去了琴房。也不顾扰不扰民,弹了几句ICallYourName,到一半一下子按错了键,和谐的音区被打乱,脚从踏板上下来,按节奏拍打了两下地面,抬头看了看表,回了卧室。ENDIF☆、第十五章事实证明,我还是低估了Boss那冰冷的外表下隐藏的火热小心脏的热度。到中国已经四天,身为领队的叶清还赖在林睿那里,实在拖不下去了,便领著这次出差跟随的人员先去跟崔明博汇合。崔明博是新提拔上来的研发部部长,四十来岁的年纪,第一印象并不起眼,但是淡淡的笑容极具亲和力,令人如沐春风,见到我就称兄道弟:“早听程总提过您,连连称赞杨先生气宇不凡,如今一看,此言还保留了些啊,哈哈!”我跟他说瞎话闲磨牙:“哪里及得上大哥您年少有为!程先生在私下也是对您赞不绝口呢。”推了半天磨,终於扯回正题:“叶总临时有些急事,很快就会处理完,”说著奉上了见面礼,“还请贵公司海涵则个。”他眼皮一垂,又抬眼看我,轻笑道:“杨先生客气,我今年四十有二,不知杨先生?”我连忙答道:“小弟整小您十岁。”他哈哈笑道:“既是兄弟,哥哥不跟你客气,你也不用跟哥哥客气啊,哈哈哈。”我笑呵呵迎合了几句,心底暗骂了一句老狐狸。看著被他带走的见面礼,就不禁心疼啊心疼,那可是回国第二天晚上,去拜访谢景澄父母,老人家给我的,千金难寻的大红袍母树产的茶啊!一年就那麽几两,就那麽几两!!默默在心里抹泪,顺便把账都算在了叶清头上,他妈的回加拿大之後不从他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