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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手又能好看到哪里去。” 锦宜摸了又摸,这只手干净,温暖,有力,手指修长,堪称手中的美男子了,锦宜不由握着他,把他拖到自己的唇边,轻轻地亲了一口。 桓玹颤了颤:“你……在干什么?” 锦宜把那只手放在自己的脸上,略闭了双眼:“三爷,你喜欢我吗?” 桓玹喉头动了动,望着她娇软地窝在自己膝上,神态慵懒的样子,眼神竟有些迷离:“喜欢。” 锦宜问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眼中的迷离在瞬间消失,桓玹忙又定神:“是……从很久以前。” “那到底是什么时候,第一次喜欢我,是什么时候?”锦宜似在撒娇。 桓玹略有些窘色:“你这丫头,怎么刨根问底的。” 锦宜轻声说:“当初第一次见到你,我还以为,你是极讨厌我的。” “阿锦……”桓玹无言以对,突然他问:“那阿锦喜欢我吗?” “喜欢的呀。”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的?”他把同样的问题抛出来,却是屏住呼吸等待那个答案。 “大概是从……”锦宜抬起手腕,轻轻地晃了晃,“三爷送这镯子给我的时候。” 桓玹的心彭地响了一声,竟无法形容是什么感觉……是高兴?是惊心? 锦宜却并没有让他多想,她翻了个身,顺势张开双臂,从桓玹肋下将他环腰抱住,她将脸埋在他的腰间,喃喃低语:“我真的、真的很喜欢你呀……” 虽不曾看见锦宜的神色,桓玹却无端地知道,她流了泪。 第99章 逢郎欲语低头笑 桓玹想安抚锦宜,但又不知说什么好,没有言语能够表达他此刻的滋味。 他的左手拢在锦宜的腰间,手指触过那纤柔不盈一握的腰肢,突然生出一种想法,他想把自己的秘密告诉她。 或许,该告诉她,自己不仅只有这一世,且还活了上一世,有着一些不堪回首的记忆,但他已经明白过来他该如何做…… “阿锦……”手在她腰间微微缩紧,握住了那一抹纤腰,仿佛这样会让他觉着安心些,“我,我想告诉你,我其实……” 锦宜突然问:“这是要去哪儿?” 桓玹静了半晌,那瞬间涌起来的念头犹如疾风中的落叶,飞快地被卷走消失,他才默默地回答:“自然……是送你回家的。” 锦宜道:“我……不想家去。” 他有些意外,却仍温声问道:“那也好,你想去哪里?” 锦宜道:“只要不回家……也不要去桓府。” 桓玹轻轻笑了两声:“好,就依你。” 他打开车窗,往外轻声吩咐了几句,又将车窗掩起。 锦宜仍是伏在他的膝上:“三爷,你下午接了我父亲,你……是不是也知道了今儿我家里发生了什么事?” 桓玹道:“是知道了。” “我想让父亲跟夫人和离,你也知道了?” 桓玹怔了怔:“这倒没有。”锦宜跟桓素舸争执的事他知道,雪松呵斥了锦宜的事他也知道,但却不晓得为何父女两人会闹得如此,这会儿听锦宜亲口说了,这才知情。 “那你现在知道了,”锦宜放开他,翻了个身,又抬头看向桓玹,“三爷是怎么想法的?” 桓玹对上她凝视的双眸,锦宜的眼睛里仍有些许泪渍,看来有几分朦胧,又多有几分楚楚。 桓玹并没有立刻回答她,又过了片刻,才说道:“我知道你的性子是最和善体恤的,何况那小孩子才只几个月大,按照你素日为人,是绝不肯做这种事,但你既然如此决定,必然素舸有什么令你无法忍的地方,所以不管你怎么做,我都明白,也都答应。” 两个人彼此相看,锦宜慢慢地靠向桓玹胸口,他顺势也将锦宜抱住:“我还在想,为什么郦郎中竟会对你发脾气,原来是因为这个,只是他不高兴是情理之中的,毕竟素舸是他的夫人,你父亲一时受不了也是有的,你若早跟我说,让我出面便是了,就不必在今日受这场委屈。” 锦宜怔怔地听着:“你肯替我去说?” 桓玹道:“当初素舸嫁过去便是因为我之故,先前我是不由分说要成人之美的霸道恶人,如今不由分说地再棒打鸳鸯,又有何妨?” 锦宜笑着点头:“原来,你也知道你是恶霸么?” *** 马车停在东城别院。 桓玹接了锦宜下地,同她往内而去。 早先在他吩咐的时候,侍从已经快马来到报信,所以这会儿别院的仆从早又忙着将卧房整理洒扫了一遍,厨下也开始忙碌。 西风细细,夜影沉沉。 室内,锦宜道:“三爷,你可知道我为何要他们和离?” 桓玹道:“为什么?” 锦宜道:“夫人不喜欢小平儿。”她顿了顿,语气又加重了几分:“她不止是不喜欢,是……是讨厌,是恨不得不见到他。” 桓玹的心底窜过一阵寒意。 锦宜道:“我实在想不通。” “嗯?” “她为什么不喜欢自己的孩子呢。” 桓玹想了片刻,道:“人跟人的品性不同,别说是人,就算是兽类,一面有那虎毒不食子的俗语,但同时,也有因饥饿或者别的缘故,吞食或咬杀自己子女的。不能一概而论。” 锦宜跟容先生打听那柑橘的事,桓玹自然立刻知道了。 事实上,就算没有容先生告知,桓玹也明白,桓素舸那日不会无缘无故摔倒,所以那天桓素舸喊他的时候,他才那样回答,后来锦宜想去探望的时候,他才故意阻拦。 只是他以为,生下了属于自己的孩子,至少会有些疼惜爱怜的骨rou天性。只是他仍是对桓素舸太过高估了。 锦宜皱眉思忖着:“是啊,唉。” 桓玹微微苦笑,道:“可笑他们说的时候,我还不肯相信。” 锦宜道:“三爷听谁说的?” 她凝视着桓玹,突然想起今日桓素舸指责身边老嬷嬷们的话。锦宜道:“真的是……林嬷嬷张嬷嬷他们?他们是三爷的人?” 桓玹并未否认:“是。” 锦宜点点头:“怪不得夫人那样恼怒,你、你是一直都在算计她?” 桓玹抱紧了她:“我若是一直都在算计就好了,我是后来才……不过也算是亡羊补牢。” 这会儿,锦宜以为桓玹指的是前世。 但桓玹所指的,偏偏只是今生。 ——那日,当他重新醒来,发现自己并不在那冰天雪地的北境边疆,周围也没有一望无垠的茫茫雪野,他摸了摸胸口,抬头惊而四顾。 这显然是在桓府的他的南书房,他人安然地坐在圈椅里,桌前的地上,火炉子烧得旺旺的,隐隐能看见那通红的一线火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