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鼓噪。 半夜三更,这青蛙多半是不怀好意的,鼓噪声惹的他没了看书的心思,鬼使神差地出门,回到了三房。 已是子时,又且下着雨,这会儿各处的门都已上了锁,阿青喊了人起来,才为三爷特开了门。 他回到三房的时候,底下的几个丫头婆子都早睡下了。 可自己的卧房里却亮着灯。 桓玹心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莫非她在等自己? 原本正迟疑着不知要不要进内的脚,因为这个想法的缘故,往内踏入。 可在进门之后,辅国大人才发现了自己是何等的自作多情。 屋内的确是点着一盏油灯,而在微弱的光芒之下,锦宜跟沈奶娘两人对面坐着,竟是在做针线活?! 外间的雨声细密,把桓玹的脚步声跟开门声都遮的严严实实,两个人谁也没有发现门口多了个人。 沈奶娘劝说:“时候不早了,姑娘还是早点歇息,明儿再做。” 锦宜道:“奶娘快去睡吧,我再做会儿,把这袖子缝起来就好了。” 沈奶娘笑道:“大少爷看了一定会很高兴。” 锦宜笑的甜美:“其实家里也缺不了他的衣裳,只是他虽不言语,我是知道的,从小到大他穿惯了我做的,穿外头的会不自在。” 桓玹虽然面无表情,心里却已经目瞪口呆,他不知道自己是该退出去,还是咳嗽一声打断他们。 但目睹她这般天真娇美的笑,却又像是有人在心头拍了一掌,瞬间竟无法反应。 风从他身后吹来,桌上的油灯晃了晃,锦宜抬头看时,吓得一颤,手上的针顿时便扎破了指头。 她疼的抖了抖,一颗血珠儿极快地从伤处冒出来。 锦宜下意识地把手指放进了嘴里吮吸,双眸却仍闪烁惊惶、朦朦胧胧地望着桓玹。 桓玹突然觉着,那只在自己书房外鼓噪的青蛙必然成精了,此刻它竟然在他的心底鼓噪,搅的他心猿意马,无法冷静自持。 他目光沉沉地望着面前的女孩子,腹中竟生出了一团莫名之火。 第66章 这日子远回来,兴冲冲地来找锦宜。 原来子远在外头听说了皇帝召她进宫的事,正不知怎样,小厮又说锦宜已经回府,子远这才放心。 锦宜只当皇帝是真的想看看自己是不是个又丑又悍妒的女子,免得真是那样的话……玷污了他的辅国大人。 见子远追问,锦宜便道:“没什么大事,只是召见三爷,顺便也带上我。” 子远很是兴奋:“姐,你连皇上也见到了,唉!我真是想也不敢想。” 锦宜笑着在他额头点了一下:“你只管好好读书,以后去考试,如果考得好,皇上当然也要召见你的。” 子远嘿嘿笑了两声,锦宜突然发现他领口上似乎沾了些尘灰,举手掸了掸道:“哪里弄得这样脏?” 子远一怔,举手掩住:“大概是树枝蹭到的。” 锦宜心头一动:“你这件儿中衣,是我做的?” “是啊。”子远拉了拉衣袖,“向来我的衣裳不都是你做么?怎么又问?” 锦宜笑道:“自打夫人接手了后,这针线上我也惫懒了,你这件儿衣裳眼见旧了,等我再给你做两件。” 子远道:“这当然是好,只是别累坏了jiejie。” 锦宜道:“赶明儿给你找个好媳妇,以后这些东西就不必我了。”说到这里,突然伤感。 子远也看了出来,便故意逗她道:“jiejie以后嫁过去,成了辅国夫人,只怕也没空儿给我做这些,何况就算你有心,辅国大概也不舍得你做这些的,少不得趁着你还在家里的时候,多给我做几件儿。” 锦宜又窘又笑,举手在他肩头捶了两下:“叫你胡说!哪里学的混话!” “何尝是胡话了?”子远跳起来,“现在还没嫁呢,辅国已经护的什么似的,以后哪里舍得你再辛苦?” 锦宜追打过去:“你还胡说?!” 追打了子远半晌,锦宜累了,靠在桌边歇息,子远突然看见柜子里那匹缎子:“姐,这个你打算做什么?” 锦宜抬眸看去,那素缎有着珠光般的润泽,这会儿,锦宜突然想起那日在汀兰院,桓玹道:“等你大好了,亲手为我做件儿衣裳好么?” 锦宜走过去,将丝缎抱在怀里,手抚过那绵密顺滑的昂贵料子,扭头道:“我、我还没想好。” *** 马车回到了桓府,桓玹下车,并没有按照往常一样去南书房。 他往自己的卧房而去。 他一直下意识地躲避这个地方,这里带给了他太多无法形容的欢喜,也留给他很多难以忘却的伤痛。 他甚至不许人擅自闯入,只派了几个心腹的仆人,每天打扫。 院子依旧的整洁干净,从他踏步进院门的那一刻,就仿佛两个时空在这瞬间交汇了。 明明是日影和煦的秋日午后,却变成了夜雨霏霏的春朝夤夜。 遍地流水,满目的夜雨沁凉斜织,无边深沉的黑暗之中,独有一盏小小地油灯光,像是在默默地等他回来。 那会儿没有人发现他回来了,因为大家都习惯了三爷在南书房或者内阁休息,何况已经是这个时辰,于是都放心大胆地去睡下了。 不像是此刻,院子里的仆妇乍然看见他,纷纷地后退行礼。 桓玹扫了一眼,拾级而上,进了里屋。 他站在门口,一如当日他悄然进门,心里略有一些小小地得意跟动容,因为他认定里头的人,一定是因为在等他,所以这般深夜了还没有睡。 但是…… 桓玹负手不动,凝视着前方。 ——锦宜跳起身来,愕然而无措地看着桓玹。 她的这种眼神,在桓玹看来,完全不像是看着自己的夫君,而活像是看见了什么夜闯闺房意图不轨的登徒子。 他虽然仍是面无表情,眉峰却极细微地皱了皱。 锦宜后知后觉,把伤了的手指抽出,垂手道:“三、三爷……回来了……” 一声“三爷”,叫的颤颤巍巍,“回来了”几个字,则气若游丝。 沈奶娘早也转过身来,忙不迭地行礼:“爷回来了。” 桓玹在觉着自己像是登徒子的那一刻,心里自然是不悦的,想拔腿就走的心意一闪而过,却不知为什么,双足仍是不由自主地地立在原地。 沈奶娘毕竟是有年纪的人,经验丰富,见桓玹不言语,也不走,心里一动,忍着惊惊喜喜,忙对锦宜道:“爷回来了,我叫人去伺候。” 锦宜还不明白她这句话里的意思,沈奶娘已经行了礼,先退了出去。 桓玹瞧见这仆妇退下,才又迈步往内。 他假意不看锦宜,目光在别处扫视,实则将她的一举一动,各种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