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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蒙上一层光晕,恍惚间她有种回到初见的错觉。 她摇了摇头,走了过去,挥手让陈谦把那几个混混打发了,站到容峥面前道:“找你半天,你在这倒是坐得安稳。” 容峥闻声转过脸来,仰起头对上她的眸子,一双幽深似黑潭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看着她,一句话也不说。 俞千龄被他看的不自在,摸了摸腕子上的虎牙手链,问他:“看我做什么?问你话呢!” 容峥看了眼她手腕上的虎牙,睫毛微颤,继而他站了起来,将俞千龄笼罩在他高大的阴影下,他不答反问:“为什么?” 俞千龄不明所以:“什么啊?” 容峥一步步走下阶梯,与她相距只余一个人的距离:“为何不让我去你府上。” 说白了就是他知道这些人是她搞来挡路的呗。 半响,俞千龄轻叹一声:“我倒是想问你,我之前约你相见,你为何不见?” 容峥理所当然道:“我很忙。” 俞千龄听了想笑,合着就她闲呗? 她问:“那你为何一定要去我府上呢?有什么话是不能在外面说的。” 容峥也问她:“我为何不能去你府上?我去看看你住的地方有什么不可以吗?” 照这么问下去,他们这话题结束不了了。俞千龄冲他招招手:“这不是说话的地方,换个地方再说。” 容峥这次倒是没说什么,随着她进了不远处一间酒楼,两人在厢房坐下,四周终于安静了下来。 俞千龄给他斟了杯茶水推过去:“驸马府是我和驸马的家,你一个旧情人的身份,登堂入室也不合适吧?” 容峥不客气的接过她的茶喝了一口,更不客气道:“是他先邀我的。” 俞千龄啧了一声:“他就是客气客气,他当时又不知道你的身份。可他不知道,你自己心里还没数吗?他邀你,你就去啊,你什么意思啊?” 容峥说:“我没什么意思,我只是想去看看你住的地方。”他将手中的杯放下,看着她道,“你曾说你要住所大宅子,里面要有你练武的校场,还要建一个二层的小楼,里面只放我给你做的兵器,你要将整栋楼摆满你的兵器,还要我种一片玉米地,每天给你煮玉米吃,你要我养鸡养鸭养牛,肥了就宰,每天给你炖rou。我想看看你现在达成所愿了吗?” 俞千龄闻言有些怔住了。 她这一生其实有很多宏图大志,走南闯北从不安分守己。可在容峥身边的那些日子,她慢慢有些安稳下来了,甚至有些向往那种平淡无奇的日子。 容峥是个有神奇力量的人,他像是港湾,像是归巢。在他身边久了就会变得平静,变得安稳,变得恋家,变得与世无争。这些话是她一时兴起和他说的,她说的时候确实很向往,觉得这些便是归宿,是一个家的样子。可离开了他,这些再也不是她所向往的了,对她没有了任何吸引力,自然也就抛之脑后了。 容峥之后,她再也没想过自己要有个什么样的家,家于她而言只是长期歇脚的地方,无需她费心打理。驸马府便是旁人打理的,她每日回去不过是吃饭睡觉跟时怀今在一起,并不在乎驸马府或大或小,必须要有些什么。 达成所愿了吗?她已经没有愿望了。 容峥没等到她回答,取下背上一直背着的一件东西,那东西被黑布包裹着,看不出是什么。他将黑布打开,露出里面一把做工精致的弓:“我听王司库说你想要一把趁手的弓,这是按着你从前的喜好做的,我也不知你现在力道如何,你自己拿去调试吧。” 俞千龄看向那把弓,把手处雕刻成了虎啸的样子,弓身处雕刻着张扬的纹路,一看便是把不可一世的弓,像她一直以来的样子。 她将弓拿过来,一处处的看过去,他的手艺似乎比从前更精进了,每一处都打磨的十分精致,即便这弓样子张牙舞爪,拉开的韧性却一点也不差,她用着很趁手。他一直都不喜欢说话,但她一切他似乎总是记在心里。 俞千龄神色有些复杂,半响道:“这弓我本来是要给驸马做的。” 容峥闻言眉心微蹙了一下,十分果决道:“我不做。” 她倒是敢让他做。 俞千龄最终还是恋恋不舍的将弓放在桌上:“这个我不能要,我们已不再是从前的关系,我也不再是你的有缘人,自然不能再让你为我做什么。” 容峥看向桌上的弓,没有收回去,只是问她:“你回过郭家村吗?” 俞千龄这种倔脾气的人,怎么还会回那种伤心之地。 她摇头正要说没有,容峥自顾自道:“我用攒的积蓄和这两年的俸禄,又买了几亩地,圈成了一所宅子,去年才把二层的小楼建上,我总会隔三差五回去,往宅子里添置东西,我一直觉得我能把你找回去。” 俞千龄低下头,手指蹭着杯沿,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容峥直起身子,手臂伸过去,握住她的手,问她道:“你真的把我忘了吗?” 四目相对,时光回溯,仿佛一切都回到了曾经。俞千龄看着他的眼睛,他眼中蕴含的情愫似乎一直都没变,他还是像从前,像从前那般让她喜爱、让她念念不忘的模样。 作者有话要说: 想不到啊!直男龄还有过那么朴素的愿望! 回忆杀真的很厉害,小今今面临史无前例的危机! 第64章 第六十五章 你以为你曾所忘记的一切,一旦回想起来,就像发生在昨天,那些为之喜悦,为之难过的心情,仿佛都卷土重来了一遍。 俞千龄从不觉得自己是个念旧的人,也从不觉得自己会不够洒脱、不够淡然,但现下看来,她好像并不是很了解自己。 她忽然就迷茫了,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也不知道脑子里在想什么,她对一切感到混沌。 容峥五指一伸,与她十指相扣。俞千龄低头看向交握在一起的手,他掌中的茧子都异常清晰,她摸过那些茧子,知道它们的样子,她喜欢容峥用那些茧子替她挠痒,用那些茧子去按揉她酸胀的脚,那感觉她回想起来还仿佛历历在目。 回忆从四面八方涌来,曾经的一幕幕从眼前划过,俞千龄再看向对面的容峥,嘴角动了动,眸中是矛盾、是复杂。 她有些艰难开口:“可是……白容,我们终究是错过了。” 容峥说:“你是俞千龄,到底是不是错过,难道不是在你一念之差吗?” 是啊,她是俞千龄,这世间没有任何人能阻止她肆意妄为,她可以选择和时怀今和离,只要她想,任何人都无法阻止。可她想吗? 半响,俞千龄道:“其实我来见你是想和你说,我与驸马已是名正言顺的夫妻,与他成婚并非是将就,也并非另有原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