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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氧化,所以是挑了几样拿篮子装来,小篮子最上面一层是两个黄灿灿的橙子。 陆熠辰拿起一个,想起木兰曾经给他准备的一冰箱喜怒哀乐的水果,微笑起来。 木兰拿过橙子切开,银亮的水果刀很锋利,轻轻一落就破开外皮,一切两半。 并刀如水,吴盐胜雪,纤手破新橙。 两个橙子吃下去,口中甜酸纠缠,歇过了这一阵,木兰起身去整理行李,顺便洗澡换衣服。 洗完澡,吹干了头发,木兰看着自己带来那四套睡衣,感觉有点好笑, 她自己睡一个房间,来之前脑补了一堆有的没的,大概是自己想太多。 随便扯了一套换上,木兰下楼去。 陆熠辰也才洗过澡,只是男人的头发干得快,此刻已经蓬松干燥,穿一身宽松的白色睡衣,慵懒的靠在沙发上,舒适惬意。 他开着电视,却并没有看,而是靠在沙发椅背上,仰着头。 侧脸的弧线,从额头到下颚,再到脖子上凸起的喉结,整个线条起伏流畅,好看的难以言表,放松闲适的样子,真真是个清雅俊逸的贵公子。 木兰走过去,绵软的拖鞋踏着地毯,没有声音,可是陆熠辰还是感觉到她走过来,睁开了眼睛,目光追随她的身影看她在身边坐下。 他没有动,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木兰也回看他,微微的笑起来,她穿一件白色棉布的睡裙,身上有淡淡香气,让人很想用力抱一抱,感觉一定是柔软温暖的。 他原本洗完澡,经过木兰的房间,听见里面卫生间隐约传来的水声,心猿意马,之所以没有走进去,是因为感觉到她之前的拘谨。 陆熠辰酸酸的想,这个人,对之前的男朋友,光暗恋能坚持十几年不敢去表白,可见是个多么谨慎胆小的人。 他们恋爱时间还不长,进度过快怕她以为自己不认真,于是止步在房间门口,下楼到客厅来开了电视里自我纠结。 他在加拿大很多年,早适应了国外谈恋爱的节奏,只是如今少不得一切随着木兰的节奏来,谁让他爱上的是个动不动□□发抖的兔子,而不是别的什么热情奔放的人。 不过此刻这只兔子,不好好在房间睡觉,自己跑到他前面来晃,而且还靠在身边,软软香香的。 是禽兽还是禽兽不如,是个难题。 不过他不知道,兔子今天是做了心理准备的,还带了四套睡衣…… 陆熠辰重新合上眼睛靠着沙发。 对于撼动人定力的诱惑,还是眼不见为净吧。 可是不一会,就感觉到一个微凉的纤细指尖在他的喉结上按了按,他倏然睁开眼睛,看定了她。 木兰收回手,笑起来:“我这手有点欠。” 陆熠辰眸子暗下来,一把抓住了那只作妖的小手,声音暗哑: “是挺欠的。” 然后就俯身压了下去…… 他选A,禽兽总比禽兽不如的强。 他以为她会推拒,可是她没有,反而伸手揽住他的脖子,配合借力贴了过来。 感觉到她的配合,那吻如雨点般密集的落下。 木兰除了配合便不知道其他,感觉微微的缺氧,就此坠入云雾…… 正是意乱情迷的时候,下腹忽然一阵热流。 这熟悉的感觉…… 遭了! 她急忙伸出手推陆熠辰: “不行!我那个来了。” 陆熠辰初时眸中有一丝迷茫,随后便迅速反应过来。 木兰只觉得身上一沉,是陆熠辰整个松懈下来,压在她身上,头埋在她的颈窝里。 她的手指撩过他的发丝,感觉到鬓角细密的汗珠。 虽然她不是男人,但是也知道这样半路刹车是很难过的,觉得很内疚,不过情况紧急由不得她多想了,她飞快的起身冲向了厕所。 结果进了厕所又出不去,卫生棉是常备在包里,还需要新的内衣。 她思来想去,给陆熠辰发短信。 第四十三章 因为第二天还有研讨会, 需要早起赶回杭州,木兰因为昨天晚上的事心有愧疚, 于是决定早点起来给陆熠辰做顿早餐,安慰他一下。 刚刚五点,窗外渐生鸟鸣,叽叽咕咕,木兰便在这清幽晨光里爬起来,洗漱了,一边拢头发一边下楼。 没想到, 陆熠辰却比她起的更早,此刻立在桌案前,正在练字。 此刻身影挺拔如渊渟岳峙,修长手指执毛笔,别有一种好看。 木兰平常都是见他写钢笔字, 用毛笔还是头一回。 走近了,陆熠辰转过身来, 笑道:“早。” 说完用左手牵住她的手。 木兰定睛看陆熠辰面前的宣纸。 “不如休去, 最是少人行。” 他的字,清拔俊逸, 字如其人, 水平比她高的多。 最后一勾,收笔, 陆熠辰将笔搁在笔架上,腾出手来拥抱她。 木兰柔声:“我还要给你煮粥呢, 一会来不及了。” 陆熠辰却不放开,异想天开的说: “我们别走了吧,就在这常住吧,我写字你做饭,红袖添香好不好?” 知道他是玩笑话,于是木兰也顺着他: “好,我们就提前在这养老呗,不过养老也得吃饭啊,你这里有没有食材?” 陆熠辰终于松开她:“有,冰箱里有些冷冻的东西。” 木兰转身去冰箱翻找,找到一只鸡,决定做个鸡丝粥。 洗净了米,鸡rou在微波炉里解冻,米下锅开始煮粥。 木兰洗了手,又回到陆熠辰身旁去,看他已经写了第二篇字。 毛笔尖在砚台里染上浓重的黑。 木兰认得那方砚台,之前第一次来的时候,这方砚台是放在门外雨廊下,砚台是黑色砣矶石,很重,触手光滑细腻,只是细看之下,边缘上一丝细小裂纹。 陆熠辰看她触摸那处瑕疵,说: “在我小的时候砚台上就有那块伤,恐怕是我哪个舅舅弄坏的了。” 木兰语气可惜:“这怕是个古董,怎么不收起来,还日常用着。” 陆熠辰写完了字,将毛笔投入笔洗,淡笑回忆: “清末的东西,算不上什么古董,我姥爷说,一件东西就是要物尽其用才算爱物。” 说着伸手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