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躬身的姿势没动,冷声回道:“肃王的一个侧妃便能到臣的府上来辱骂臣的发妻,臣可惹不起。”吴正远听了这话脸上通红,干脆动手硬是将李致远扯了起来:“小,小弟错了,今日是专程来同嫂夫人致歉的。” 这人情急之下一双桃花眼水蒙蒙的,看起来倒是更让人心疼了,可惜关心则乱,却没见着李致远躬身时清和还好好站着,脊背没弯一下。更别提若是李致远真心想同他拉开距离,怎可能如此轻易便被他拉了起来。于是清和同春华都只能尽力抑制住泛上来的笑意,一本正经地看着李致远逗吴正远。 李致远冷眼看着吴正远急得满头大汗,半晌才大发慈悲地开口道:“行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我在为难肃王呢。”吴正远倒是没在意他阴阳怪气地语气,只听到他终于不自称“臣”了便长舒一口气,转瞬间便又笑嘻嘻地想搭上李致远的肩膀,自然是被李致远不屑地拂开了:“肃王还是同我保持些距离罢。” 说完便半拥着清和进了房,一副要将吴正远抛下的情状。吴正远自是不会合了他的意,笨手笨脚地捞起长袍便拔腿追上,又嬉皮笑脸地跟在两人身边:“李兄,我们许久未见,我可是带了许多好东西。”“哎呀李兄,你别冷着脸啊。”“李兄说句话呗。”李致远不堪其扰,干脆抱起清和便疾奔而去。吴正远见实在跟不上,也不追了,只远远地在后头喊道:“听说嫂夫人身子这几年很是虚弱,我可是带了不少补身子的好药材。” 清和抬头看着男人坚硬的脸色,又听到男人阴沉地停下脚步说道:“腿是瘸了吗?自己跟上来!”清和这时候可不会再克制,索性将脸埋在李致远的胸膛里笑得浑身打颤。 李致远警告性地紧了紧抱着怀里小祖宗的手,却发觉这人笑得更是猖狂,拿这人没办法,李致远只得无奈地任这女娃娃笑。半晌才动了动眉毛,满脸隐忍地在清和耳边说道:“喜宝那第十三页第二个,我们好像还未试过罢?”清和笑声顿止,讨好地用嘴唇轻轻碰了碰李致远耳边:“哈哈,夫君定不会这样对我的。” 待李致远同吴正远叙旧了个痛快,吴正远才扭捏着神色想要开口,李致远轻扫了他一眼,盯着茶杯里浮起来打转的茶叶说道:“还不知道你真正的名字,不知吴公子真名是何?”吴正远呆愣地点头:“哦哦,真名叫盛徵。”李致远还没说话,清和却忍不住开口问道:“据我知晓,太后娘娘也不姓吴啊?你这化名?”吴正远,不,盛徵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笑道:“只是在一本话本上的名字,当时觉得很好。” 春华低头,掩饰住抽了抽的嘴角,这么普通的名字,也不知是好在哪里。清和却眼前一亮:“可是那本公子小姐月下许诺的?”盛徵的眼睛也唰地亮了:“没错没错,正式那本,嫂夫人也看过?”说着便神采飞扬地想将那本书大侃特侃。李致远见他俩有长谈的架势,重重咳了几声,这才让盛徵收回兴奋地往清和那边直探的脑袋,老老实实地看向李致远。 盛徵看向李致远:“李兄可是嗓子不适?”看清楚盛徵眼神中戏谑的神色,李致远也不遮掩,理直气壮地说道:“不适,只是不太喜欢见着你同我夫人说话。”盛徵刚刚咽到喉咙口的茶水冷不丁地灌进气管,满脸通红地咳嗽起来,只是脸上的红色几分是被呛到几分是被这对不害臊的夫妻羞的就不得而知了。 好不容易气息顺畅了,盛徵装作没有听见李致远先前的那句话似的开口说道:“茵茵,不,刘氏对嫂夫人不敬的事我已经好好教训过了,还望李兄饶了她罢。”又看着李致远阴沉的脸色抢先说道:“刘氏如今就在门外,我去叫她进来。”说完便起身想走,却听得李致远清清淡淡的声音:“若是那女人进了李府的门,肃王日后便别再想见臣了。” 盛徵苦着脸停下脚步,转头无奈道:“不过是个无知妇人,李兄你就别同她计较了罢。”李致远冷哼出声,盯着肃王皱成苦瓜的脸又笑道:“那不如肃王殿下先解释解释这无知妇人是从哪里听的消息?这样信誓旦旦,像是有十成的把握。”盛徵这时的脸色,这很是什么颜色都有,他深知自己这位好友对于自己夫人的看重,当即冷汗便下来了,却顾不了擦一擦,赶忙解释道:“我那时只是在同王妃说话,想让她走走嫂夫人的路子,也让李子东不那么生气,谁知竟被刘氏听了。”说着长叹一口气:“听了也就听了,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只是这妇人听又未听全,便成了个误会。” 纵是早知这人在女色上颇有些荒唐,李致远还是没忍住嗤笑出声:“你们府上的规矩,臣可真是闻所未闻。”盛徵嘟囔着:“你对嫂夫人可比我有过之而无不及。”李致远实在受不了讽刺道:“你将那夫人与我夫人比?那你将你那王妃置于何地?”见盛徵不服气想要回嘴,李致远挥手打断:“总之,那妇人进了我的府我嫌她弄脏地板,你把她弄回去。”盛徵听他话里话外没有丝毫转圜的余地,到底舍不得放弃这个好友,只好低眉顺眼地说道:“好了好了,你不想见不见便是。” 李致远见他这幅样子只觉得脑仁疼,还是扶着额郑重道:“你,还是别在女色上如此放肆罢。”盛徵瞪大眼睛,看上去有些可笑,一番话却是说得又急又快:“在女色上节制?没了这些美人,还不如叫我即刻长眠不醒算了!”李致远见他顽固的样子,也没心情说下去了,只好挥挥手道:“你回去罢。”看他乖顺地起身走人,还是添了句:“你这样下去迟早会在女色上栽跟头!” 待盛徵走远,清和才没好气地啐了李致远一口:“你们这些男人,便是这样把所有错处都往女孩儿家身上推!”李致远陪笑道:“喜宝怎可与寻常女子相比,错处自然都是为夫的。” 所以说,李致远同盛徵的区别,也不过是一群同一个的区别罢了。 ☆、第六十五章 那头盛徵一出李府便见着自家华丽的马车在外候着,肃王深吸一口气,拍拍自己的脸,咬牙掀了帘子利落地进了马车。里头的美人坐立不安,一双含情目水汪汪地看着他,也不说话,双手却是死死搅在一起,纤细柔软的手指都搅成了一团麻花。盛徵狠狠心,还是一把拂开想要凑过来的刘氏,硬着声音道:“做事如此莽撞!回府后还是让王妃处置罢!”刘氏大惊,整个身子都伏在盛徵脚下,梨花带雨的秀丽面容让人观之不忍。 刘氏嘶声道:“王爷,便饶过妾身这一回罢!妾,妾身只是因着太过在意王爷,才会如此啊!”这话实质上是没什么说服力的,可盛徵看着刘氏可怜巴巴的样子,心里到底是不忍,偏过头去道:“先起来罢,想什么样子。”声音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