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467
七年前那场科举,七年之后再登朝堂,没想到是因为这样一件事。 “皇后怎么过来了?” 墨承乾看锦月走进,揉了揉早就百官闹的烦躁的眉心,这些天锦月躲在惊华宫中不曾出来,他便没去过惊华宫一次。 关于她跟赫连鸣谦的过往,事无巨细,他全都知道,他可以不在乎,但他在意的是,她已经身为皇后,竟然还要身着便衣去城楼见赫连鸣谦。 “月听闻,朝堂正在商议废后一事,所以月便自作主张,来看看自己是因何缘由被废的。” 锦月走上朝堂并未行礼,墨承乾也未曾多说什么,废后一时不是今日才有了的,而她非要等事情闹到最大,才出面,墨承乾倒想看看,她想如何平息此事。 “这数桩灭九族的大罪,皇后打算给朕个什么样的解释?” 锦月抬头笑了笑,顺着台阶一步一步走到了龙椅前面的龙案前,随手捏起一本奏折翻看,金殿上的百官到吸一口凉气。 自古后宫不得干政,没想到着皇后如此大胆,竟然敢直接上前,不经皇上允许,去翻看文武百官的奏折。 “洛大人,满朝文武,你文采最好,可否帮月诵读一下,这些弹劾月的奏折?” 立在下方的洛云微微一愣,诧异的朝着锦月看了过去,他是在锦月担任过主考官那一界科举中,被推举出的状元,但两人近七年来,基本算是毫无交涉。 “臣不敢。” 那堆积如山的折子之中,虽然没有他递上去的,但也大致知道,里面写了诸多谴责之词,如此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念出,实打实的给皇后难堪,即便不站在皇后这边,他也不愿公然跟皇后为敌。 “洛大人是不愿帮月这个忙吗?” 洛云抬眸,看到锦月那温温一笑,神情有那么一瞬的痴迷,有这样一张脸的人,他实在难以置信,百官弹劾的事情,真是她做出来的。 “臣不敢~” 墨承乾自然也看出洛云刚才那一晃神,疲惫的眉心猝然拧了拧,这个女子总能不动神色的将男人的心收了去。 “皇后让你念,你就念吧~” 洛云正在为难,此时墨承乾都开口了,他便不能再推辞了,便朝着锦月跟墨承乾拜了拜。 “臣遵旨。” 洛云迈上台阶,站在了锦月下首的位置,紧紧皱着眉接过锦月手中的奏折开始诵读,突然读到某些字眼,便为难的停住了。 “无妨,洛大人照着念就好。” 洛云犹豫了一瞬,便咬了咬牙,继续诵读,百十本折子,每一本都有洋洋洒洒上万的字眼,从日出读到了日落,才算读完。 虽然中间洛云喝过多次茶水润喉,但一天读下来,喉咙还是哑的不成样子,读到最后一本,基本上到了含糊不清的地步了。 但锦月始终温笑着,无论听到多么过激的内容,脸上都不曾有一丝的动容,等洛云读完最后一本,才将脸上的淡笑加深了少于。 “谢过洛大人了。” 洛云用沙哑的声音道了一声不敢,便迈步走下了朝堂,百官站了一天,武官到还能受得住,但文官尤其是年长些的,已经要靠身边年轻些的同僚搀上一把,方可站稳。 “好~,好~,诸位大人好生有文采,月真是佩服。” 锦月合掌拍了几下,在静谧的金殿上十分的清晰,这些罪状列的十分清晰,虽然大部分讲的有理有据,但都过分的夸大了。 “奏折已经读完了,皇后有什么要向朕跟百官解释的吗?” 墨承乾的眸光微微眯了眯,高深莫测的看向锦月,有些人的用词已经激怒了他,但锦月却不吭不响的柔顺模样,让他气无所气了。 “月没有什么好解释的,月只想问皇上一句,这些皇上信吗?皇上是否要因为这些,要废掉月的后位?” 墨承乾将那双威严的眸子瞪大,看了锦月片刻,随后笑了一声,便就此从龙椅上起了身,走到锦月跟前抓住了锦月的手。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朕怎么会信这些无稽之谈。” 听到墨承乾这句话,锦月付之一笑,文武百官面面相觑,直到墨承乾牵着锦月离开金殿,他们都难以置信,这么大的一件事,就被皇上这一句话,就了解了。 ☆、番外之莫向光阴惰寸功1 秋光叠叠复重重,潜度偷移三径中秋天,没有春天五彩斑斓的鲜花,没有夏天茂盛异常的绿树,没有冬天纷纷扬扬的雪花,越发显得有些凄凉单调起来。 城楼上的风在秋日里显得格外的寒,锦月垂了垂静谧的眸子,触到了身上的明黄之色,都说高处不胜寒,这皇家选了这明黄,跟秋天的叶子多像,都是悄无声息的将人的心寒了。 “皇后冷吗?” 墨承乾伸手抓了了锦月的手,却发现她指尖透着一股逼人的寒气,这寒气像是从骨头中散出来的,现在虽然只是深秋,但她已经穿了冬衣了,却还是感觉不到热气。 “还好~” 锦月悄然将墨承乾握住的手抽回,将目色轻飘飘的看向远处,墨承乾微微皱了皱眉,这么多年过去了,即使块石头也该暖热了,但她依旧还是对他如此的疏离冷漠。 “皇上跟皇后都来了,还真是给沈雲面子,不就打了场胜仗吗,有什么了不起的?” 嗖的一声,夹着一股银铃的响动,一个浅黄的身影翩然落于城楼之上,托着腮坐到了城墙之中,灵动的眉宇之间,透着一股不属于女子的英气。 “都这么大的姑娘了,还是如此的没规矩,快下来,改日你到宫里住些时日,让采薇好好教教你规矩,不然谁还敢娶你?” 秋澄瞥了瞥嘴,但还是听话的飞身从城墙上下来,落在了墨承乾的身侧,她宁愿这辈子不嫁,也不想去宫里学那些破规矩。 “没人敢娶,我就不嫁好了,有什么了不起的。” 墨承乾伸手在秋澄头上敲了一击,秋澄吃痛的捂住了杯墨承乾敲到的地方,这世上能打到她的人也就只有墨承乾了,其他人要么是不敢,要么是打不到。 “你今年都二十了吧,平常人家的姑娘,孩子都有两三个了,你还到处疯玩怎么行,你的婚事,朕已经在着手安排了,到时候你必须得嫁。” 秋澄的丹凤眼瞪的很大,许久没曾说出话来,她这些年只顾着到处去玩,若不是墨承乾提起,她都不记得自己这么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