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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娘家的势力都不小。 因为两家世交的关系,一直拧在一起,所以墨承乾才想借锦月的聪慧,让这两股势力分散开,这样他才好控制,聪慧如她,应该看出来了。 “置气?皇上真是抬举月,月自问没有资格。” 锦月从袖口抽出丝帕擦了擦手,挑了一晚上的鱼刺,她的手有些乏了的僵硬,但别人看来,还会觉得这是皇上给的殊荣,真真的可笑。 “朕是利用了你,但朕也亲自来安抚你了不是吗?” 在墨承乾的意识之中,他能过来陪锦月用膳,便有足够的分量,让任何人肝脑涂地的为他做任何事情。 “月是有些心机,但皇上可知,月今生最大的夙愿是什么吗?” 墨承乾看着锦月拧了拧眉心,因为他想起了曾经锦月给他说过,怕余生寂寥,怕等待无期,但他此刻俨然待她不同,这些忧虑完全可能不存在。 “你说?” 虽然现在表面上锦月像是心属赫连鸣谦,但墨承乾隐隐的觉得,这些都是锦月想摆脱进宫而使出的招数,像她这样聪慧的女子,怎会轻易将自己的心交出去。 “算了,夜深了,皇上请回吧,这宫中有太多的珍馐美味,等着皇上去品尝。” 锦月本想告诉墨承乾,她这一生最厌烦的便是跟人耍心机,便是被人所利用,但在思忖一重,跟这薄情的帝王说这些,他怎么会在意自己的感受。 “若是朕今天想尝你这一道呢?” 锦月的身体突然震了震,原本静谧的眸子突显一道惊异,她知道在这深宫之内,若是墨承乾坚持,没人能救得了她。 “月只能说,月不愿意,如何做,就看皇上自己了。” 墨承乾的眸光从凌厉到耐人寻味的变换着,锦月掩在袖中的手缓缓的攥紧,因为眼前帝王的决策,便会左右她一生的宿命。 “你总有一天会愿意的。” 墨承乾徒然起了身,右手托在锦月的下巴上,冷冷的笑了笑,随后戏谑的松开,甩袖离去。 噗通一声,锦月摊到在座椅上,目光空洞的看向前方,却不知在看些什么,随后将眸子缓缓的闭了起来。 “小姐~” 青鸾靠近轻唤了锦月一声,锦月平定心神后,再次睁开了眼睛,看到一众的宫女似乎正等着收拾桌上几乎没动的饭菜。 “撤了吧~” 锦月话一出口,便有小宫女靠前将桌上的方才一一撤走,采薇犹豫了一下,走近了锦月。 “方才小姐也未曾用什么,不如奴婢去小厨房给小姐在准备些清淡的饭菜过来。” 采薇在锦月身边待了这些天,也看出了锦月平常的饮食异常的清淡,想是这桌子饭菜不和她口味。 “月没胃口,不劳烦姑姑了。” 锦月作势要起身,青鸾连忙搭手将锦月扶了起来,采薇垂立在一旁迟疑了一瞬,才轻声开了口。 “奴婢跟在皇上身边十六七年,从来没看皇上对谁如此用心过,慕小姐日后定将贵不可言。” 说起十六七多年,锦月转身看了采薇一眼,她茫然想起采薇足足大了她十岁,而墨承乾也长了她十岁,果然姜还是老的辣,这不她已经被墨承乾抓的死死的了。 “贵不可言?” 锦月嘴角溢出一丝讽笑,说是贵不可言,但这贵不可言背后会有多少辛酸,怎么从没人说起过一字半句。 “奴婢知道慕小姐不贪图这份贵不可言,但有时候,命运使然,是躲不过的。” 锦月蓦然转眸看向采薇,这番话也是墨承乾让她说给自己听的吗,自己真的就躲不过去了吗。 “多谢姑姑提点,月乏了,姑姑请回吧。” 锦月深知采薇不过是墨承乾的传话筒,她说什么都没有意义,倒不如买她个人情,将话就此打住,毕竟墨承乾曾许诺,进不进宫的决定权交给了她。 “那慕小姐早些安歇吧,奴婢告退了。” 采薇面上常年挂着一份得体的笑,躬身从寝殿之中退了出去,锦月茫然坐在桌前,透过纱窗,看向窗外的残月。 等到月圆,科考便开始了,皇榜张贴出来,于情于理,墨承乾都会对她有所赏赐,那时无论如何,她都要在金殿之上,要墨承乾当众兑现承诺。 即便他不同意给自己跟鸣谦赐婚,此事一旦宣扬开来,她必将声名狼藉,墨承乾肯定不会冒天下之大不韪,再将她娶进后宫之中。 寝殿的宫人纷纷褪去,室内一片寂静,锦月伸手揉了揉眉心,这算是一场孤注一掷了,赢的什么,输掉什么,都无可估量。 “你也下去吧,让我静一静。” 彼时青鸾正托着夜明珠走过来,听到锦月的话,低声答了声是,便将放着夜明珠的烛台放在了锦月面前,悄不声息的退了出去,顺手还将门关进。 透过层层的宫墙,还能听到轻微的打更之声,不知不觉已经到了三更天,但锦月依旧没有一丝睡意,便随手捡了一本书册子翻看。 或许思虑过重,漆黑的字体在眼前晃动,一句话读过一遍又一遍,她却不能知晓这句话的含义,看来她的心真是乱了乱的一塌糊涂。 咯吱一声门墙,有微不可查的脚步声靠近,锦月忍不住拧了拧眉,只以为是青鸾去而复返。 “怎么又回~” 锦月转头,一句话还没说完,便顿在口中,进来之人并非青鸾,而是身着夜行衣的赫连鸣谦。 “你怎么进来了?” 锦月连忙环顾四周,这般的时辰,又是在后宫之中的惊华宫,赫连鸣谦一个外臣进来,若被谁知晓了,那可是杀头的死罪,即便是墨承乾想保他,也保不住的。 “你不用紧张,我进来不会有人知道。” 赫连鸣谦将手搭在锦月身上,科考试卷一经拟定,本以为锦月会松快些,没想到两三日不见,锦月却比忙绿时更显的憔悴。 “鸣谦~” 锦月伸手揽住了赫连鸣谦的腰,将头贴在赫连鸣谦的胸膛上,听着他赋予节奏的心跳,不安的心才稍稍安定了些。 方才她表面镇定,其实内心早就乱的一发不可收拾了,差一点,只差一点,她便躲不过去了。 “怎么了,皇上是不是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