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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鸣谦话音未落,便揽着锦月出了门。蓝影抱着小碟子噗通一声,靠在了软榻上。本漫不经心的眸光徒添一抹忧虑。 她这一生怕是没有机会,让一个人如此放在心间惦念着,捧在手心里疼惜着吧。怎么想也不对,不是没人,而是她想要的那个人,不会。 “早膳想用些什么?” 青鸾将一条毯子盖在蓝影身上,伸手拍了怕蓝影的肩。她看出了蓝影的哀伤,却不懂得如何去宽慰她。 “还是青鸾美人你好,奴想喝乌鸡汤。” 青鸾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只是点了点头,将蓝影捧在手心里的小碟子拿走放在了小几上,便出了门。 寂静的房间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蓝影侧头,便从那敞开的窗子外,看到有着一层一层波纹的水面。 她以为他能平安回来,自己便满足了,可如今,她莫名的想要更多,却也知道自己要不起。 一阵微风吹过,弱水湖畔水微波荡漾,像一朵朵涟漪。湖水就像是一面闪着圣辉的云幕,与天上的云一起凝视着这个世界。 锦月跟赫连鸣谦并肩走在弱水湖畔边缘,少有人来的林荫道上,嫩柳轻扬,微风拂面,着实是个好去处。 “你手边的事情处理的怎么样?” 赫连鸣谦虽然看起来神采奕奕,但原本漆黑的眸子中,已经有些血丝。看得出这几日他的确很忙,要不然也不会忍住三四日不露面。 “这些天几乎看了苍灵所有的账本,目前还没有什么头绪,这假账做的真是用心呀。” 锦月伸手握了握赫连鸣谦宽大的手掌,看完整个苍灵的账本,是个浩大的工程,难怪他会如此疲惫。即便是自己超人十倍的速度,也难一招架这些。 “先别急,仔细些,总能找出些蛛丝马迹的。” 他们心知肚明,那些账本都是动过手脚的,但只要你动过,就不可能找不到纰漏,只是隐晦些,找出只是时日的问题。 “虽然还没有查到什么,但我已经感受到,苍灵的水很深,无可估量的深,难怪这些年,没人敢去动。” 锦月默然点了点头,身为天朝最富庶的地界,也是最有油水可捞之地。怎么可能干净的了,其实除去这一茬,下一茬也不见得能比这一茬好。但赫连鸣谦既然接下了这块烫手山芋,不做出些成效来,回临都无法交代。 “要不要我帮你?” 说起来也是因为自己的缘故,赫连鸣谦才接下这个烫手的山芋,也因为她浪费了这么多时间。于情于理,她都不该袖手旁观的,只是现在有些困难。 “这些事情,我能处理好,你还是安心处理听风楼的事情吧。” 锦月静然垂眸,这些时日听风楼的确出了不少的纰漏,很多暗线暴露,也有一些被莫名斩断,导致听风楼内层人员的身份都有些被人知道了些蛛丝马迹,若是她再在浮灵待个把月,怕是整个听风楼都被人瓦解了。 如今虽然她接手后,不分昼夜的料理弥补,依然还不复从前,此时再插手苍灵岁贡,无疑是有些冒险,此时看来赫连鸣谦知晓。 “也好,你小心一些。” 赫连鸣谦温笑的揉了揉锦月的头,他怎不知她是真心想帮他,只是现在着实不是时候。她身上的单子已经足够重了,他怎忍心再给她加。 “好~” 此去浮灵一趟,不但没有解决掉本有的难题,没想到还招惹出一连串的麻烦,锦月心里隐隐有些自责。 “苍灵的岁贡,或许可以从柳棨更柳府中找找破绽。好在弦阳未曾回去,我明日便回到柳府,在料理听风楼的空档,可以帮你探看一下。” 赫连鸣谦微微皱了皱眉,将锦月的手抓紧了几分。他不想她如此劳心劳力,但也知道她的脾性,不让她做些事情,便难以安心。 “别太勉强自己,这几日你憔悴了不少。” 赫连鸣谦伸手理了理锦月被风卷起的那一缕发丝。这些时日他忙,但听叶阑说,她也是三四天不曾出过房门,整个人都有些不精神了。 “有吗?你是不是在嫌弃我?” 锦月眸光挑着俏皮的笑意,仰头专注的盯着赫连鸣谦,赫连鸣谦怔愣片刻,才知道锦月是在跟他玩笑。 “我的碧华怎样都美。” 赫连鸣谦伸手将锦月揽在怀中,贴她如此之近,不知为何心里依旧觉得空荡荡的,像是她随时要离开似的。 “鸣谦,能与你有今日,我便知足了,真的。” 赫连鸣谦怔了一下,想到从浮灵回来时,千夙话里话外都要求锦月留在浮灵,想必千夙知道她回到尘世的路不好走。 那时他动了一点心思,想劝她一句答应千夙,但这句话梗在喉间许久,始终不忍心说出口,因为他放不下,因为隔着浮灵,就像人鬼殊途一般。 “你怎么可以知足呢,我们还有天长日久要一起走呢。” 赫连鸣谦温雅的笑着,捏了捏锦月的脸颊。锦月低头一笑,脸上方才浮起的那一抹忧虑,随之飘散。 “对,我们还有天长日久要一起走。” 虽然承诺看起来遥不可及,如今锦月却顾不得什么命定姻缘,什么天临凤命。此时他心中是她,便足够了。 “慕小姐~” 身后突然有一人,用讶异吃惊的口吻唤了锦月一声,赫连鸣谦跟锦月一起回眸看去。一个清俊的青年男子漫步而来,身后还随着几个穿官府的衙役,是柳棨。 “柳大人,好巧。” 锦月没有出声,倒是赫连鸣谦先上前一步,跟柳棨打了声招呼。好在方才他们已经分开了些距离,否则他跟锦月之间的关系,就被柳棨猜忌了。 “太宰大人也在,下官失礼了。” 方才柳棨远远看过来,只觉得这女子的背影像极了锦月,便惊异的唤了一声,到没注意到这男子是赫连鸣谦。 “柳大人~” 锦月微微垂眸福了福身,她也没想到在这弱水湖畔,再次跟柳棨遇上了。看来他要多想了,不过好在他只能凭空揣测,不会有什么事实依据。 “原来真是慕小姐,慕小姐何时回来的?怎么跟太宰大人在此?” 柳棨这问题明显问的唐突不识礼,但他有仿似故意的,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