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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到那时,即便皇上没有生出新的皇子来,可三殿下和五殿下总该有后了吧?皇上在这孙子辈选一个继承人总该是可以的,左右都是你的后人。” “再撑个十几二十年朕是不敢想了,说起来皇帝这个位置看起来是风光,可真正坐上来就不是这么回事了,太累了,实在是太累了。丫头,你也是熟读历史的,你看历史上的这些皇帝有几个长寿的?cao心劳力倒还在其次,还有数不清的担惊受怕,尤其是那几年战事不断的时候,总担心哪一天醒来这江山就易主了,朕就成了一个罪人。”朱栩说完长叹了一口气。 这话谢涵倒是很认可。 不说别的,那段时间朱泓帮着打理了些政务,天天早出晚归的,回来也是抱怨皇帝这活真不是人干的,实在是太cao心费力,压力不是一般的大,因此,历史上长寿的皇帝还真不多。 可话虽说如此,谢涵却不能照实说,她不能断了朱栩的念想,她是来开解人的,不是来添堵的。 “其实,历史上也不是没有过长寿的皇帝而且还不说呢,不说别人,太祖皇帝就活到了七十岁。皇上,这江山虽然是朱家的江山,可也是群臣们的江山,有的事情该放手就放手,但有的事情,该拿住还得拿住,做皇帝的,一定得分清主次。”谢涵见没有外人,也说了几句真心话。 “比如?”朱栩倒是没生气,他知道谢涵肯定是从明远留下的书籍和手札中又学到了什么。 还别说,朱栩还真没猜错。 这些日子谢涵的确没少研究明远大师留下的那些东西,其中真学到了不少东西,不仅是经济方面的,还有律法、朝政和军政。 尤其是军政,明远大师说他们那个时代是分什么海陆空三个兵种,空军是什么谢涵不太明白,但她明白海军就是他们这个时代的水兵。 明远大师在建议开放海禁时提过,可以建立专门的水兵,这是一个新的兵种,可以直接隶属于兵部,不受那几大世家的限制。 至于那些镇守在边关的军队,用明远大师的话说最好也是收回来统一交给兵部调度,只是这一点谢涵也明白,短时间内是肯定做不到的,毕竟这些世家镇守一方已经有了上百年,根深叶茂的,不大好动。 此外,明远大师还着重提到了法制,说一个国家要健全,首先要有健全的法制,有了健全法制,不管是朝政大事还是军政大事或者是地方政务,官员们处理起来都可以按章可循,他这个做皇帝的岂不是省心多了? 第九百四十四章、发动 王平带着明空师傅进来时,谢涵还在向朱栩讲解明远大师那个时代的政务构架呢。 明空见到谢涵,似乎一点也不意外,略点了点头,随即转向了炕上的朱栩,行了个佛家的问候语。 “明空师傅,有劳了。”谢涵也向对方行了个礼。 “谢施主客气了,老衲方才在门外听得谢施主在讲什么权力制衡,原来谢施主果然是明远师兄说的有缘人。”明空笑道。 “哦,此话怎么讲?”朱栩追问道。 “师兄当年留下那些东西点明等他日送给有缘人,没想到几十年过去了,谢施主是第一个来打听他的。因此,老衲就把东西送给谢施主了。方才听谢施主所讲,老衲知晓这些东西到谢施主手里也算是适得其所了,总算没有辜负当年师兄的这份心血。”明空的话里毫不掩饰对谢涵的赞赏。 一个女人,居然能读懂那些深奥晦涩的书籍,且还能无私地把她所知所学倾力教给皇上,不简单,太不简单了,难怪外界传闻皇上对这位王妃的聪慧是赞不绝口。 谢涵见皇上对这话过心了,也猜到了其中的缘由,只是这个档口她也不好解释什么,可又不能什么也不说,想了想,方道:“适得其所不敢说,其实这些东西到了皇上这才能算是真正的物尽其用,小女子不过是闲来无事翻阅了几眼,适才也是闲来无事和皇上探讨了几句,让明空师傅见笑了。” 明空听了笑了笑,倒是也没再辩解什么,因为此时一旁的王平早就把皇上的袖子卷起来并放在了引枕上,明空见此上前几步坐到了炕沿上拿起了皇上的手腕。 约摸过了半盏茶的工夫,明空师傅才放下了皇上的第二只手,又凝神看了看皇上的眼睑、舌苔。 “如何?”谢涵待明空师傅起身站起来,忙问道。 “皇上的身子原本只是偶感风寒,没有什么大碍,只是期间调养不当,加之这段时日思虑太过,导致了精血不足,委实有点亏空得厉害,还请皇上诸事看开些。”明空师傅斟酌着说道。 “皇上,我就说没有大碍吧,这些日子皇上就请少cao些心了,朝中大事自有那些臣子们去商榷,他们也不是第一天上朝,再不济,还有两位殿下呢。”谢涵听了忙劝道。 其实,她心里明镜似的,皇上的心病不除,身子想要再好起来也难。 “你没有骗朕?”朱栩看着明空问道。 主要是他从那些太医们嘴里问不到实话,因而他想听听明空怎么说,毕竟他自己的身子他多少还是了解的。 “出家人不打诳语,还请皇上诸事看开些。”明空再次强调了一遍。 “大师给开个方子吗?”谢涵问道。 明空没有接言,而是看向了皇上,见皇上点头,他也点点头,一旁的王平忙去磨墨了。 待明空放下笔,朱栩并没有让他离开,而是拉着他问起了明远大师的一些事情,比如说他是如何出的家是如何教他学的医又是因何离开的等等。 明空倒是也知无不言。 约摸谈了一个来时辰,明空主动提出告辞,说是皇上每天必须保证一定的时间静养,说话多了也费神,见此谢涵也提出了告辞。 不知是不是明空大师的药对了朱栩的症状还是谢涵的话去了皇上的一点心病,总之,据说皇上的身子是有所好转的,那天晚上就比平时多进了半碗粥。 不过次日的冬至祭天大典他没去参加,是太子代为主持的,八皇子朱淳也没有参加。 冬至过后没几天便到了腊月,谢涵开始备产了,为了练习,这半年来司画没少去乡下的庄子里帮人接生,也用明远大师提到的什么侧切法救下了两位难产的产妇。 当然了,为保险起见,高升还是从庄子里找了一个经年的稳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