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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不能算铁证,还要找人证,譬如为郦氏联络的心腹等。又有郦树芳揭发的事情,有些谢丞相已经收拾干净了,有些收尾不利索,被三法司查了出来。 双方继续大战。 ———————————————————————————————— 却说,谢麟回来之后,自是先回家。将江先生师生二人安排到别院里,交给孟章安置。分别前,谢麟给了江先生一只信封:“先生好好看看,或许有用。”江先生到了别院,拆开信一看,乃是一份收据,吏部的收据。某官任某处,收银几何。顿时会意,自去煽动安排了。 谢麟到家,先是去林老夫人那里,祖孙俩抱头痛哭一回。 再一副精英范儿地去见谢丞相。谢丞相连日指挥奋战,精神居然比刚休致时好了不少,看到他来,点点头:“一路还好?” 谢麟恨不得喷他一脸狗血,嘴里还要说:“一路太平。孙儿不孝,回来晚了。” 谢丞相道:“回来就好,也不算晚。邬州的事都办妥了?” “是。还缺个通判,回来向圣上讨一个。” “唔……想要什么样的?” “用着合手的。” 谢丞相微阖着眼:“那就不要太年长的,容易耗神。” “是。” “家里的事,都知道了?” “是。” “我就不问都有哪些人又给你通风报信了,我只问你,要怎么做?” 谢麟有点恶意地说:“他们都说宽容些好。” “对谁宽容?放手不要放得太过了!” “嘎?”谢麟觉得这一刻自己的表情一定很蠢。 谢丞相缓缓睁开眼,俨然一位慈祥的祖父,谆谆教导:“都说拔了牙的毒蛇不中用,他们都说错了,牙是会长出来的,那就不能留。放,也要放没有毒的。” “唔。”先前说“是”都是在做戏,说得流畅无比,真到觉得老人家说得有道理的时候,谢麟又不大想承认他说得对了。 谢丞相又与他略说几句,要他近期不要出门,郦氏害叶氏,没有实据,他作为晚辈,不好发表意见。郦氏害他的时候还是长辈,他就更不能表示愤怒,所以要留给别人去动手。 谢丞相这样全方位的指点爱护让谢麟浑身不自在,小动作不断,谢丞相斥道:“这就站不住了吗?” 挨了骂谢麟就恢复了正常。谢丞相道:“为你兄弟meimei求情,不许提那个毒妇,一字好话也不要为她讲。怎么说不用我教的吧?” “是。” 谢丞相没来由有点糟心:“你娘子还在家里等着你呢,哎哟,你……她比你懂事多啦!好好安抚!不要觉得她那是争强好胜,不够柔顺,就不喜欢。当家主母,大族宗妇,就是要有担当才行。这样的娘子难得的。” “是!”这一声倒答应得清脆。 谢丞相摆手,让谢麟离开。谢麟非但没有走,反而一本正经地问:“阿翁,外面弹章满天飞,可还吃得消?” “呵,郦某比古某如何?” “八十老娘,倒绷孩儿,也不是没有的,”谢麟故意踩了谢丞相一脚,才说,“天意难测,有一条却是明明白白的,您那些门生里,没有交好藩王的吧?” 谢丞相缓缓抬起老迈的眼睛,与谢麟闪着幽光的眸子碰到了一起,谢丞相面露欣慰之色:“当然没有。有些蠢货,就不一定了。” 谢麟一揖,无声地退走。 回到长房,里面已经洒扫一新了,赵氏也准备离开。她不大放心女儿女婿,自认对女儿还算了解,就担心女儿相处时对女婿不够体贴,故意留一留,想看一眼二人相处再走。谢麟见到她,也很客气,赵氏颇为欣慰——看来处得不错。 才欣慰没两句话,程素素就对谢麟说:“书房已经给你收拾好啦,你去看看?书啊,你的被卧啊,都放好了。” 等等!赵氏觉得不对了,书房那被卧不是为了意外状况准备的?是就打算让女婿睡书房?你俩……有什么问题吗? 谢麟在前面走,赵氏在后面拉着女儿嘀咕:“你们没住一起?” 谢麟的耳朵尖了起来,给岳母打气。赵氏在程素素面前,是真的不够看的,程素素道:“娘,你说什么呢?他累了一路了,怎么好……”赵氏脸上也一热:“是是,是这个意思。” 谢麟:…… 看女儿懂事,赵氏欣慰地回家去了。留下谢麟在书房里郑重地谢老婆:“娘子辛苦啦。” “官人才是一路辛苦。” “娘子受惊了。” “不惊不惊,十分有趣的。” 谢麟眉头一皱,计上心来:“阿翁命我近日闭门读书,我教六郎做诗可好?” “诗……”程素素嘴角抽搐,“好……好啊……啊!有动静,八成是三婶、四婶她们来了!” 先是三房四房的长辈,继而是平辈,长房热热闹闹的来了好几拨人。接着是谢氏的族人,当是得了谢丞相的允许,也来探望谢麟。谢麟与程素素接待他们,故意不提谢源与郦氏,却又做出担心堂兄堂弟的样子,博了很大的好感。程素素乐于做这些事情,作诗……真很难为她。 谢麟的心也不在做诗上面,只想让她看看自己写的“例诗”,将路上写的也夹在其中。无奈交际太忙,张起等人闻讯又来,程素素只来得及复习个韵脚,谢麟自己就被召进了宫中。 ———————————————————————————————— 宫中奏对,谢麟轻车熟路,先向皇帝汇报了邬州的事情,又请求早些给个通判,先派到邬州主持工作。在问到家事的时候,恨郦氏、思念母亲,同情郦氏的子女,做起来毫不出戏。 皇帝与太子都对他表示出了满意,又夸奖了程素素两句。谢麟趁机代程素素表示了感谢,又多说了几句“道灵的同年们”,格外提到了王探花的古道热肠,讲朝廷反应迅速,这些人都很感激,必定会对皇帝死心塌地云云。 唯一的埋怨是来自皇帝的:“你祖父病的时候你就该自己回来的,难道我是不通情理的皇帝?” 谢麟圆滑地道:“不合国法就是恃宠而骄,既损臣,更损君,还是长长久久的好。” 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