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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得清清楚楚。海云生几乎立刻就知道自己被秦墨池算计了。他是故意的,要拿语言刺激自己,只有自己失控了,才会让自己陷入被动,失去牵制他们的机会。好个狡猾的小豹子。海云生喘着粗气恢复人形,左右看了看,高声叫道:“你们出来!咱们好好说话。”秦墨池和李野渡对视一眼,两个人都没有动。海云生虽然是千年大妖,但秦墨池身上有着阿骊近千年的修为,就算直接对上的时候不是海云生的对手,但布下结界阻挡自己的气息还是做得到的——连清宁都赞过他,教过他的法术里,结界一术学的最好。海云生知道他们没走远,她一边平复自己的怒气,一边慢慢的在那巨坑周围走来走去,嘴里喃喃说道:“有话好好说。你们只管出来,我不会跟你们生气的。”秦墨池觉得海云生的状态有些不对,但是他看不出她在玩什么花样。要说这女人被他气糊涂了,倒也不大像。海云生漫无目的的在巨坑周围转悠半天,像是累了,盘膝坐了下来,连气息都微弱了几分,“小豹子,你出来,我有话要跟你说。”秦墨池想了想,一直躲着显然也不是办法,但该有的防备也还是该有的。便打了个手势,示意李野渡呆在原处,自己慢慢站直了身体。结界撤掉,海云生自然看见了他,她的脸色虽然还有些苍白,但神色却缓和了许多,“你过来坐吧,今日既然是我请你过来的,总该把要说的话说清楚才好。”秦墨池估计了一个安全的距离,正要坐下,就听海云生说:“我不习惯扯着嗓子说话,你再走过来两步。我横竖不会吃了你的。”秦墨池心想你是不会横着竖着吃了我,但是你想把我竖着的一个人给活生生弄横着喽,别当老子不知道。海云生又说:“现在我没力气,不会拿你怎么样的。”秦墨池听了这话,犹豫了一下,又往前走了两步。生了一通气,海云生脸色显得很不好看,嘴唇都泛起一层青白的颜色。秦墨池不知道这人或者说这个物种是不是有什么隐疾,不能生气?或者说不能使蛮力?“你不舒服?”秦墨池小心地问。海云生指了指自己对面。秦墨池学着她的样子盘膝坐了下来。他骨子里还是有几分绅士精神的,若非迫不得已,他并不愿意为难一位女士。“需要帮你找医生吗?”秦墨池觉得她脸色很不好看,眼神也有些虚浮。海云生摇摇头,一双眼睛带着几分固执,紧盯着他问道:“我上次跟你说的事,你考虑的怎么样?”秦墨池的本意就是想套她的话,见她开口,顿时觉得这是一个机会,故意露出几分犹豫的神色,“说实话,就算你是海先生……可我还是想问清楚,切断我和天玑弩之间的感应,这种事情到底有没有危险?”海云生沉吟片刻,缓缓说道:“我若说一点儿危险没有,想必你也是不会相信的。”秦墨池笑了笑,“可你确实也没怀着好意。天玑弩在我这里的事,是朱权告诉你的?”海云生没有回答,神色依旧淡淡,苍白的脸色却慢慢缓和了一些。秦墨池微微侧过头,扫了一眼不远处的石榴园,他知道那里就有曲直安排的人。海云生若是动手,不会超过两三秒,他们就会冲过来。“我有一事不解。”秦墨池一本正经地看着她,“你谋财害命,既然已经有了这么坏的心肠,雷劫的时候不会引来老天震怒吗?”海云生神情愠怒。秦墨池自言自语般说道:“这么黑的心肝都能度过雷劫,直至大乘,这还有没有天理了?难道不会坏了天道?”海云生怒道:“放肆!”“说几句实话有什么可放肆的?”秦墨池对她的反应似有不满,“海先生,你既然能这么干脆利落的就把我当做杀人劫宝的目标,我不相信你这双漂亮的手是清白无辜的。若是没沾过人命,你不会是这种反应。”海云生胸膛起伏,又竭力按捺着自己的怒火。秦墨池叹了口气说:“我前一段时间对修道还是挺感兴趣的。不过看见你,我突然觉得还是不要修了。修个千八百年,修成一个视人命如草芥的老变态老混账,就算比旁人都活得长,又有什么可得意的呢?”海云生一手撑在地上,双眼微微泛红,显然已经气得不轻。秦墨池却陡然间生出一丝不妙的预感,都已经激到这个份儿上,她居然还是如此沉得住气,这里面一定还有什么别的事。秦墨池警觉地站起身,“我想打听的事情都已经打听到了。海先生,咱们下次有机会再聊吧。”“你等等!”海云生挣扎着爬起来要拽他。秦墨池心中对她产生怀疑,自然不能让它抓住自己,连忙向旁边退开一步。海云生却看准了他这一下停顿,咬破食指在他眼前飞快地一抹。秦墨池只觉得脚下一阵颠簸,震得让人站不稳,似乎有什么东西要从地底下翻起来似的。海云生青白的脸在他眼前放大,微红的眼底噙着一抹得意的浅笑,伸手朝他抓了过来,秦墨池早在靠近海云生的时候就布下结界,海云生一抓之下竟然抓了个空,脸色微变。就在这时,远处响起一阵唿哨,这是“特事科”约好的动手的信号。海云生用指间血飞快地打开阵法,一脚将秦墨池连同他的结界一起踹进了传送阵的中央。自己紧接着扑了进去。李野渡见秦墨池起身,已经从山坡后面跳了出来,只是脚下颠簸,一时未能靠近。这会儿见她跟秦墨池动手,便朝着海云生扑过去,海云生敏捷地一闪。不料李野渡动作更快,一只手已经抓住了海云生的肩膀,海云生咬牙猛然向前一冲,带着他一起被卷进了阵法一阵刺眼的白光闪过,山坡上的几个人都不见了。“是传送阵。”江树摇沉着脸,仔细的检查刚才海云生坐着的地方,“她应该是一早就在这里布下了阵法,刚才她走来走去的跟小秦他们废话,现在想来,她其实就是在暗中准备着开启阵法。”曲直大感棘手,秦墨池和李野渡在他们眼皮底下就这么被人带走了,万一海云生真起了歹心这可如何是好?回去了要怎么跟阿骊和荣辛交代呢?“确实是海云生,”姚君站在工作人员后面,对曲直说:“不过她看上去跟以前不一样。”曲直愣了一下,“怎么不一样?”姚君仔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