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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抬出去与林家三公子成婚,可有想到自己有一日会成为后宫之主?”江静娴开口打破了屋内的寂静。 江阮抬眸看她一眼,江静娴瘦了许多,下巴尖了起来,显得那双眼睛越发明显,于是她极力想要隐藏的那些不甘也从她的双眼中泄露了出来。 江阮不答反问,“当日因着二皇子为本宫簪了一支梅花,便怨恨本宫至今的大jiejie,可有想到自己有一日会落得如此下场?” 江静娴自嘲的笑了,语气倒还是平静的,“还真是没想到,直到现在我都觉得这是一场梦,梦醒了一切都会变好的。” 江阮眯了眯眼睛,端起桌上的茶盏拨弄了一下杯盖,没喝又放了回去,“也许是梦一场吧,希望醒来时,大jiejie不会觉得失望。” “自然不会。”江静娴背脊挺直,端庄的坐在那里,语气咄咄。 江阮看她那般模样,募得便想起了那日的赏梅宴,江静娴也是这般坐在那里,背脊挺直,高傲的扬着她的头,睥睨着所有的人,而当时的太子却目不斜视的走过她身边,连看她一眼都没有。 江阮犹记得当时她脸上一闪而过的那抹悲伤,难堪,还有倔强。 那个时候,她对江静娴其实是有些同情的,到了现在,江阮看着她,心里的感觉一如当年,无论到了何时,江静娴都保持着她的高傲与自尊,不肯妥协。 祁烨从后院走过来,对着江阮伸出手,“阿阮,咱们回宫吧。” 江阮将手放在他的手里,顺着他的力道起身,走前,江阮回身,又看了一眼江静娴,“那,大jiejie,后会有期。”后会怕是再也没有期了,这皇权中心的较量,没有对错,只有成败。 “恭送陛下,皇后娘娘。”江静娴看着帝后相携离去的身影,不知为何,眸子里染上一抹湿意,双手紧紧的握在了一起。 回宫的马车上,祁烨头靠在江阮的肩膀上闭目养神,面上有些疲惫的样子。 江阮抬手给他揉着额头,轻声道,“先生,废太子有反心?”她有些想不通祁烨为何要来见废太子。 祁烨闭着眼睛,声音有些阴狠,“不管他有没有反心,朕都得要他有。” 江阮的手一顿,脑中思绪翻涌,一些以前想不明白的事情慢慢连成一条线,心不由跳的有些快了。 祁烨不用她猜测,便开了口,“他若没有反心,朕就不能杀他,可是,他必须死。” 江阮沉默了一会儿,按在他额上的手继续为他按揉着,没有说话。 为何他一直放着鲁国公府不动,因为废太子需要依靠鲁国公府,为何太皇太后一直要江静云嫁给皇上,因为只有鲁国公府有了权势,废太子才能东山再起。 而现在,鲁国公病重,江瀚海心中怕是已经忐忑至极,而太皇太后在宫里已经翻不起浪花,他们若想活,只有一条路能走。 一切的一切,不过是祁烨为废太子铺就的一条不归路罢了。 微风吹过,撩起了车帘,江阮伸手挡在祁烨的脸上,为他挡住那夜晚带着凉意的风。 祁烨顺势躺在江阮腿上,翻了个身,搂住她的腰,将自己的头埋入了她的怀中,嘶哑着开口,“阿阮,我走着走着,便把自己走成了我最厌恶的模样。” 江阮抚着他的发丝,在他耳廓上亲了亲,轻声道,“先生,无论这前路如何,我都会陪在你身边的,不离不弃。” 第99章 鲁国公病重,昏迷不醒,皇上下了旨,让江静云与江静柳即刻完婚,为鲁国公冲喜。 于是一切从简,四月下旬,江静云与江静柳同一天完成了婚事。 江静云自鲁国公府出嫁,而江静柳则是从宫里嫁出,陛下特赐恩旨让江静柳以皇家公主的规制出嫁。 大婚那日,江阮亲手为江静柳梳妆打扮,看着铜镜中那犹带着稚气的小脸,江阮眼眶有些湿润,“我们家静柳也到了能够嫁人的年龄了。”娘亲看到,心中必也是欢喜的。 江静柳刚刚及笄没几日,很多事情尚不懂,即便这几日嬷嬷给她说了好多男女之间的事情,在她心中,与叶舟逸成婚,也不过是有了一个可以与她可以日日夜夜在一起玩耍的玩伴而已。 所以此时的江静柳内心宛若稚子,清澈透明。 在江静柳对着王氏的灵位磕过头后,江阮将从鲁国公府带回来的王氏的灵位包起来让江静柳带走了,她想,娘亲的在天之灵,还是希望能够日日见到静柳的吧。 鲁国公府的送嫁队伍与叶舟逸迎亲的队伍在街上遇到,鲁国公府到底是比不上从前,又加之与江静柳同一日成婚,江静柳是公主规制,而江静云不过是江府的一个庶出小姐,所以这排场上高下立见。 围观百姓也不由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江静云掀了盖头的一角,悄悄撩开车帘往外看了一眼,叶舟逸穿着一身大红衣袍坐在高头骏马上,俊雅非凡。 花轿内的江静柳只觉无聊,掀了盖头,撩开车帘往外看去,周围的百姓看到新娘子露了头,顿时热闹起来,都对她招手呐喊。 一旁的嬷嬷见状,吓得腿都软了,“姑奶奶啊,这盖头是要给新郎官掀的,你怎么可以自己掀开呢,不能让旁人看到你的脸的,快盖上,盖上。” 江静柳撅嘴,“为何不可,阿姐说女人这辈子最漂亮的时刻便是成婚时的模样了,既然这般漂亮,为何不让旁人看?只有新郎官能看岂不是可惜了?” 嬷嬷正无可奈何的时候,一好听的嗓音响起,“说得好。” 江静柳探头,只见叶舟逸驱马过来,对她伸手,“坐轿子有什么意思,要不要骑马?” “好啊。”江静柳顿时起了兴趣,撩开车帘站在了马车上。 “不可啊,这是不合规矩的,公子,不可啊...”嬷嬷惊得声音都尖细了,她们向来知道定国公的公子离经叛道,却从来不知他竟胡闹到了如此地步。 江静柳见叶舟逸淡笑的对她伸着手,哪还管旁人说什么,将自己的手放在了他的手中,叶舟逸一个用力,江静柳便坐在了他身前。 叶舟逸笑了笑,伸手将江静柳头上的盖头扔了出去,那大红的绣着鸳鸯的盖头随风飞舞飘落在了护城河内,顺水而下。 叶舟逸双腿一夹马腹,那马匹便跑了起来,前方开道的兵士慌忙让路,那马驮着二人瞬间没了踪影。 眼见着新郎官带着新嫁娘骑马跑了,众人都愣了,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榕桓驱马上前,“还愣着做什么,吹起来,敲起来。” 那些乐手回过神来,忙敲打起来,街市上又恢复了敲锣打鼓的热闹气氛。 江静云看着骑在马上奔驰而去的两人,放下了帘子。 江静云生在鲁国公府,跋扈了十多年,江静柳不过是个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