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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名贵玉簪,据说此玉簪是施家的传家宝贝……”新闻里的女记者阐述着。 电视屏幕上出现了玉簪的照片,肖南看着那个玉簪,与自己的手中握着的一模一样。 整个玉簪是由一块完整的岫岩玉打磨而成,通体呈湖水深绿,通透少瑕,坚实而温润,细腻而圆融。 且这个玉簪的年份不可测。 “失窃玉簪……”肖南低声道。 电视暗了下去,室内重回幽暗静寂。 “你说吧,你想让井秧帮你什么。”肖南润泽透亮的声音划破老洋房,隐隐约约传到空旷的大厅。 一阵寒风吹来,冰凉刺骨,肖南前方的锁魂针开始慢慢移动,一点点的磨着,似要磨出地面。 “你既非善辈,又为何不早些动手,无非就是这件事,除了井秧之外,无人能做。”肖南掷地有声。 果然竖在肖南前方的那一根根锁魂针停止了磨动,室内再度安静。 有东西靠近肖南,凑在他耳边,寒气扑在他耳旁,他也有些颤栗。肖南的目光落在前方的锁魂针上。锁魂针居然无用,被那只鬼轻而易举的进来了。 女声在肖南耳边响起:“莫失莫忘,莫失莫忘。” 随后声音渐渐远去,室内重现通亮起来。 惹得肖南伸手微遮,长久的黑暗,他眼睛受不住这突然的光。 肖南缓缓放下遮着眼睛的手,这女鬼……就是井秧梦中的那只。 他侧过脸,沙发上,井秧依旧熟睡。 井秧,你什么醒来? 肖南在井秧旁边守了一夜,他还是有隐隐的担忧,那只女鬼,还会再来的。 “叮——叮——”醒梦铃终于在第四日响了起来。 肖南紧盯着井秧的面孔,生怕错过了一丝动静。 井秧长长的睫毛微颤,直至双眸缓缓睁开。 井秧醒来,第一个进入她眼帘的,自然是肖南,那样的担心的眼神,是不是又担心她死掉啊…… “肖南……”她多久没吃东西了,好饿,没力气说话,“我好饿……” 她干涩的话一出,肖南便笑了,“等着。” 待肖南回来,手中多了一碗清粥,没有甜味,没有咸味,只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白粥。 井秧小口小口将粥喝了个干净,肖南没有打扰她。 喝完粥,肖南习惯性的接过碗,井秧问肖南,声音有些哑:“肖南,我睡多久了。” “四天。”肖南平静道。 “发生什么了吗?” 井秧觉得,这老洋房,多了些别的味道。 “没有。”肖南说。 井秧倒是唤来小咪,“小咪,来。” 小咪跳到井秧怀抱,金毛倒是成了小咪的跟屁虫,一直跟在它身后。 “小咪,是出事了对吗?“井秧执意要知道。 小咪的主人是井秧,它知道什么,一定会跟井秧说,但是这回,连它也侧眼过去,不理会井秧。 “你们有事瞒着我?”井秧蹙眉。 肖南站起,声音带着厉色说:“你先克服你自己的问题,再问我发生了什么。” “什么意思。”井秧不解。 “这次是你自己选择入梦,你在害怕啊,井秧。”肖南语气冷冷淡淡。 他这时如果再将女鬼已经找上门的事情告诉井秧,没准下一秒,她选择逃避,继续陷入沉睡。 “我自己……”井秧呆愣,是她自己选择入梦,而不是客人需要她…… 她捂着头回忆,什么也没有,一片空白…… 不是预梦啊……是她在害怕…… “你内心惧怕她,而你保护自己的方式,就是沉睡。”肖南不紧不慢的说。 井秧听着,她将手心朝向自己,果然她的掌心在冒冷汗。 肖南观察着井秧的一句一动,若不是二奶奶说的那句话“她一定会醒的,她是个坚强的孩子”,他还没觉得哪里不对劲。 井秧抬头,眼中湿润,她伸手握住肖南的手。 肖南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一惊,或者说,被她掌心的温度惊到了。 冰寒至极。 肖南双手握住井秧的手,坐在下来,帮她捂着。 “肖南……这次……我也许会死的……”井秧疲软无力的说。 她在之前的梦中嗅到了死亡的味道。 肖南听后手上动作顿住,“什么?” “她要我的身体,她有事情要做。”井秧一颤。 “她是只千年鬼。”井秧目光呆滞的说。 执念不轮回,千年莫往生。 “千年鬼?”肖南都变得严肃起来。 “嗯……我之前梦到的情景,是离现在几千年前的,他们的服饰,一切的一切,都不属于这个时代。” 井秧现在能完全忆起之前那场梦中的场景了。 无穷无尽的黑暗将他人的记忆笼罩起来,拨开黑暗,能隐隐约约瞅见两个人。 不属于这个时代的布景和服饰,远在千年前…… “还有……在梦里,她能看到我,她来到我身边,在我耳边低语。” “莫失莫忘。” 井秧重复女鬼的那句话,那吹在她耳边的寒气让她发抖。 “而在之前的客人的预梦或者记忆中,我只是一个旁观者,他们根本无法看见我的。”井秧整个人颤抖的厉害。 肖南拥住她,拍了她的背,舒缓着她的情绪,“没事没事,我在。”他安抚。 井秧靠在肖南的肩头,有什么润湿了肖南的衬衫,井秧哽咽的说:“肖南,虽然我知道我活不长,但是……我不想死。” 没有一个人,天生就想着死的。 井秧虽活的不快乐,却依旧希望能活着。 活着终究是好的。 “嗯,我知道,我知道。”肖南声音轻柔下来。 小咪不知何时已经和金毛一同坐直在地摊上,一双海蓝色和一双深棕色的眼睛看着肖南和井秧。 “肖南,你告诉我吧,发生什么事情了……”井秧哭着问。 肖南不语。 “她是不是已经来过了……”井秧一闭眼,泪水跟断了线的珠子死的顺着面颊掉落。 “你不说话那就是了……”井秧声音愈来愈轻。 “井秧,如果你这回又沉睡,那你就连搏一回的机会也没了,懂吗?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上次她没有下手,但是不会再有下一次。”肖南字字清晰的说给井秧听。 井秧眼皮直打合。 “肖南,我怕……”井秧说。 “我在。”肖南说,“你死了,我就跟你一起。” 这句话,如同誓言,让井秧彻底清醒。 她泪眼朦胧的望着肖南,“为什么啊,你走就好了。” “井秧,我们是搭档啊。”肖南语气中叹息纵容。 井秧含泪一笑,比之前的任何一次都触动人心。 “嗯,搭档。”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