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缩着脖子问了一句。“当年,就是破四旧那时候,有人说山上那个降龙殿是封建迷信,就带着村里人去砸那降龙殿。你爷爷是村长,也跟着去了。你爷爷当年觉悟不够高,动了贪念,在他们砸降龙殿的时候,偷偷昧下了点东西。就是你看到的那啥狗屁宝贝。刚开始还没啥,结果没几天,你奶奶就病了,见天说胡话。那天你娘去做饭,做好饭才发现你奶奶跑出去了,刚想喊人,村里就有人来咱家,说你奶奶跳了湖。”陈老二想着当年的往事,眼中慢慢湿了起来,“你奶奶死了没多久,你爷爷也跟着疯了,没几天趁着家里人没留神,也跟着跳了湖,连地方都跟你奶奶选的一样。当时村里都说咱家沾了啥不干净的东西了。全家人都不知道这是咋回事,偷偷找了人来看也没看出啥。后来那天,你不知从你爷爷屋子哪个地方把那东西扒出来了,结果晚上就发了烧,我当时在县里,还是你娘和你大伯带着你去了镇上。结果钱没带够,你大伯回来借钱的时候,不知为啥就拐到月湖那边,第二天尸首才被人发现,你婶子因为这事,跟咱家也闹翻了,带着你堂哥改嫁了。你娘没多久也病倒了,还没开春人就没了。”“我当时想死的心都有了,还好,那年村里住进来一个接受劳动改造的老道,那老道士据说就是降龙殿的。还是他跟我说,咱家这是拿了不该拿的东西,后来带着我上山把东西埋了。那东西我连摸也没敢摸,用火钳子夹到盒子里,跟着老道去埋了,就这样,我也大病了一场,还落了个病根。这东西埋下去一年多,你的病才彻底好了,家里算是安生了。”陈老二说着,狠狠瞪了陈南山一眼,“那东西就是催命符,你要是不想活了,就去拿吧,我也只当没生你这个儿子。”陈南山听着心里也打转,钱固然是好,但若是自己没命花,多少钱也是白搭。可是那东西,如果真跟那人说的一样值钱,自己这一辈子都不用愁了。陈南山左思右想,心中有了打算,开口道:“爹,你把那东西放哪儿了,我明天带着人去挖,我自己不会碰的。让他们拿走抵债就是了。”陈老二见儿子怎么都不听劝,咬咬牙,把埋那东西的地址细细的说了一遍。反正他已经当没这个儿子了。只是这样想的时候,心里还是止不住的难受,当年家里人死的死,走的走,只剩下他和这不孝子,辛辛苦苦拉扯他到大,结果,唉。等到陈老二撑不住睡着了,陈南山就拉着陈廷华去了西屋。就见陈南山把家里的手电筒找了出来,又拿了铁铲,对陈廷华道:“走,跟我去把那东西拿出来。”原来陈南山打的主意是让自己儿子挖,自己不碰,去交货的时候也让陈廷华拿着,这样就算那宝贝真有啥不对的,只要他不碰就行。陈南山也不放心让旁的人去拿,万一那人见财起意,带着宝贝跑了怎么办,还是自己儿子靠谱点。陈廷华攥了攥拳头,眼眶泛红,气息有些粗重。他爷爷刚刚讲的那些话,他也听的一清二楚,他爹这是打算让他去当替死鬼吧,就为了点钱。“臭小子,去不去,不去的话,我就去找你弟弟们去挖。”陈南山一巴掌扇到陈廷华后脑上。“去,我去,你放心,我肯定去。”陈廷华扯了扯嘴角,眼中透出一丝戾气。只是到时候那东西你有命看却没命拿,陈廷华此时心中已经打定了主意,那东西若果然邪门,他是一定要让陈南山单独享受的。陈南山并没意识到陈廷华的异样,等陈老二睡着后,一脸兴奋的带着陈廷华去他爹说的那个地方挖宝贝去了。离埋东西的时候已经过了几十年,周围的地形也变化了不少,父子俩辛苦挖了大半夜,终于找到了埋那东西的地方。装那东西的是个木盒,在地下埋了几十年,已经腐朽不堪。陈南山两眼放光的盯着木盒,示意让陈廷华打开。陈廷华狠狠的看了他爹一眼,陈南山这会哪顾得上自己儿子的眼神,他不停的催促着陈廷华开盒子。只听咔嗒一声,盒子打开了,入目的是一枚鸽子蛋大小的翠绿色的玉珠,一点瑕疵也无。玉珠在月光下散发出莹莹光泽,就好像一个小型的光源体一样,最奇妙的是那玉珠还带着一丝仙气氤氲的感觉。陈南山用手电筒照了下玉珠,手电筒射出的黄白光在玉珠中竟折射出眩目的蓝绿光芒,珠子周围十多米的地方都笼罩在这如梦一般的光芒中,美的无法形容。陈南山吞了口口水,这绝对是宝贝,大宝贝,只要买了它,自己就发财了。他第一个念头就是伸手去拿过来细细观看,只是想到自己父亲交待的,碰了这宝贝的人不是疯就是死,就又把手缩了回去。“快把盒子盖好,跟我走。”陈南山的声音微微颤抖着。陈南山此时两眼只顾着盯着那玉珠,完全忽略了陈廷华那有些怪异的眼神。陈廷华看着玉珠,就觉得一股异香扑鼻,那味道是那么的好闻,让他的喉头一阵阵的发紧,渴求的感觉从心底涌了出来,此时陈廷华根本就听不到他爹催促的声音,也想不起自己当初的打算,他的眼中只有那玉珠。等陈南山发现陈廷华不对劲的时候,陈廷华已经把玉珠塞到嘴里了,他的眼瞬间就红了,“龟孙,吐出来!”只不过陈廷华这会已经无暇顾忌他爹的吼叫了,玉珠顺着食道滑下,就像是一块万年寒冰一样,将所过之处的温度全数带走,寒意,彻骨的寒意,陈廷华只觉得自己体内就像正被冰刀一寸寸凌迟一样。他瞬间从刚才的迷醉中清醒过来,他刚刚为什么会那么想吃那颗玉珠,那玉珠又是什么东西?吞下去怎么会这样冷,不都说玉是温润的么,摸起来冬暖夏凉,为什么会这么冷,陈廷华的意识越来越模糊。在陈廷华昏倒后,陈南山恼火的摇了摇对方,见陈廷华没有动静了,便掰开他的嘴,伸手在陈廷华的喉头按了下去,想让对方将那玉珠吐出来,结果却被喉头那里的寒意冰的怪叫一声,忙抽出手来,手上已经一点血色都没了,这并不是最关键的,最关键的是,他的这根手指就像是在数九寒天的冰水中浸泡过一样,已经没了血色,现在是又冷又疼。“咋会这样?”陈南山有些失神的看着昏迷过去的陈廷华,他以为那东西只是个玉珠,可现在看来,好像并不是普通的玉珠,普通的玉珠怎么会让他儿子变成这样,身体里变的比冰窖还冷。比冰窖还……冷。陈南山突然意识过来,探手在陈廷华的鼻下,发现果然已经没了气息。这下可把陈南山吓的魂飞魄散,他只是想把这宝贝拿走,现在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