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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纪七,你是不是忘记了自己已经有一个未婚妻了?”她一边说,一边注意沈宁的表情,却发现这姑娘也眉头都没动一下。果然有两把刷子,才能把纪七也哄得一愣一愣的。 “我什么时候多出来一个未婚妻?”纪聿衡挑了挑眉。 甘厉对温馨道:“你才来就喝醉了?今天本来就是阿衡介绍沈小姐给我们的聚会,你却在这胡言乱语,要是沈小姐当了真怎么办?” 温馨谁都不甩,就对甘厉服服帖帖,见他言语稍厉,她哼了一哼,扭头走了。 甘厉对沈宁歉意一笑,“抱歉,沈小姐,内人把阿衡当做亲哥哥一样,见他被你抢走了,有些发小孩子脾气。” “我能理解。”沈宁这会儿才不管她发什么脾气,重要的一件事还没听到解释呢。 甘厉点点头,转身找妻子去了,冉天空看好戏似的赖着不走。纪聿衡明示地瞪他一眼,他也不痛不痒 懒得理他,纪聿衡低头对笑盈盈看着他的沈宁道:“她说的是钟薇。” “哦。” “钟薇是一名钢琴家,她跟温馨是好友,就因为她喜欢我,温馨就觉得我非得要跟她在一起。” “人都是你的未婚妻了,七叔叔你当然要负起责任。”沈宁凉凉道。 纪聿衡无奈地揉揉眉头,好容易才消停两天,“七叔叔”的称呼又回来了。 “她不是我的未婚妻,”他顿一顿,“只是我去年说了句不恰当的话。” “什么话?” 冉天空哧笑一声。 纪聿衡“唉”了一声,坦荡地道:“去年有一次我喝高了,钟薇忙前忙后地照顾我,我有点感动,又有酒劲,那会儿就对她说,要是我四十岁还没结婚,她还没结婚,我就娶了她。” 沈宁瞪他一眼,“你明知道她喜欢你,有你这么耽误人家的吗?” 嘿,这姑娘发飙点怎么跟他想得有点不一样?冉天空咬了一口橄榄。 “我这不是喝多了吗?” “难不成你看人家温柔贤惠,是真起了心思了?”沈宁一转念,又有点泛酸了。 “宝贝儿,咱能少吃点醋不?”纪聿衡拿着她的手贴到他的心口。 这时又有刚到的朋友过来与他们打招呼,两人中断了谈话。 冉天空吐出果核,带些古怪探究地看向沈宁。这两人…… 今天的聚会没有上回纪意远的派对闹腾,多数聊天喝酒,偶尔才开音乐刺激一下。沈宁作为今天的主角,自然得到了最大的关注,但即便她的谈吐举止让众人有些意料之外,但更多的先入为主还是认为她是靠着这点本事勾引了纪聿衡。 沈宁也明白他们的想法。罗马不是一天建成的,印象也不是一天能改变的,自己又要从零做起? 她站在盥洗室里注视着镜中的自己,眼中闪过一丝阴郁。 温馨这时走了进来,见她在照镜子,自己也走过去洗了洗手,拿了一张干净的毛巾擦了擦手。 沈宁知道她不待见她,只微微一笑准备离开。温馨将毛巾随手一丢,冷冷说道:“你要多少?我给你,赶紧给我离开纪聿衡,滚蛋!” 沈宁道:“甘夫人,你都不认识我,这么说会不会太武断了?” 温馨嫌恶地看着镜中的她,“你们这种不要脸的年轻姑娘我见多了,好吃懒做,就想着巴结金主过日子。我最看不起就是你这种人!” 沈宁并没有发怒,反而长长地吐了一口气,笑着说道:“谢谢你,甘夫人。” 温馨简直不可思议,她的脸皮怎么这么厚!她骂她她还谢她。 沈宁如释重负地继续道:“谢谢你,让我下定了决心。” “你说什么?” “你一会儿就知道了。”沈宁神秘地笑笑,然后干脆地转身走了出去。 温馨皱眉,跟着出去想看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纪聿衡这时正坐在单人沙发上,一边抽烟一边跟冉天空等人说笑,见她回来,扬唇招了招手。 沈宁似笑非笑地走过去,拿了他的烟捻熄在烟灰缸里,“纪聿衡。”她不轻不重地唤了一声。 “嗯?”她这模样有猫腻。 周围的人见她这举动,都慢慢安静下来,有戏。 “我决定了,”沈宁坐在扶手上,抚着他的脸笑眯眯地大声道,“你要入赘!” 清脆俐落的声音毫不拖泥带水,十分清晰地传入众人耳膜之中。 这爆炸性的发言让大家精神一振,有不靠谱的甚至以手指溜了一声口哨。 温馨也听真儿了,她震惊过后忍不住笑了,这小姑娘难道真以为纪聿衡是由着她拿捏的? “哦?”当事人倒显得十分淡定。但这一声有人听出了好笑,有人听出了危险。 沈宁继续道:“你听好了,我要你不带纪家一分财产,净身出户给我家当上门女婿!”一说出口,她整个人都轻松了。哼,任性就是舒坦! 这姑娘可真敢开口啊!旁人都啧啧称奇,全都围过来齐刷刷地看向纪聿衡。 纪聿衡伸手搂着她的腰,表情看不清喜怒,“否则呢?” “否则你就休想我嫁给你。”沈宁一扬下巴。 “那……”纪聿衡摸了摸下巴。 所有人都认为他要翻脸了,男人、特别是有头有脸的男人,哪个会愿意在大庭广众之下被女人要求这种颜面扫地的事? “那就入吧!”纪聿衡一锤定音地道。她前两天还说这是非常之计,今天又主动在这么多人面前提出来,看来是受了不少憋屈气了。 只是这话简直聋了一群人的耳。那就入吧?他以为他入什么啊! 这时纪聿衡还嫌不够刺激,又添了一句,“入赘是不是要改姓?沈聿衡?” 沈、沈聿衡?他、他妈这已经不是入赘了,这是童养夫了好么! 一伙人集体暂失语言能力,他们只听见沈宁笑嘻嘻地道:“不太好听,算了,不改了。” 算了,不改了? 他们唱大戏哪! “打个赏呗。”瞧这得意的样儿。 “重重有赏。”此时不赏,更待何时?说着她扬唇倾身上前,主动吻住他的嘴唇。 纪聿衡沉沉笑了两声,一边亲吻一边将她抱在腿上。 温馨颇为恼火地叫了一声,“纪七!”他在发什么疯! 谁知纪聿衡只忙着流连如蜜的唇瓣,压根没功夫理他。 在场者没人见过纪聿衡与女人*,即便在那种最放荡的场合,周围之人都跟野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