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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没就没了,换做是她,怕也会是这样的反应。只是如果凶手真的是那个童养媳严小芦…… “她不是因为跟人家t抽 qíng才会被浸猪笼的么?如今又来缠着严湛做什么?又不是严湛害死了她。” 严鸣对此的解释是:严小芦是喜欢严湛的,只是因着长相什么的心里自卑,又年少无知,所以才会在那jian夫的诱哄下做下错事。 其实当时他和严湛一样,也是反对将严小芦浸猪笼的——毕竟是一条鲜活的生命。然而那时的村长是他性格顽固守旧的父亲,再加上群情激愤,他和严湛最终还是没能阻止这件事的发生。 后来严湛发疯,村里接连发生怪事,村人们这才开始后悔当日的决定,只是却已经晚了。 “所以现在首先要做的就是找到藏在水底的,那个很可能是严小芦灵魄的东西。”青蛮把所有线索都在心里整理了一遍,这才看了看窗外道,“现在天色已晚,村长你先休息吧,明天早上我们去河边找严湛,他是这件事里最关键的人,只要查清楚他每天晚上去了哪做了什么,事情也许就能真相大白了。” 严鸣压下心头悲伤,用力点了一下头。 他不能让蕙娘枉死。 *** 夜深人静,圆月高悬,青蛮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脑子里乱糟糟的。 白黎见她跟条虫子似的拱来拱去,嘴角微微一抽:“你还睡不睡了?” 并没有什么睡意的小姑娘埋在枕头里哼唧两声,闹腾地打了个滚儿——得亏这床不算小,不然白黎都得被她踹地上去。 青年无奈,抬手轻拍了她后背两下:“给你讲故事听,快睡,不然明日精神不振,怎么查案?” 背上的力道轻柔而沉稳,青蛮一愣,浑身舒服的同时莫名地有些不自在。 虽然这家伙最近不知得了什么毛病,总喜欢调戏自己,晚上还非要抢她一半的床,但也就是嘴上惹人烦,行为上是没有半点逾越的——上床之后别说是动手动脚了,就是弹脑门拍脑袋之类的举动都很少做。因此青蛮虽觉得他烦人,却也没有再抗拒,一直到这会儿…… “唔,你不会是被人上身了吧?” 突然这么温柔贴心,画风不对啊! 白黎:“……我一个灵魄,你觉得呢?” “嘿嘿。”说话间那点不自在散了开,青蛮拱了拱被子,歪头冲他嘿笑,“那白哥哥再拍拍呗,挺舒服的。” “……”白黎觑她一眼,“不拍了,省得被人怀疑是不安好心。” “嗨呀哪儿就是怀疑了呢!这不是……就是随口聊聊天儿么!” “嗯?是么?” “是呀是呀白哥哥你最好了,拜托你了咯……” 在壮壮越来越响的呼噜声中,两人小声闹了起来,月光从窗外照进,落在彼此眉眼间,熠熠生辉。 青蛮的心情奇异地好了起来,迷迷糊糊睡过去的时候,她无意识地凑过去拱了拱青年宽阔的肩膀。 这个人,其实挺好的。 白黎低头看她,许久,抬手将她揽入怀中,嘴角微勾地闭上了眼。 *** 第二天一早青蛮就起了。 严鸣已经在门外等着了,他眼底满是血丝,脸色憔悴苍白,显然是一宿没睡。 青蛮忍不住劝道:“阿元还小,就是为了他,村长也该振作起来,保重身体。” 严鸣勉强笑了一下,点头谢过。 青蛮没有再多说,从乾坤袋里掏出一张护身符递给他,抱着壮壮往河边走去。 这会儿天还没亮,疯书生还没有上岸,两人在树丛后等了约莫半刻钟,终于听到“哗啦”一声响,疯书生光着身子从水里冒了出来。 他挣扎着爬上岸,慢慢穿上湿透的衣裳,这才跌跌撞撞地往家里走去。 水下面到底有什么东西谁也不知道,如今只能从疯书生身上下手,青蛮拍拍壮壮的屁股:“去吧仙仙大美人。” 壮壮翻她一个大白眼,跃身朝疯书生跳去,然后一巴掌把他拍晕了。 严鸣:“……” 如此简单粗暴的手段,如此凶残的猫。 “来,帮我把他绑起来。” “……好。” 然而不管青蛮怎么检查,都没有在疯书生身上发现什么异常。 没有妖气,没有魔气,除了醒来之后不断挣扎,没有其他任何的不对劲。青蛮皱眉,开始引导性地问他,然而一个神智疯癫的人,你能从他口中问出什么来呢? 看着一个劲儿重复着“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这几句话,别的什么都说不出来的男人,青蛮忍不住揉了一下额角:“严村长,你知不知道他为什么总念叨这几句话啊?” 严鸣已经恢复了理智,没有再像昨天一样迁怒疯书生,只低声道:“蒹葭,芦苇也。” 而芦苇……严小芦。 难不成真是严小芦的灵魄在作祟?青蛮皱眉,想说什么,受严鸣所托,暂时照顾阿元的邻居村人忽然匆匆跑来,说是阿元发烧了。 严鸣脸色微变,青蛮忙道:“严村长先回去照顾阿元,这里有我,你放心吧,有什么发现我一定马上通知你。” 严鸣不想走,他想亲自找到凶手,替妻子报仇。但阿元…… 那是蕙娘给他留下的唯一血脉,他不能让他有事。 严鸣一步三回头地走了,白黎从手绳里飘出,弯腰打量着疯书生:“你们俩,转过去。” “喵?” “做什么?” “一会儿再告诉你。” 青蛮好奇,一边竖起耳朵一边抱着壮壮转过身:“你是不是发现什么了?” 白黎没有说话,稀稀疏疏一阵响之后,他道:“好了。” 青蛮迫不及待地转头,一看,疯书生的袖子被高高卷了起来。她愣了愣,没看出什么东西来,憋了半晌看向白黎:“这……还挺白的。” 白黎:“……” 他忍不住拍了她脑袋一下,“我叫你看他的手。” “手怎么了?”青蛮捂着脑袋嘟囔,“确实挺白的啊。” 白黎嘴角抽搐,也不卖关子了:“他的手背完好无损,没有一点伤痕。” 这么一说青蛮才想起来——疯书生昨天被严鸣推倒的时候,手背是在地上蹭破了皮的!而且伤口不浅,绝对不可能一晚上就完全愈合,没了痕迹! 小姑娘瞪圆了眼睛:“这是怎么回事?” 白黎负手而立,眼神深了几分:“他身上也是,除了这些红痕,没有其他任何的印记,甚至皮肤白净,一点儿也不像是长久没有清洁过的样子。” 一个疯了七年的疯子,身上绝对不可能这么干净。 “所以你刚刚让我们转身,就是为了扒下他的衣服做检查啊?!” 小姑娘吃惊的语气让白黎嘴角一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