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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况这些,对臣妾一个人来说,也有些多了。” 祁云晏闻言,倒是沉默了下来,随后颇为复杂地看了沈青陵一眼,最后语重心长道:“朕自负天子之尊,却不及皇后你这般心怀百姓。” 沈青陵闻言,故作出一副羞愧的模样:“臣妾也只是做些力所能及的小事罢了,皇上这番夸奖,臣妾受不住。”沈青陵故意说百姓饥寒,也是知道祁云晏是个明君,他未曾真正出宫见过,不知道百姓过着的是什么样的日子,如今刚好也凑巧了,沈青陵也就当是随意提了一句,也算是为百姓谋个福祉。 “好,今日朕就学学皇后,这些菜,也够两人用了。”祁云晏忽然就笑了起来,原先的困扰似乎一下子就烟消云散了。 沈青陵这下是真的惊讶了,她方才那么说只是想让祁云晏多关心一下那些还在受苦受难的百姓们,而且沈青陵记得,前世差不多再过一个月,北方开始旱灾,而南方则要开始涝灾,沈青陵这么说,也只是提前给祁云晏提个醒了,她可没想着让一个从小娇生惯养的皇上来委屈自己。 毕竟,在他们自小活着的那些环境中,早就已经习惯了铺张浪费,朱门酒rou臭,路有冻死骨,这早就已经成了一种十分常见的情形,若不是沈青陵前世亲自见过那些百姓的贫苦日子,怕也不会这般节俭起来。 然而,祁云晏却丝毫不觉得委屈,这一顿晚膳,祁云晏用得十分地畅快。 晚膳之后,祁云晏更是发话,要留宿凤朝宫,这下,沈青陵是真的惊呆了,留宿凤朝宫?说的好像你真的是个会宠幸妃子的皇上似得,沈青陵忽然好想问问,祁云晏,你是不是没吃药? 正文 第二十四章 来啊,互相伤害啊 对于祁云晏忽然心血来潮,说要在凤朝宫留宿,是真把沈青陵吓到了。 除了大婚之日,两个盖着被子纯睡觉了一晚之后,祁云晏就没有在凤朝宫留宿过了,虽说也来了好几次凤朝宫,但最多也就是用了一次膳,倒是没有留宿的念头。 不止凤朝宫,祁云晏最近很少踏及后宫,好几次来后宫也都是有些事,倒是没有在后宫留宿过,沈青陵也不觉得奇怪,毕竟祁云晏喜欢的是男人,而且又是个有意中人的人,她们这个后宫,可以说是形同虚设。 可是,这会祁云晏却突然说要留宿,沈青陵觉得一切似乎都发展有些不太对劲。 沈青陵心下郁闷着,身边的几个宫女,却是真心实意地为沈青陵开心。沈青陵虽然已经是贵为皇后,但若是有皇上宠爱自然是好的,而且哪个少女不希望自己的夫君能够将自己放在心上。一听祁云晏要留宿,当即欢欢喜喜地准备了。 看着宫女们这积极的样子,沈青陵都快要怀疑这些宫女其实是祁云晏的人了。 凤朝宫里的几个宫女手脚都是个勤快的,溯雪溯乐本就是沈青陵身边的人,自小就受了规矩,其他宫女以前也是无主的,大多年纪还不大,也没有什么经验,不过有云赋嬷嬷在一旁调教着,成效倒是不错。 只是此刻,沈青陵却第一次有些讨厌这样的迅速了,动作这么快,一点都不好。 溯雪与溯乐正在铺床,祁云晏就悠哉地坐在一旁,翻着沈青陵闲暇时会翻的一些书册,沈青陵看书看得杂,五花八门地都有,其中自然也有些受了陆漓的影响,不过沈青陵不怎么喜爱看闲书,倒是更爱看一些兵书,这也是因为她出身将门的关系,还有些能有防身之用,比方将些食物相克的,一些简单的医书。至于那些闲书戏本子,沈青陵瞧着却是从中琢磨出些什么罢了。 不过,进了宫,沈青陵总不能再看这些兵书医书的,就算看也不能明着来,是而,这摊在外面的都是一些诗词歌赋和一些闲书,纯粹平时用来解解闷。 祁云晏恰好翻了一本戏本子,讲的是一位富家小姐和落魄书生的故事,小姐倾慕书生才华,暗中接洽,两人私定终身,之后,书生得了小姐相助,进京赶考,一举夺得状元,又另娶高门贵女,那小姐听闻消息后,悲恸之下卧床不起,又凭着一股怨气,拖着一身病体,一纸状书将书生告了。小姐历经千辛万苦,最终那书生也锒铛入狱,小姐也含恨而终,而书生在最后也终于幡然悔悟。 祁云晏没仔细看,大抵翻了几页,将这故事的大概浏览了一遍,忽然不知该说些什么。“皇后平日里就喜欢看这些书?”祁云晏问,面色有些奇怪。 沈青陵瞥了一眼祁云晏手中的书,这是个戏本子,是陆漓当初硬往她这里塞的,沈青陵闲着无聊,便就拿出来看看,这会也才看了前面一些,小姐和书生才刚刚见面,后面发生了何事,沈青陵倒是不知,见祁云晏问起,笑着回道:“闲暇时打发着看些罢了。” 祁云晏闻言,松了口气,还真怕沈青陵整日都看这些东西,不过祁云晏想了想,还是加了一句:“这书日后还是别看了。” 沈青陵疑惑地望向祁云晏,虽说看戏本子有些不务正业的意思,可她一个女子,不都说女子无才便是德,怎么看戏本子也不许了? 大抵是看出了沈青陵的疑惑,祁云晏微微咳了一声,道:“这位小姐的眼光不大好,你还是少看些为好。”祁云晏说完也不再多说,将书放下,溯雪溯乐那边也已经将床榻铺好了。 “皇上。”沈青陵开口,迟疑着问:“皇上今日真的要留宿凤朝宫?” 祁云晏倒是没想到沈青陵会忽然这般问,其实祁云晏自己也不知怎的,忽然就提出了要在凤朝宫内留宿,只是话都已经说出了口,再收回倒有些刻意了,反正大婚之日而已这么过来了,再来一次也无妨,而且,祁云晏自己都没发觉,自己隐约间似乎期待着沈青陵会给他怎么样的一种表现。 这会,祁云晏浑然忘记了自己曾经是一个如何讨厌女子的人。 “有何不妥?”祁云晏笑着问道,沈青陵默默地噎了一下,她好想问,皇上大人,你难道就不怕你亲爱的弟弟吃醋吗?她并不想当他们两人的第三者,都说宁拆一座庙,不拆一桩婚,两个男人在这个朝代都能勇敢地相爱,若是她插足,沈青陵都觉得自己会惹来天怒人怨了。 这事,十分不妥。不过,沈青陵也只能在心里想着,总不能明面上提出来,何况若是祁云晏知晓自己已经发现了他和祁云川的关系,会不会杀人灭口?毕竟这事传出去可不怎么光彩。 沈青陵快速地在脑海里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