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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在耳边传来:“我没事。”百恒惊呆了,抹抹眼泪看过去,那焦炭中一双蓝洼洼的眼睛精光湛湛,两块焦黑还能称的上是嘴唇的东西中吐出了两个字:“百恒。”百恒哭着把百越放在一片草地上说道:“你挺一下,我去找点药草。”百越点头:“嗯,当心些。”百恒转身走,刚走出了百步远,只听咔嚓一声霹雳从天而降,就响在他身后,他蓦地定在原地,艰难的回身,眼睛定定的看了过去,百越的身上飘起了一股青烟……百恒脑子有些打结:百越这是?……雷劫?作者有话要说:☆、痴澜玉万年守候念无期百恒见那雷来了,拔腿往回跑,那雷好像知道百恒的想法,在百越周围居然劈了一圈大坑,圆溜溜的一圈,规整的很。那坑也不知有多深多宽,百恒就站在坑外看天上的雷接二连三的劈下,百越被劈的翻来覆去,就像是在煎鱼,不同的是这铲子是雷做的。百越在第一道雷下来的时候还想,卧槽,难不成我的天劫也到了?这事居然也能凑热闹!第三个雷过后他长出口气,哎呀娘嗳!总算是熬过去啦!第四道雷毫无预兆的下来,百越想了一下,老子的雷怎么比别人多?他有意识的抵挡一下,第五道雷又下来了,他还想挡,抬抬焦黑的手臂又放下了,劈吧劈吧,反正老子也死不了,于是便抱着破罐子破摔的心态由他去了,闭着眼睛躺在那装死。接下来连着来了四道,前后九道雷,百越如愿以偿的死了过去。百恒傻傻的看着,后面有人问道:“他这是怎么啦?”百恒回头,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光溜溜的站在他身后,身上带着火烧火燎的黑灰。百恒傻傻的答:“雷劫……”说完一下子想起了什么,惊讶的看了那少年一眼,又看见他身后那一堆乱七八糟的狼,恍然道“你化形啦!”那少年点头:“他这是天劫?”百恒哭丧着脸:“没想到天劫还有凑热闹的,小越才多大?也不知他能不能受的住。”那少年拍了拍他的肩道:“放心,他福大命大。”俩人说话间,雷已散去,百恒看着那一溜大坑犯愁,这坑就在脚下,有百步远,倒是可以跳过去,可那边只有百越的容身之地,过去了也没地方站啊。没等他想出办法,一道光打在百越的身上,百恒惊讶,忽然听到了雨声,他心里大骂:尼玛,那一身的伤,还下雨,不带这么玩人的。百恒心里朝空中咒骂,却人听见在那云后有人在说话:“这回我可算是报仇了,哈哈,憋屈了几万年,真痛快啊!”百恒听了胸腔里燃了熊熊怒火,愤怒的朝着天上吼道:“人道天劫才三道,怎么就给百越打了九道?你这是挟私报复,天理何在?”不见有人答话,只一片乌云在百越头顶慢悠悠的飘走了。百恒却不知,后来他历劫的时候,也比别人多了一倍,只是因为他今日的这句话。百越浑身沐浴在温和的雨水中,舒服的四肢百骸无不想呻/吟,就那么躺着,那光和雨都让人想睡觉,于是他就睡着了,睡了长长的一觉。迷迷糊糊中他走到了一片死尸之中,他看见一个头发散乱面目模糊的青年抱着一个人,他觉得那人好像认识。他听见那青年在说话:“白泽,你倒是干干净净的走了,留下我怎么办?你让我怎么办?”他就在那青年的旁边坐下,听着他唠叨着一些话,什么夜珣,什么大战,什么自杀,什么守候着万骷,还有一些好像是俩个人小时候的事,他一直在他听那青年在说,说了许多年。他看见那些死尸渐渐变成了白骨,那青年身上落了厚厚的尘土,头发上渐渐长出了青草,身上也渐渐被尘土掩埋。一日日一年年,可他依然不动,只是抱着那已经变成白骨的死尸不撒手。他看见不断有草在白骨中间长了出来,他看见有幼苗在青年的身后冒出,然后变成了参天大树,可那青年还是不动,只是不停的说着。他的身上已经被尘土覆盖,再也看不出个人形。直到有一天来了一伙人,因为一把刀,在蒙上尘土长了草的白骨边打了起来,刀光剑影间,弄散了他怀里的白骨。他看见那青年才动了动,就像是深埋在地下的树根被狂风拔了出来,瞬间便是飞沙走石。他愣愣的看着眼前的花草树木和那几个人纷纷向空中飞去,停下来的时候,眼前只见白骨累累。那青年眼神空洞,却似有泪:“白泽,你是我的白泽,谁也不能把你带走,我不能让他们伤害你。”挥手间便是移山填海,他看见许多石头飞了过来,很快结成了一个穹顶,将那些白骨掩盖在其中,那些白骨已经整齐的站了起来,一具挨着一具。他看见,那穹顶上还有日月星辰在运转,他恍然,这是他呆了万余年的万骷洞。他看见那青年又将散落的尸骨摆好,听见他自责的说着:“是我不好,没有看好你,让无知的人类伤了你,都是我不好。”他听见那带着讨好的音声说:“你喜欢莲花,我把这里做成莲花可好?”他看见他挥手间便是一座座巨石飞了过来,堆在一起,一堆堆土撒开了上去,他整整用了七七四十九天做出一朵莲花峰群,做出流泉飞瀑,种上山花野草。百越看的分明,那是他熟悉的万骷山群峰。沧海桑田,他看见蛇龟鸡虎四只动物在他身边环绕,看见他们历劫化形,看见万骷山上一日比一日繁盛,也看见他的脸上的忧伤一日胜似一日。忽然,他很心疼,心疼这个人的死心眼,他很羡慕那个叫白泽的人,也很好奇,那个白泽究竟是什么人,竟然让这样一个人对他如此痴心。有一日,他看见那青年手里把玩着一柄暗淡的小刀,将它插/进了自己的心口,一滴带着碧色的血珠渗了出来。他知道那滴血叫心头血,他想帮他堵住那伤口,可是手却在他的身体上穿了过去,他是个魂魄,根本无能为力,他很着急,只是呆呆看着那伤口在出血而毫无办法。青年的脸色不大好看,他说:“我等了你万余年,你却不来,如今我不想等了,可怎么好?白泽,让我忘了你吧!”他又哭又笑的在头顶抽出了一缕光丝,缠缠绕绕的将它团成一团,把那血珠和这一团丝线样的东西融成一个圆珠,手指轻弹,圆珠便消失了。他看见那青年梳顺了长发,整理了衣冠,他也看清了他的脸,那是百斛的模样。此时他的脸上带着一丝释然又好像是怅然若失。光线陡然变了,那青年不知去了哪里,他看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