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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暖黄色的灯光下晶亮湿润,白皙的脸颊潮红,呼吸有点急促,裹在被子里的身子浅浅起伏着。 “我好怕睡过头。”她说。 “也不敢吃退烧药。” “不然见你的时候会困。” “你又不凶了。”她抬起手来揉了揉眼睛,嘟哝,“可能是做梦。” 周行衍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心底很深的地方有什么东西被她低软轻慢的字句一点一点拉扯着,带起一阵阵绵长细微的酸胀感。 他喉结微动,捏着她被角的手指收紧,声音放低,有点哑:“闭眼睛,睡觉。” 向歌摇摇头,腿在被子里乱踢着往外伸:“好热。” 周行衍抬手按着她被子边缘,不让她动:“盖着,一会儿就好了。” 被边被他按得死死的,向歌身子露不出去,浑身都在往外跑着热气,烧得难受。 她难耐地嘤咛了声,脑袋钻进被子里不见了。 周行衍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她要干什么,就看见柔软的被子下面,隆起的一坨人就一点一点的往下蹭,直到床的上半张空掉,白嫩的脚丫和长腿一点一点从被底冒出来,拖到卧室的地毯上。 周行衍:“……” 这姑娘是个小无赖吗? 她睡裙被蹭着往上卷,眼看着膝盖骨往上还在一点一点往下滑,周行衍赶紧一把抓住把自己整个脑袋都闷在被子里的人,托着她往上提,重新将她整个人都囊括在被子下。 向歌的脸重新从上面露出来枕在了枕头上,不是很高兴的皱了皱鼻子,“热。” 这次周行衍板起了脸:“受着。” 向歌呜咽了声,哀凄凄地:“我要熟透了。” 周行衍拉着她被边往上,又把她伸出去的手臂重新塞回到被子里,“你要到七十五摄氏度以上才会熟透。” 向歌没说话,又缓慢地,小心翼翼地尝试性把自己的脚往被子外面探。 结果还没碰到被边,又被抓着扯回去了。 她温度烧得很高,本来人就有点不清醒,退烧药的困劲儿上来以后也就闹不动了,一阵一阵不安稳的睡。 迷迷糊糊能感受到额头的毛巾不断被换掉,舒服的凉凉温度让她忍不住叹息。 睡得糊了,被子被人按得死死的挣不开,她就整个人躲在被子里面开始脱衣服。 女人皱着眉,眼紧紧闭着,看起来是还在睡着的,人在被底不知道在干什么蠕动了好半天,眉头一松,手里抓着个白裙子从上面伸出来,丢出去了。 柔软的布料轻飘飘的,“啪叽”一下,飞到了周行衍的脑袋上。 “……” 第18章 快乐 女人的睡裙柔软服帖, 带着热度和潮意,有洗衣液的味道。 周行衍视线被笼罩进黑暗中, 人僵坐在床边静止了十几秒才反应过来。 他抬手将头上的衣服抓下来了。 床头灯光线幽暗, 映着那裙子看起来暖黄,周行衍手里捏着, 指尖摩擦蹭了蹭, 触感柔滑。 手指一松,那裙子掉在床上被灰色的被子衬着, 显得格外扎眼。 被子底下的女人还是不老实,手脚在里面扑腾, 抓着个空子, 细白胳膊就从上面伸出来了, 藕段儿似的,压着被子向下,连带着斜斜露出半个赤裸肩头和锁骨。 她闭着眼, 被子蹭着还在往下压。 眼看着大片白皙就要露出来,周行衍眼疾手快赶紧俯身过去一把拉住被边向上。 指尖不小心触碰到胸口那块儿柔软肌肤, 温度高,灼热又guntang。 周行衍敛着睫,遮下眼底幽黯异动, 一手抓着她手臂,扯着被边又给塞回去了。 心累,脑壳突突地疼。 这丫头认识她的时候,就能折腾人。 那年她耳后受伤, 缝了针,出院以后不肯回家,在他家呆了几天。 周行衍家里几代都出医生,也算是半个医生世家,他从小虽然对这方面兴趣不大,但是好歹耳濡目染,她不肯去医院,待在这里换药清洁也比较方便。 于是开学前一个礼拜,向歌就这么在他家里住下了。 周行衍高三,开学早,向歌又好睡懒觉,早上起来的时候他人已经去学校了,餐桌上留下一杯牛奶和吐司,凉透,还好他家里有微波炉,她就自己加热一下。 牛奶还好,吐司这种东西用微波炉打过除非烫的时候,稍微凉一点儿,绵软的面包就会随着温度的流失一点点变硬。 口感实在不太好,向歌决定以后不吃吐司了。 结果第二天就被周行衍发现,日上三竿才起,大半夜又亢奋的不行不爱睡觉,不吃早饭。 周少爷也是不进厨房的主,弄弄牛奶面包机已经是极限了,最多煎个蛋。 为了治她这毛病,他买了好几本营养早餐食谱,大清早,少年直接进卧室把人拉起来,“起来吃早餐。” 小姑娘来的时候就只穿了那么件毛衣,此时穿着周行衍的大T恤和裤子当睡衣睡裤,领子有点宽,睡得斜斜歪歪的,露出小半个肩头和锁骨。 人皱着眉,不太高兴,迷迷糊糊地抬眼扫了他一眼,“啪叽”一下重新倒回去了。 周行衍就再拉。 他极有耐心,表情淡,不急不缓。来回两次,向歌气得不行,身子一扭,背对着他,顺便还用被子蒙住了头,声音闷闷的:“你好烦人!” 睡着他的床盖着他的被子,还说他烦人。 周行衍气笑了,“你起不起?” 向歌不说话,也不搭理他,被子往上拽了拽,小心的不碰到伤口,然后把头发丝儿也藏进去了。 他看着那鼓鼓的一坨,点点头,“行啊,那你回家睡。” 他说完停住,欣赏了一下这句话带来的效果。 向歌先是安静了几秒,而后身子在被子下面缓慢地,抗议似的扭动了一下,掀开,人转过来了。 不情不愿地睁开眼,手撑着床面支起身来,一脸的哀怨。 就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少年不为所动,轻飘飘看着她。 向歌死死闭了闭眼,深吸口气,视死如归:“我起。” “……” 周行衍差点以为自己是叫她起来上刑场的。 向歌也觉得自己给他添了好多麻烦,他去学校的时候她就像个辛勤的小蜜蜂一样整理房间,蹲在厨房研究他买回来的食谱书。 于是周行衍某次回家,就看见她搅着一锅黑乎乎不知道是什么玩意儿的东西,疯狂往里面倒水,满屋子的爆米花味儿。 也就只有换药的时候,她才会老实一点。 小姑娘极其怕疼,寒假的时候第一次遇到她帮她清理伤口的时候还没觉得,然而现在,她人往后一缩,周行衍就不敢再动了。 为了转移注意力,向歌就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