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90
在这个时间过来,把陈璞的情况报上。“璞儿还是没有吃饭吗?”阿福摇摇头,双眼尽是红丝,显然他cao心与陈璞的事,也没有好好休息,他沙哑着嗓子说:“圣上,请恕奴才多言。陈璞的脾气从小到大都是这么倔强,请圣上别生他的气,让着他,好歹让他吃一点东西,这都第五天了,他受不住的……“说罢,阿福还偷偷地抹了一下眼泪。虽说他本来把前程都寄托在陈璞身上,但是此时他宁愿没了前程,只想他看着长大的陈璞别再折磨自己。“阿福,朕不气璞儿,是璞儿气朕。”淮钧盯着阿福眼角的泪,自己却连流一滴泪的能力都失去了。“要不圣上让宋公子来看看他,只要他看到宋公子,就会知道自己怪错了圣上。”“想不到竟是你相信朕。”淮钧满口苦涩,却是强硬地说:“朕不会找宋乐玉来,璞儿不该只有看到宋乐玉才相信朕。”“圣上……”淮钧摆一摆手,打断道:“你先回去看着璞儿,朕晚一点再去看他。”听罢,阿福不敢再多言,匆匆退下了,正好在门外碰上被召见的永霆。他看了永霆冷酷刚毅的脸一眼,想起陈璞谈及明珞的死,这才将永霆与淮钧几年前忽然交恶的事明白过来。这宫廷里谁不知道艺王最疼爱的就是四皇子。不过他不敢停留一步,更不敢再多看永霆一眼,谁都知道永霆对他们这些奴才是有名的狠心,他怕永霆记住了他,日子就不好过了。永霆却一点也没有把阿福放在眼里,他进了前殿,站在淮钧之前,不咸不淡地说了句:“臣参见圣上。”“平身。”淮钧回以他冷淡的一句,徐缓地坐到红木椅上,直接说:“艺王,既然先帝封你为辅政大臣,那么边关的事,你就不用再cao心了。”永霆早知道淮钧见他的原因,也不拐弯抹角,只是嗤笑了一声,便直言道:“匈国善武,不是随便派一个人就可以打退他们。”“匈国只是外敌,但倘若朕放虎归山,则又何如?”匈国看准永霆回到京城,被封辅政大臣,一时三刻不会回去,边境没了大将镇守,士气大减,于是乘虚而入,一再侵扰,伤了不少平民百姓,人人都在呼求镇远将军回来。此事在朝堂上争个不休,李丞相、诺煦等认为应该让永霆回守边关,旻轩和淮钧一派则怕永霆重掌定安军会对朝廷不利,不断阻止。结果争来争去还是争不出一个结论,淮钧不想再耽误下去,心里也有了决定,于是私下把永霆召来。面对淮钧的尖锐的问题,永霆没有退缩,答道:“圣上是怕内忧外患。”“先帝遗旨开封前一天,上和城里有什么人,艺王应该很清楚。”淮钧挑一挑眉,说:“朕不追究下去,只是时候未到,艺王不要因而得意。”“得意?”永霆无惧新帝威严,“呸”了一声,露出使人心寒的怪笑:“圣上以为臣现在还有什么可以得意的?反倒是圣上踏着弟弟的性命坐上皇位,又有什么值得得意?”淮钧握了握拳头,想起陈璞责怪他的话,越想,他就情愿当时把永霆都杀了,更加应该杀了诺煦,那么就没有人一再提醒陈璞他做过的事。他以威胁的口吻说:“今时不同往日,艺王,小心你的说话。”永霆失笑了一声,问道:“臣既然一无可惧,又何必战战兢兢,如履薄冰。”“既然如此,当日你与望王,为何要退兵?”“退什么兵?”永霆反问。“好!”淮钧喝了一声,明瞭地说:“如此看来,艺王已经打算好披上戎装,回守边关。”他不等永霆答话,又警告地说:“可是艺王不要忘记,你不是一无所惧,皇墓里……”“不要用明珞来要挟我!”永霆大吼道,只要是涉及明珞的,他都控制不住自己。淮钧厉眼看着永霆,扔下了一句:“把虎符交回兵府。”“当年你说你要传国玉玺,我没有,结果让明珞受苦,如今你要虎符,我就给你、我就给你!”永霆朗声大笑,笑够了,他就转身离开了翠微宫,脚步极大,头也不回。他在这里被要挟过两次,一次是先帝,一次是淮钧,一个是他的父亲,一个是他的弟弟!难怪继承皇位的不是诺煦,也不是他,而是淮钧!都是那么的无情。?☆、第六十五章(下)? 见他怒气冲冲地走了,连日来积压在淮钧身上的疲惫才稍稍舒缓了一下。他用了午膳,正想过去看陈璞的时候,传来太监响亮的声音:“圣上,莫丞相求见!”他停住了脚步,回到座上,说:“传。”莫丞相推门而进,“参见圣上!”“莫丞相,不用多礼。”淮钧指一指旁边的红木椅,“请坐。”“谢圣上!”莫丞相坐了下来,从胸襟里拿出一封信,双手递到淮钧眼前,“臣年老多病,恐怕日后耽误朝政,请求告老归田,恳请圣上恩准。”淮钧没有接过信,莫丞相只好放在桌上,打算再开口的时候,淮钧比他早了一步:“莫丞相老当益壮,而朝廷正是用人之时,如今归田,未免太早。”“圣上爱惜人才,是我朝之福。先帝在世时,曾经跟臣提及过圣上自幼聪慧,他日圣上入主朝堂,定会造福百姓。先帝对圣上寄予厚望,臣亦希望亲眼看到圣上再开盛世,偏偏这几天臣旧病复发,疼痛难当,才萌生退意,但求回乡静养。”淮钧沉思了一会,依然不愿拿过桌上的信,只得说:“丞相忧国忧民,耽误了身体,朕马上请太医来为丞相调理一下。”“圣上,请不要为臣忧心。”莫丞相制止了淮钧,慈爱一笑,道:“臣的左肺早年曾被箭所伤,落下了病患。先帝仁心,寻觅了不少良医为臣调理,可惜亦未见效用。”听及此,淮钧也不好强留,但在伸出手拿过信前,还是再挽留一下:“如今朝势未稳,一旦丞相辞官,两派就不被制衡,丞相心如明镜,肯定明白。”“纵然望王的势力布满了近半个朝堂,但圣上既然身居龙位,应当把这势力引为已用。这天下但凡是水,不论江河,都是顺势而流,圣上是真龙天子,掌天下大势,就算望王还有异心,恐怕也是强弩之末。”莫丞相顿了一顿,挑明来说:“况且望王一派不乏人才,而他们的政事见解向来以民为先,正好与庆王一派以国利为首的见解形成制衡,这也是先帝一直没有制止圣上与望王联群结党的原因。”“可是党羽之祸,历朝可见,即使水顺势而流,但要是有心人蓄意拦之,怕且水就会改道而行,这不就是皇朝的大忌吗?”“党羽坐大,凭的只能是圣恩,只要圣上两派都不偏颇,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