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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慨的轻叹道。 这……这真是的!哥哥好讨厌!就不能假装没看见,就不能假装没听明白么,谁让他这么懂了,脸好烫,凌茴下意识的摸了摸脸,好热!不管了,一定是洞里太封闭,闷的! 凌茴为了缓解尴尬,四处看了看,刚一抬脚,啪叽,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差点摔在地上,蔺镜一把将她捞进自己怀里,美其名曰,保护她的小桃子。 凌茴恼怒,这只黑蛟也太可恶了!它活着的时候跟她过不去,死了,还欺负她,岂有此理。凌茴不管三七二十一,一脚踢上去。 忽然她面色一僵,痛的眼泪不受控制的直往下流,好痛啊,凌茴拎着打神鞭发狠力刺过去。 叮的一声,竟然传来金戈声,凌茴顾不得生气,忙将黑蛟身躯剖开,她连着撑船跑了一天一夜,刚刚又跟黑蛟缠斗良久,身上也没剩下几分力气。 蔺镜哪里舍得让她花力气,忙将打神鞭接过来,忙活着给黑蛟剖腹,一阵阵刺鼻的腥膻味传来,他见小丫头还在一旁抽抽搭搭的看着,忙说道:“还得待一会儿,你去通风的地方坐一下,好了叫你。” 凌茴点点头,瘸着脚走到一旁的岩石上等着。 约一刻钟的功夫,蔺镜手下才有了些眉目,好像是件武器?黑蛟肚子里居然藏着武器?他感觉有点不可思议,但一想,这黑蛟来自季家,便觉得没什么是不可能的。 “丫头,过来。”蔺镜出声叫道。 凌茴闻言一步三跳的来到蔺镜身边,看他剖开的部分,蛟腹中居然藏着一把弓,蔺镜用打神鞭将其挑出,放暗河里冲了冲,又下手洗了洗。 那弓有五尺长,百来斤重,弓身两侧有各色宝石来装饰成日月与北斗七星的样子,弓的阴面绘刻着河图洛书,弓身正中央磕着两个古拙的蝌蚪文。 不是俗物,蔺镜心头暗叹道。 “咦?轩辕?”凌茴摸了摸蝌蚪文,不由惊叹出声,这弓居然号轩辕?!传说中的上古神器?!她一直以为传说就是传说呢,没想到真的存在! “你认识弓上的文字?”蔺镜问道。 “别人不识有可能,我若不识,恐怕得气的我爹拍棺材板。”凌茴顿了顿继续说道,“我爹在世的时候,就好些金石古玩,没少在这上面花银子,我刚能握笔时,他就手把手教我这些东西了。” “凌叔叔之才,如日月辉映,他必是十分稀罕你才教你的,这下他可以安心了。”蔺镜见她目露怀念之色,手忙脚乱的安慰她一通。 凌茴握了握手里的轩辕紫弓,忽而正色道:“我觉得……我觉得这把弓和打神鞭是一样的材质。”这是一种神乎其神的直觉,这二者之间必然存在着联系。 “此话怎讲?” “我在季家收藏的典籍中看过一个传奇似的故事。上古时候大羿射日之后,神弓为天帝所忌,天帝命人将神弓熔炼,做成三件圣物赐予人皇轩辕氏,一曰轩辕剑,一曰轩辕弓,一曰落霞弓。”凌茴喃喃说道,“哥哥,再接着剖剖,我觉得落霞在里面。” 蔺镜从善如流的继续剖蛟腹,抬眸轻声问道:“后来呢?” “后来,轩辕帝殡天后,九州争权夺势愈演愈烈,东南西北天下四部谁也不服谁,都觉得自己该握着轩辕剑称制宇内。不过被祝融氏投了一把火给烧了,后面的就没有记载了。”凌茴回道。 如果打神鞭真是轩辕剑所化,那蔺家的家世真是要惊人了! “哎,让你猜对了!”凌茴话音刚落,蔺镜又从黑蛟的肚子里挑出一张小一套的弓,娇俏玲珑,看着像是女子所用,蔺镜皱了皱眉头,不明其意。 凌茴看着这把绘着九州山川河流的紫弓,突然噗嗤一笑:“哥哥一把我一把。” “这是季家的东西,怎可轻易给人?”蔺镜笑道。 “我现在就要哥哥的打神鞭,哥哥你给吗?” “给!” “那不就结了,季家的就是我的,我的还是我的,嗯……也是哥哥的,哥哥的也是我的。”凌茴饶舌似的说了这么一大圈,而后正经八百的解释道,“轩辕弓不是季家的,不然为什么双煞在玲珑塔底那么多年,季家没人能降服的了?!很有可能季家在替人保管。” “替人保管?” “是的。”凌茴举着打神鞭狠狠击了一下轩辕弓,鞭与弓碰撞处连个痕迹都没有,凌茴双手被震得发麻。 “不信你看,打神鞭和轩辕弓果然是同脉,我没猜错的话,季家是替蔺家保管的。而且,玲珑塔里的长老功夫智谋都是一等一的好,他们和我一样,降服不了黑蛟是因为我们没有可以降服黑蛟的利器。”凌茴说道。 别当她不知道,这双煞追她追的劲儿劲儿的,见了哥哥就像老鼠见了猫! ☆、第六十五章 凌茴看了看缩在一旁瑟瑟发抖的白蛟,招手冲它说道:“你,过来,从今天开始你就叫条条了,把这艘船抬到家里去,不许兴风作浪欺负老人家哦。” 白蛟一哼哼,吹了老大一个水花,喷了凌茴一脸一身。 “你还敢冲我甩脸子?!”凌茴难以置信的提了提打神鞭,吓得白蛟顿时盘成一坨儿,将肥脑袋悄悄的藏了起来。 蔺镜已将两张弓收拾好,见凌茴兴趣盎然的威胁着白蛟,不由失笑道:“跟它较什么真?不饿?” 不提醒还好,一提醒凌茴的肚子非常应景的咕噜了一声,凌茴囧的无话可说。 白蛟虽然不情愿,倒也十分听话的用头顶着小船游向了季家。 及至外面,凌茴才发现四处守满士兵,蔺羡与季行简站在最前列,见他们出来了,心里都松了一口气。 “有没有受伤?”季行简冲向前去,来来回回将凌茴打量了一番。 “没有,没有,宰了一条,吓唬住一条,我现在主要有点饿。”凌茴颇不好意思的说道。 “你这丫头闯祸也闯的别出心裁。”季行简佯怒道,“你怎惹得那两条东西的?” 不回答行吗?话说这个问题凌茴考虑了一天一夜也没明白,终于在洞中的时候,在那股怪味中,她醍醐灌顶!在玲珑塔里,她也是看了黑白双蛟“打架”来着。 “大概生肖犯冲吧,彼……彼此没看对眼。”凌茴战战兢兢的回道。 季行简一看就知道她在胡扯,也没点破。 凌茴一看出动了这么些人,兴师动众的,心里着实过意不去,遂走到蔺羡面前,福了福身,歉然说道:“给伯伯添麻烦了。” 蔺羡眉头一挑,摆了摆手道:“习惯了。” 习……习惯了?她到底是有多能闯祸?凌茴惊呆在当场,好想哭一哭。 “父王开玩笑的,璎璎不必理会。”蔺镜最受不了她这副泫然若泣的模样,杏眼里盛满委屈,像条湿漉漉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