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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魔邪物生自太古,集天地间万物恶气而成,至邪至恶,心中唯有毁灭,创世神也无法将之除去。现在是被转化了,除非天地秩序倒转,它是不可能再重聚现世了,这与除去也没什么分别了。” 小姑娘听得惊奇:“那这邪物是怎么被转化的啊?” “我怎么知道,我们又不能知道人世间发生的事。” “咦,那你怎么会知道极魔邪物已被转化了呢?” 老者伸手朝她背后一指:“喏,因为她来了啊。” 被指的人一下惊醒,方才惊觉自己刚才一直在看着他们,之前好像根本没有任何意识,甚至不清楚自己到底这样看了他们多久,直到被他这么一指才一下灌入了思绪,脑子里流动起鲜活的想法来。 小姑娘扭头望过来,大眼扑扇:“她是谁啊?” 老者哈哈大笑:“她来头大了,创世神女娲座下种神是也。” “哦!”小姑娘嘴巴张成了圆形:“难怪能克制极魔邪物了!” 风衷只觉脑中似敲开了一角,低头看了看自己,她竟然还躺着,怪不得总觉得看过去的感觉有些不对。她不知道自己这样睡了多久,脑子里有些东西苏醒了,有些却还懵着。 她坐起身来,盯着那老者,渐渐辨认了出来:“你是万山天尊?” 老者点头:“你倒还记得我。” “可是你不是永久沉睡了吗?” “哈哈,你不也是?” 风衷一怔,对啊,她自己不也永久沉睡了吗?为什么醒了? 她转了转头,站起身来,脚下还有些虚浮:“这里是什么地方?” “不知道。”万山天尊朝远处一指:“去问别人吧。” 风衷转头望去,渺渺深山,重重仙雾,她抬手拢云于脚下,朝那边飞去。 山上绿树成荫,高台耸立,一名女子正背对着她盘膝而坐,似在静心修炼,身上白衣如云,长发蜿蜒在地。 风衷落在高台上:“请问……” 对方站起了身,回过头来时风衷看到她衣襟和袖口上熟悉的纹样,带着上古的粗狂和古朴,眉眼平静似千万年不变的江河。 风衷惊愕许久,脸上渐渐溢出笑容,垂眼低眉,半跪在地:“女娲大神。” 谁能想到会在这里再见到如师如母的女娲大神,简直像是在做梦。 女娲大神摸了摸她的头:“你长大了。” 风衷起身,伸手握住她手指,终于觉得这梦有了些真实之感,倒还没忘了自己来此的目的:“敢问女娲大神,这里是什么地方?” 女娲大神道:“如同混沌界一般,是独立于三界之外的另外一界。” 风衷错愕:“还有这样的地方?” 女娲大神微微笑了:“以前没有,现在有了。天道轮转总有机缘,但机缘却并非天定,靠的是自己。此界得以劈开,你舍身压制极魔邪物便是机缘。” 风衷听得一知半解,转头看了一圈:“那此界为何能容纳永久沉睡的神明呢?” 女娲大神摇头:“这得去问执掌此界的神仙了。” 风衷意外,创世神就在眼前,还能有别的神执掌此界? 远处彩云层叠,女娲大神转头看了一眼,笑着拍了拍风衷的手背:“去吧。” 风衷看到彩云上站着庄重的伏羲大神,连忙垂首见礼,忽而明白过来,执掌者可能正是伏羲大神吧。 女娲大神没有说让她去何处,也没有说怎么去,就这样随着伏羲大神走了。 大约是身在这安宁之处的缘故,风衷竟然分外平和,转头看了看,随便朝着个方向便腾云而去。 驾云瞬息万里,却好似永远也走不到头,这样广袤的一界,平静的像是毫无波澜的海。 只是这平静忽的就被一声惊呼给打破了。 风衷觉得这声音分外熟悉,循声追去,落身在一片坡地上,一眼看到了匆匆跑来的人影,银发白衣,眉眼妩媚,她心中一喜,快步迎了上去:“九龄!” 涂山九龄刚好跑到她跟前,脚步一顿,惊讶道:“种子?你怎么在这儿?” 风衷笑了笑:“跟你一样。” 涂山九龄脸色一阵变幻:“怎么,你也永久沉睡了?难道人间还是没能恢复原样?” 风衷忙道:“人间应当没事了,我沉睡时你们涂山族都有后了呢。” 涂山九龄眼中瞬间又有了光彩,但随之又沉了下去:“可你为何会沉睡啊?” 风衷不想惹她忧心,指指左右故作轻松:“你看看这里,如此清静安好之处,沉睡也不错啊。” 涂山九龄顺着她的视线望了一圈,皱眉道:“说来也怪,我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会醒在这里,明明是永久沉睡了。” “女娲大神说此地独立于三界之外,对人间而言,我们是永久沉睡了没错。” 涂山九龄一下想起了什么:“哎哟你一说女娲大神可提醒我了,我母亲也在,正追着我唠叨呢,我赶紧走了。” 说着提着衣摆匆匆跑了。 风衷想叫住她再说说话,想想还是算了。她这模样倒是挺好的,忙忙碌碌,笑笑闹闹,还跟以前一样。 登云随性而去,仍旧不知是去往什么方向,许久看到前方一片高耸入云的山脉,偶尔有几个仙气缭绕的洞口,应当是修炼之处。 风衷随意看了两眼便准备离去,忽然听到一阵打斗声,不禁按住了云头。 下方的山顶上,几个神仙没在修炼,却在围攻一个男子,那男子岿然不动,不过抬了抬手就将他们掀翻在地。 “连自己是谁都不记得了,厉害什么啊!”一个摔在地上的神仙气愤地骂了一句,忽而那男子到了他跟前,一掌将他拍下了山崖。 待他转眼扫向四周,其余的神仙早就跑光了。 终于恢复安静,他才收回眼中冷色,提衣坐下,静心修炼。 不出一瞬,似有所感,他忽然抬眼朝风衷望了过来。 那是郁途,衣袍雪白,长发漆黑,脸上没了苍白,眼中也没了鬼火,神情出奇的平静。 他静静地看了风衷许久,眼光里藏了隐隐的惊艳:“你认识我?” 风衷微怔,难怪方才听说他连自己都不认识了,大概是他当初以身禁锢极魔影子的缘故吧。 不过忘了也是好事,当初那些事情又何须记得。 风衷忽然笑了一下:“不认识。”说完乘云而去。 离去很远,转头看去,郁途仍在看她,身形在山顶渐渐越来越小,直到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