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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搂着顾言不放。顾言怎么舍得令他失望?便这么伏在秦致远胸口上,扯过被子来把两个人都裹住了。窗外的天色正一点点转亮。秦致远半梦半醒,手指一下一下抚过顾言的发。顾言却是睡意全无,问他道:“你这两天都没睡过?”“也不是,只是睡得比平常少一点。”“不过是几张照片而已,其实用不着费这么大的力气。”“这件事是因我而起的,当然要由我来摆平。”秦致远不愿多谈这个,道,“跟我聊些别的吧。”“聊什么?”“随便什么都好,唱个催眠曲也行。”顾言哈哈大笑,笑完了又安静下来,一句话也没说,转头看向窗外。秦致远只当他不想说话,等得都快睡着了,才听那带着鼻音的嗓轻轻响起来:“我那时候刚满二十岁。”秦致远心里一跳,就算再怎么渴睡,听到这句话也完全清醒了。但他没有出声打断顾言,只是在旁边静静听着。“我爸的生意失败之前,我还以为人生就该是一帆风顺的,每天好吃好睡,想得最多的就是将来怎么当上大厨……谁知道后来的某一天,突然间天翻地覆了。一家人东躲西藏,可永远也躲不开追债的人,有一段时间,我最怕的就是半夜里响起敲门声,因为这意味着我们又要搬家了……”“然后呢?你家里人就抛下你跑去国外了?”“是王雅莉告诉你的?”顾摇了摇头,道,“错了,不是我被抛下,而是他们没办法带我一起走。”秦致远不知道这两者有何差别。顾言接着说道:“为了还债,我当然没办法继续上学了,打工赚来的钱也是杯水车薪。就在最落魄的时候,我认识了一个人。”顾言边说边报出了一个名字。秦致远听得直皱眉。这人的名字并不陌生,在圈子里也算小有名气,说好听点是经纪人,其实就是个拉皮条的。顾言认识了他,还会有什么好日子过?“我当时急着赚钱,别人说什么就信什么,那个人说娱乐圈来钱最快,我就傻乎乎的一脚踏进去了……”顾言说到这里,竟然笑了一笑,道,“嗯,结果也确实如此,只要你肯放下身段,不要自尊不要脸。”秦致远心头一紧,环在顾言腰上的双手微微发颤。他对顾言的过去并非一无所知,就算从来不提,多少也总能猜到一些,但现在听顾言这么轻描淡写的说出来,嘴里不可抑制的泛起了苦味。顾言并非生来就刀枪不入、天下无敌,只不过他把自己的伤口藏得太深太深,连看都不让别人看一眼。可能是秦致远搂得太紧了,顾言闷闷的哼了哼,道:“你要是把我勒死了,就听不到后面的故事了。”“还没说完?”“接下来才是高潮部分。你也知道我的脾气,以前真是倔得要命,连假笑都不会,所以吃得苦头也特别多。直到有一天……”顾言闭了闭眼睛,像在回忆那些不为人知的过往,嗓音低沉得近乎沙哑,“有个人朝我伸出了手。他把外套脱下来披在我身上,跟我说要学会怎么笑。”秦致远当然知道那个人是谁。他心里一阵酸楚,说不出是苦涩是甜蜜,只是叫:“顾言……”顾言原本一直望着窗外,直到这时才慢慢转回来跟秦致远对视。他眼底泛过层层涟漪,那是一种化茧成蝶的眼神,轻声问:“正因为有过去那个顾言,所以才会有现在这个顾言,你说是不是?”秦致远说不出话,半晌才道:“但我并没有救你于水深火热,我只不过是伸了伸手。”顾言微笑起来,将手指按在他唇上,道:“这样已嫌太多。”秦致远顺势吻住了那只手。从指尖一路往下,缓慢而又细致的亲吻着,最后,温热的嘴唇碰触到了掌心里那道结了疤的伤痕。顾言稍微动摇了一下,但是没有挣扎。秦致远便颤抖着吻了上去。像是无比温柔地……吻上了顾言的心。五十六顾言陪秦致远睡足了两个钟头,直到时间过了八点半,再拖下去林大导演可能要发飙了,他才掀开被子下了床,小心翼翼地帮床上那人压好了被角。秦致远怀中骤然一空,有些不满的咕哝一声,但实在睁不开眼睛来,只好翻了个身继续熟睡。顾言觉得他这样子十分有趣,很想低头亲一亲那双眼睛。不过他握了握右手,到底还是忍耐住了,起身去厨房里煮了锅皮蛋瘦rou粥,又配了两道清淡的小菜。出门前摸出手机来看了看,短信箱里空荡荡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都已被删光了,他从头到尾也没问秦致远是如何解决照片问题的。就像他从来也不回头去看曾经走过的路。偶尔停一停脚步,才发现双脚早就鲜血淋漓。可是有什么关系呢?那是他自己流下的血。顾言闭着眼睛吸一口气,然后摆出惯常的笑容,把手机塞回兜里,给秦致远写了张字条就出门了。秦致远一直睡到中午才醒过来。阳光透过窗子洒了满床,秦致远回忆起拥着顾言入眠时的温暖,伸出手去追逐这些金线,觉得心里也暖洋洋的。床上虽然只剩下他一个人,但依稀还残留着另一个人的气息,让他舍不得马上离开,又躺了好一会儿才爬起来。当然还是累,但精神已经好了很多,他一出房门就看到顾言留下的字条,洗漱过后,把大半锅粥吃了个干净。身上的西装皱得要命,当然是不能再穿了,所以秦致远先开车回家换了身衣服,然后才去公司上班。一推开办公室的门,就看见秦劲坐在他的办公桌前。秦致远怔了怔,心想自家老爹许久不管公司的事,今天突然出现,当然不会是来找他聊家常的。果然,秦劲的脸色不太好看,但仍旧维持着温文尔雅的态度,开口问道:“这么晚才来上班?”“我请过假了。”“我听说你昨天也没来公司。”“嗯,这两天有点私事要忙。”“忙什么?替你那个小情人解决裸照的事?”秦劲尽量没用上粗俗的词汇,但语气中已透露出了他的情绪,“只为了几张照片,你这两天里动用了多少人脉?欠下了多少人情?”秦致远当然清楚得很。光是电话就打了不知多少个,能帮得上忙的朋友都找了,确实是劳心又劳力,但他觉得付出这个代价很值得。他若无其事的走到办公桌前,翻了翻桌上的文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