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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嘛还和我接触。” 苏末明明排斥自己喜欢他,却也没有将自己推开,温笙在不理解的同时又隐隐有些期待。 然而她说:“我觉得你可怜。” 温笙不禁抬头看向苏末,她看着自己的眼神的确是怜悯. "我今天要让你知道,人间不是只有苏末,你要去真正喜欢上这个世界,这样就不会孤单了。” 温笙觉得苏末有趣,哪怕真的同情,一般人也不会想让别人知道,可苏末却大大方方说怜悯他,尤其她知道自己是神的情况下。 神被怜悯,很可笑。 “把油条拿出来。” 温笙顺从的打开车门,将里面的大袋子拎了出来。 苏末和温笙一路走向工地,看还有人过来,里面正指挥施工的工头阔步而来。 “你就是苏末吧,没想到你真来了。” “大伙是不是没吃早餐?我来的时候买了些油条和豆浆,你叫他们下来吃吧。” 工头看那还冒着热气的油条,眼睛一弯,拿起对讲机朝上面的人说:“都先别干了,下来吃东西。“ 说完又看向苏末:“这大老远过来也不容易,我们这儿也没什么休息的地方。” “不用休息。”苏末说,“你给我们找两身工衣,我们和他们一起干。” 听苏末说完,工头眼睛倏地瞪大,他上下打量着苏末和温笙,这两人一看就不是什么一般人,白白净净穿得利落,再看那胳膊,连他们手腕粗都没有,这能是个干重活的?还有跟在苏末身边的那个…… 工头盯着温笙的娃娃脸看了几秒,连连摆手:“不行不行,你我们还可以考虑考虑,你弟弟就算了,我们这儿不能用童工的。” 童工…… 温笙神色僵了半晌,接着冲工头笑:“你叫李长海是吧。” “哎?小哥儿你怎么知道?” 温笙笑意深了深:“我当然知道,这个工地是我投资的。” 一听投资,工头脸色变了又变:“你是?” “我叫温笙,天光负责人。” 我去了! 工头的腿都要吓软了,这可是他们家老板啊!可是他们家老板明明长得像是他们村东头烫头的王师傅,怎么突然变成了这么俊秀的小少年?整容去了吧?听说有钱人就喜欢在脸上动刀子。 工头定定心神,冲温笙憨憨一笑:“温总啊,您变化太大,我这眼睛不利落,一下没认出来。” “没事。”温笙好依旧好脾气笑着,“按照她说的做,给我们准备两身工衣,出事儿我们自己担着。” 老总都开口了,就算他想不答应都要答应了。 这有钱人就是没事儿闲得慌,这突然来工地,八成是想体验人生了。工头没办法的点头答应,让人给他们二人找了两身工衣。 温笙瘦小,最小号的衣服穿在他身上都松松垮垮,看起来无比滑稽。苏末不同,她是天生的衣架子,这身藏蓝色的工衣又宽又丑,。可在她身上却穿出了复古潮流风。 温笙不得不叹息,人脸很重要。 换好衣服,工头领着两人上工,他也不能真安排他们干重活,于是让他们在下面往升降机上搬钢筋和水泥。 “升降机下来,你们把东西往上放就好,然后按这个按钮。注意安全,千万不能被压到了。” “成。”苏末点头,“工头你放心,我们会给你干好的。” 工头不放心的看了眼苏末和温笙的小胳膊小腿儿,无奈摇摇头,最终什么也没说的转身离开。 “你就这样让我喜欢这个世界啊。” 苏末撸起袖子,动作利落的将水泥搬上去:“在我们华夏,有两个地方能体现人间,一是工地,二是大排档。” “所以呢?” “所以我要让你认清这世界,你们神立于九重天,站在高处睥睨众生,你们悲天怜悯,认为看清一切。然而我想说的是,你们并没有看懂这个世界,你们从未掌控过。” 温笙沉默。 这好端端的,怎么突然讲起大道理来了。 他不在说话,继续跟着苏末身边干活。 一会儿后,耳边传来个声音:“老陈又来了啊,你不是病了吗?” “么的碍事,人老喽,哪的没有个小病小灾的。” 温笙微微侧头。 那是个上了年纪的老人,沾满泥垢的工衣套在他佝偻的身上,更显他干瘦矮小。他身上背着捆绳,沉重的身子像是要将他压在地上一样。 感受到温笙视线,他抬头看了过来,紧接着和善一笑:“没见过这两个娃子,新来的?” 温笙愣了下,点点头:“您好。” “这么年轻就出来,怪可怜的。”说着,他颤颤巍巍上前几步,哆嗦着从口袋里掏出两块果糖,“给,俺家娃儿说甜的御寒。” 他手很老,手心满是冻疮和伤痕,指甲盖裂开,里面尽是黑漆漆的泥垢。手心上的那两块糖果没有花俏的包装,像是放了很长时间,包装纸已经皱成一团…… 作者有话要说: 你苏哥带你体验人生。 突然的更新,惊不惊喜,刺不刺激 今天问群里的妹子,我说你们要是猜出苏哥带温笙去哪儿,我就更新,他们分分钟猜出工地,然后还截图了我双更的那句话!这简直就是不信任我!!!!!虽然我撤回了,但我是那种说话不算话的人吗?我是吗?竟然不相信仙女,真是过分! 第二更随缘吧,我眼角疼,QAQ是不是农药玩儿多了。 ☆、第章 冬日的太阳依旧刺眼, 折射出的光却清冷无力。 工地依旧忙碌,温笙将钢筋和水泥一袋接着一袋往上送着, 边儿上的老陈在卸砖头和大车送来的货物, 时不时弯腰咳嗽几声。温笙口袋里还装着老陈给的糖果,没舍得吃。 干了会儿,温笙已有累了,他找个地儿坐下, 拿起水瓶子晃着, 时不时打量着身边的苏末。苏末体力比她好太多,连续做工两个小时都不带喘气的, 动作干净利落, 再看温笙, 连一车的水泥都没有搬完。 “娃儿喝热水。”突然,一双干瘦的手伸了过来, 他拿着不知用了多少年的保温壶, 动作有些哆嗦。 温笙抬头看他:“不用了, 我喝这个就行。” 老陈咳嗽几声, 没有强求。 他捂着腰, 很是艰难的坐在温笙身边:“你家人都在那儿?” “都死了。” 老陈看了温笙眼:“可怜娃儿。俺家孩儿和你差不多大, 刚考上大学,有出息喽、” 温笙没说话。 老陈刚想说什么,不远处就传来声音:“老陈头,过来搭把手。” “好嘞!”他将水壶放下,慢慢吞吞站了起来, 走了两步又看向温笙,“工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