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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他的炼制方法有问题。只希望不要被筮情发现。筮情向来最排斥这些歪门邪道,严桓简直无法想象他知道之后还愿不愿意理会自己。他喜欢他,喜欢了很多年,却一直也没有过高的要求,只要能陪在筮情身边就好了。严桓并不强求筮情给他什么回应,他知道不会有的。筮情心里住着一个永远不会回来的人,而死去的人,代表的是完美。那个人活着的时候就是完美的代名词,并且他永远凝固在了自己最美好的年华里。严桓觉得以自己现在的模样,就算再美化十倍,也比不过那人一分一毫。这样的我,真的有资格留在筮情身边吗?他终于还是不得不面对心中一直以来的恐惧。其实他留在筮情身边有什么意义呢?筮情比谁都厉害,不需要任何人的帮助和保护。他留在这里,无非是作为一个拖累罢了,还要劳烦筮情照顾他。离开晨岛界之后,严桓也看到了更大的世界。其实……如果他就这么离开,也不是不能在外谋生。可他真的舍不得。哪怕只是偶尔看筮情一眼,哪怕只是每天清晨给他准备一杯浓茶,严桓心里都会踏实很多。可这没有意义。尤其在血妖绫出现之后。严桓几乎觉出了自己的可笑,他根本没有自己以为得那么无私,他把一种情绪压在心里很久了,他不想那东西肆意地出来兴风作浪,把他衬托出一个狼狈的样子。但他很清楚地知道——他有怨气。不然要怎么解释他对血妖绫的嫉妒。嫉妒这个才一出现就吸引筮情注意的女孩。他围着他打转了那么多年,他也只是把他当做“严家的小孩”来对待。严桓老老实实地不闯祸,筮情就永远不会注意到他。为什么,为什么呢……他以为筮情这辈子都不会对谁动心了,那他还可以死皮赖脸地待在他的身边。可是现在?严桓忽然迷惑了。他呆呆地停住了脚步,一时觉得眼前的路都飘飘忽忽的,直到一阵喧闹的声音刺进他的耳朵里。“快!右边那里,箭给我!这次一定抓住他。”严桓眼睁睁看着一人直直朝他冲了过来,那人身后还有浩浩荡荡的队伍,每个人手里都拿着刀啊剑啊。“让开让开!”跑来的人没头苍蝇一样,看到自己面前居然有局外人,立刻大喊道。严桓不明情况,连忙侧身让开,却看到那人身后追来一支急矢,离他不过一臂之遥。电光石火间,严桓下意识地抽出刀来,劈落了箭。被追的大哥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差点就危险了,可他非但不感谢,反而很是责备地瞪了一眼严桓:“这下可好了。”“?”严桓没来得及说话就被大哥一把拽了过去。大哥怒吼一声:“跟着我!快跑!”“这家伙安插了隐者!上!两个一起追。”身后一批人乌拉乌拉七嘴八舌。严桓敏锐地捕捉到“隐者”这个词,瞬间明白了过来,不免有些后悔。原来这帮人在玩泪院最受欢迎的狩猎游戏,所谓“隐者”就是被猎捕者在游戏地图上随机安插的帮手。早知道真不该插手。严桓的体术并非强项,搅和进这种游戏里无异于玩火。他第一次对泪院这种“打不死随便玩”的教学理念产生了质疑。两人一路狂奔了不知多久,严桓体力濒临不支,喘着粗气道:“同学,你们那旗设置在哪里了?”游戏中被狩猎者必须拿到旗帜或被捕捉到游戏才会结束。“天台!不过我迷路了……你知道天台在哪吗?”“……”严桓,“不知道。”真应该把这人拉去给姐看看,才不是只有他一个人不知道天台在哪里。“该死!”大哥靠着墙壁,也在抓紧时间恢复体力,“先不用怕,他们一时半会发现不了咱们。抱歉了哥们,把你给裹进来了。”“没关系。”严桓很不忍心,但实在不得不说,“但是你看那边,他们好像已经发现我们了。”大哥猛地转过头去,果然,左边的路口陆续出现了很多游戏玩家。“艹,流年不利。”跑路大哥拍拍严桓的肩膀,“小兄弟我们得分开走了。一会你挑个方向死命地跑,别停,过了界限就安全了。这次真对不住,有缘再见给你赔礼哈。”严桓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看这大哥兔子一样蹿了出去,那拨人立刻尾随在他身后。严桓摇摇头,选了一条笔直的大道,打算装作无辜路人,直接坦然走过去。大道上还停留有很多留守的玩家,严桓面色如常,态度自然地溜达着,几个人上下打量了他一眼,互相交流了两句。严桓没理会,已经从人墙中穿了过去。突然,一个人陡然拔高了声音:“不对。他是砍箭那个帮手!这小子的刀上有我灵力的味道。”严桓没听他说完,提起力道一阵风似的就开始了狂奔。他苦涩地察觉到追他的人貌似比追那个真正游戏参与者的人还多。这是什么缺心眼的游戏啊,不就是一路跑跑跑嘛,有意思?严桓颇想停下来解释一下,但这帮人好像玩红了眼睛,精神都不太正常了,理智估计也都处于负值状态。他一边想着脱身的办法,一边留意着自己的灵力状况,不然加持灵力试一下?可他现在的异灵链……左侧脖颈像被什么利器猛然刮了一下,钻心的疼痛袭来。严桓很明显地感觉到流血了,心中一凉。他才明白刚才的同学为什么没察觉到箭破空的声音。根本没有声音,那是被灵力催动的箭矢。对方明显在用这种方法示威,假若他再不束手就擒,下次被刮破的可不止一点皮rou。他不太清楚这种游戏允不允许动用异灵链,但估计一个游戏而已,还不值得消耗大量的灵力。这勉强算是一个好消息吧……他的异灵链现在不稳定,还是少使用为妙。杀戮属性本身就是非常容易反噬的。可比体术,他也不是对手啊——严桓怀疑直接投降也少不了一顿胖揍,不禁十分发愁。突然身后追击的人们传来了一阵惨叫声,他诧异地回过头去,眼前白雾迷茫。一只从身后摸过来的手突然将他拽进了小巷子里。严桓猝不及防踉跄了一下,被那人带了一把,他还没来得及体会那个怀抱的滋味,后者就干脆利落地离开了他。但这股淡淡的醉蝶花香严桓不会认错——香薰还是他亲手点的。筮情。筮情没有废话,拉着他坚定地朝一个方向转移。等离开得足够远了,他才放开严桓,沉着脸道:“为什么玩这种游戏?”严桓虚握了一下刚刚被拉住的手,心想上次筮情拉着我的手是几年前了呢?“怎么不说话?”筮情心里的气几乎处于沸腾的状态,要是殊浅在他面前,他肯定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