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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惊愕中回过神来,李倬云接他的话:“没叫错。” 他举起酒杯,短促地与纪长淮碰了一下。 然后不做停留地倒入嘴中。 这声姐夫,李倬云还算受用。 “……”令蔓看得张口结舌。 她本来还想否认一下,结果李倬云居然这么快就光明磊落地认了? 现在再做解释倒更像狡辩了,她只好也默认了。 随后,令蔓踌躇着问纪长淮:“你是怎么知道的……?” 纪长淮不动声色地指指自己左手手腕的位置。 意指他们俩戴着同一款情侣手表。 令蔓说:“我们是姐弟,戴同一款表也不能说明什么吧?” 纪长淮也说不清楚为什么,只好套用书里的话:“恋爱是藏不住的。” 李倬云指控令蔓:“肯定是你老忍不住偷看我,被抓包了吧?” “……噗。”令蔓被逗笑。 忍不住古怪地睨了李倬云了一眼。 ☆、第 59 章 自从上次见面之后,连靖又接连不断地联系了令蔓几次。 但由于没说明是公事, 令蔓一直对其避而不见。 反倒是林娜注意到最近连靖频繁地给令蔓打电话。 自从结婚以后, 连靖生意越做越大, 十天有九天在外面应酬, 至深夜十一二点才回家。 说是去应酬,实际上林娜也不知道他究竟去做什么了。 最开始, 她还经常以连太太的身份陪同他出席各种各样的晚宴活动, 可自从她失业在家, 多余的精力全放在了钻牛角尖上。 她开始变得敏感多疑,鸡毛蒜皮的小事也能惊动自己,与连靖之间的矛盾越来越多。 连靖正逢事业上的瓶颈, 自顾不暇,每每与林娜吵不到两句,他就心烦气躁地把自己关进书房里, 晚上分床睡。 如此恶性循环。 这一天, 连靖照例陪客户应酬到万籁俱静的时间点才回来,推开大门, 客厅里一片漆黑。 林娜抱着双臂, 一声不吭地坐在沙发上。 桌上放着早已凉透了的饭菜。 连靖换了鞋, 走进来, 问:“你怎么还没睡?” 林娜转过头来, 冷眼看他:“去哪了?” 连靖答:“我还能去哪?陪客户啊,又不是第一天了。” 他将一排客厅灯打开,阴冷暗黑的环境终于充斥起了生气。 林娜说:“打你手机没人接。” 连靖放下皮包, 解开领带松紧,边说:“今早出门太急,忘记带了。” “是这个吗?”林娜从身后凭空拿出一台手机。 连靖视线微顿,点了点头,诧异地看向她,“你知道还问我干什么?” 林娜站起身,将手机递到连靖面前。 她目光暗恨,质问道:“一个月内你联系了令蔓十次,给我一个解释。” 连靖不痛不痒地说:“她现在是天一的副总,我跟她保持联络有什么不正常的?” “你心里有鬼。”林娜说。 连靖站定了,“我心里有什么鬼?” 林娜皮笑rou不笑:“没鬼的话人家为什么不接你电话?” “……” 一句话把连靖噎着。 见他这副理亏的表情,林娜更加火上浇油。 她嗓音尖锐起来,“怎么?人家现在麻雀变凤凰,成豪门千金了,你是不是又有想法了?后悔当初娶了我没娶她吗?” 连靖皱起眉头,一声喝斥:“你有毛病!” 知道林娜又要开始不可理喻了,他无意纠缠,径直朝书房走去。 “不准走!”林娜死死拽住他的袖子,“你是不是心虚了?今天必须把话说清楚!” “有什么好说的?!”连靖高吼道,“你自己爱胡思乱想,还把责任推到我身上?!” 他使劲掰开林娜的手,用力推开她:“看看你现在这副样子,根本没法沟通!” 话毕,头也不回地走了。 门重重甩上。 林娜颓然地倒进沙发里,失魂落魄地低头看自己。 衣衫不整,头发凌乱,眼睛红肿。 连靖没有说错,她现在的样子活脱脱像个怨妇。 ……可她以前不是这样的。 再懊恼的事她也会拼命忍回肚子里,绝不在连靖面前表露出来。 因为她很清楚适当的抱怨是撒娇,过度就会引起男人的反感。 套牢男人的手段她多得是,因此哪怕是在十年前,林娜也从不觉得令蔓会对自己造成多大的威胁。 令蔓太不主动,喜欢的东西不去争取,早晚被人抢走。 当初林娜就是这么抢走连靖的。 后来虽然鱼死网破,但林娜并不吃亏,她换来了出国留学的大好前途,何不美哉。 与连靖他乡再遇,林娜依旧信心满满。 彼时,她是学成归来的舞蹈教师,并且占了近水楼台先得月的优势。 令蔓依旧碌碌无为地在乌瑜守着一间本土客栈,糟蹋着自己的光阴年华。 任谁看,在她们俩之中选一个,连靖都会选林娜。 后来连靖也确实娶了她。 林娜以为在结婚证上盖了章,一切终于尘埃落定,连太太的位置也坐稳了。 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所有事情渐渐脱离她的控制。 她因为一己之欲陷害李倬云,反遭学校开除,只能在家当主妇。 而那边令蔓却迎来了人生的又一春——飞上枝头,接管公司,风光无限。 曾经林娜以为自己打败了令蔓,可现在就连她唯一的筹码——自己的丈夫,也开始不站在她这边。 嫉妒像硫酸一样将她浇得面目全非。 理智不复存在,她不知不觉地成为了自己从前最不想变成的女人。 林娜沉浸于怨天尤人,却永远不明白自己究竟为什么输给令蔓。 从眼界上就能一较高低。 令蔓的心早已不困在连靖身上,她找到了新的追求,为了事业而奋斗令她充满力量、更加坚定。 而林娜的人生目标却仍旧居于小情小爱和连太太的位置。 格局太小,注定了林娜只能输得一塌糊涂。 更别说令蔓从没将她当作过比较的对象。 * 十一月份的广交会,天一和越信均有参展。 令蔓前来视察时不可避免地撞见了连靖。 休息厅里用午餐时,连靖主动朝她走来。 他礼貌地请示:“我可以坐你对面吗?” 令蔓身旁坐着自己的助理,她不好意思直接拒绝,显得太小气。 见令蔓不置可否,连靖便自作主张地坐下。 他招手向服务员点了杯咖啡,然后转头看向两人,“令总,我能不能单独跟你聊几句?” “……”令蔓没发言。 助理很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