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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有贼人闯入的痕迹。 待到第二日一早,徐泮走了两趟拳,回了正房独自用早膳的时候,平樱来报了,说书房的丫鬟绢衣有要事回禀。 徐泮默了一息,说道:“传她进来。” 徐泮将一碗白粥饮了干净,漱了口,让人撤了桌子,坐在上首看着绢衣进来。 绢衣这一日穿了柳黄色的素面褙子,进来的时候,面上全无急色,反倒现出了几分喜意在里头。 她进来行了礼,不等徐泮问她,便轻快地说道:“伯爷,奴婢今早又去洒扫了一遍书房。奴婢在书房的案台下面发现了几根黄色的猫毛。昨日事发之后,天色昏暗,奴婢许是没看清楚,后来关了门窗,又有侍卫把手,自然不可能有旁的东西进来,因而奴婢发现这几只猫毛,定是昨日有猫儿偷着进来了!” 她说完这个,先顿了一下,抬眼看向徐泮,见他眼中露出些许兴致,朝自己微微颔首,示意自己接着说,登时心头一阵喜悦。 “奴婢看了那落了猫毛的方位,正是昨日奴婢看见黑影的地方!奴婢想着,说不定便是哪里跑来的猫儿,在月光下投出了大影子,错让奴婢以为是人影。后来奴婢一喊,它便冲着窗子逃跑了,弄了窗子发出声音来,便是那吱呀一声。” 她详细地将自己的推理说完,再去看徐盼,见他眼中虽有兴致,却并没有恍然大悟的意思,心下有些许迷惑,这才听徐泮淡淡说道:“然后呢?” 然后?绢衣愣了一下,脑中一片迷惑。 她机智聪颖,发现了这么大的秘密,难道伯爷不准备奖赏她一番,或者夸赞她几句吗?甚至见她如此尽心尽力,不将她调到身边来伺候吗? 可她来不及思索,又连忙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皱了眉头,哽咽着说道:“昨日是奴婢大惊小怪了,扰了伯爷清静,奴婢请伯爷责罚,奴婢定然没有一句怨言的!” 徐泮坐在上首,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一时没有说话,过了几息,才慢慢说道:“罢了,也总算是你当差小心谨慎,又及时发现了错处。府里上下要都是你这般尽心尽力,我同夫人自然也能少cao些心的。” 他说到这里,顿了一下。面上看似和缓了几分,又道:“你是个好的,好生回去当差吧。” 徐泮这几句话说下来,正中了绢衣的下怀,虽则没似她来之前想的那般对她另眼相看,可到底全记住了她这个人。 绢衣真正的欢喜了起来,连忙起身柔柔地向徐泮行了一礼:“多谢伯爷宽恕,奴婢这便去了。” 徐泮颔首。 绢衣走了没多久,平樱过来换茶的时候,徐泮问了她几句话。 “这绢衣是哪一日来的?夫人果真见过她了?”徐泮问道,脸上看不出喜怒。 “回伯爷,这绢衣正是夫人回娘家前一天过来的,夫人确实是见了她的,然后便把她安排在书房当差了。” 徐泮听了,默了一下,挥手让平樱退下了,他静静坐着,不知过了多久。 本来于小灵是说好了只在木鱼胡同住一晚的,然而到了下晌,她却派人回来,说再住一晚,明日再回。 徐泮听了,只嗯了一声,没说旁的。 待到晚间的时候,他并没有再来正房,却是让傅平抱了被褥,放到内书房去。 傅平不明白他的意思。便是夫人不在家,伯爷不想在正院空守着,大体也会似从前那般去外面书房入睡,可他却点了内书房,端地是奇怪。 徐泮在外面一直忙碌了很晚,才直接去书房睡下了。 他收拾妥帖躺下,约莫有一刻钟的功夫,便听到窗外有轻轻的脚步声传来,接着,是柔弱的女声。 “伯爷?可曾睡下了?” 是绢衣的声音。 黑暗之中,徐泮睁开了眼睛,寒光从紧眯的眼中闪过,然后低声问道:“何事?” 绢衣听他还没睡着,再回应他时,嗓音中难免多了喜悦之意。她柔声说道:“夫人那边的jiejie让奴婢给伯爷送一碗安息茶汤来,这茶汤正是利于入睡的,伯爷喝一碗再睡吧。” 安息茶?徐泮勾的嘴角,一抹嘲讽浮现脸上。 “进来吧。” 房门在安静的春夜,发出了吱嘎一声细响,然后一个柔弱的身影便步履轻快地入了书房。 徐泮已是起身坐在床沿上了,他闭了眼睛,好似闭目养神一般,直到那绢衣走到他身前,有茶汤的气息飘飘进他鼻孔里,听到绢衣叫了一声“伯爷”,他才睁开了眼睛。 “奴婢方才试过这茶,已是不热了,伯爷直接喝就是了。” “嗯。”徐泮伸手得去接这碗茶,可食指刚刚碰到碗边,却见那茶碗忽的摇晃了一下,茶汤呼啦一下泼了出来,径直落到了徐泮亵裤的裤脚上。 “哎呀!伯爷烫到了没?!奴婢该死,奴婢真是该死!”绢衣一声跪了下来,扯过徐泮的裤脚,让那湿露的地方,不要沾到他的皮肤。 徐泮见了,不由哼笑了一声:“你不是说这茶水不烫么?如何能烫到本伯?本伯应该赏你,端茶递水如此体贴细心。” 绢衣闻言愣住了,全身紧绷起来,她突然感到了不明的压迫之感,然而下一息,她看到昏暗的光线中,徐泮抬起了手,指向了她身后一处。 绢衣回头看去,见她身后的交椅上,松散地搭了一身干净的亵衣。 ☆、第三三七章 素面袄 绢衣在看见亵衣的那一瞬,心头的紧张,全部化成了惊喜。 伯爷将那亵衣指给她看,正是要让她服侍他换衣裳呀!这意味着什么,绢衣可是一清二楚! 绢衣心头一阵狂跳,再去看徐泮时,目光中,已是带着些许柔媚。 “是。”她应了,声调婉转,余音袅袅。 绢衣三步并两步,走到了那交椅前,伸出青葱玉手,捡了那亵裤搭在她手臂上,待她转身向徐泮走来的时候,脸上还露出了几分羞涩之意,羞答答地半垂了脑袋。在昏暗的灯光之间,她清秀的眉眼让徐泮想起了那个他强迫自己不要想起的人。 绢衣走到了他身边,见他目光正落到自己面上,由不得,弯了弯嘴角,轻轻喊了声伯爷。 徐泮顿了一下,继而站起身来。 绢衣见状,把声音压得更低了:“奴婢伺候伯爷更衣。” 她说着,便把手伸到了徐泮腰间,可她的手指还没触及到徐泮的亵衣,手腕却被徐泮一把打开了。 徐泮没说话,也没有再让绢衣更进一步的意思,只是定定地看着她。 这是什么意思?绢衣颇为意外,可她看到徐泮看着她那不同寻常的眼神,想到之前听到的那些话,由不得耳朵边缘突然烫了起来。 “伯爷……奴婢……嗯……”绢衣收回了手,半垂着头,语无伦次起来,耳朵上的热也瞬间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