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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郑嬷嬷看见他,笑了一声,说道:“六爷既然收了绿紫,那老奴少不得,要带她去郡主面前露个脸,等到太太从卫家回来了,再让太太做主,正经给绿紫开了脸吧。” 姜从清听她说这话万分不耐,好歹看在他是母亲身边要紧的管事嬷嬷的份儿上,才让她把话说完。 可是郑嬷嬷说完话,姜从清却忽然冷笑了一声,开口道:“开脸?我什么时候说收用她了?她够得上开脸吗?” 郑嬷嬷愕然,转头去看绿紫,见她面色突然发白,不禁眉头一挑,厉声问她:“到底怎么回事?绿紫你俱实说来!” 谁是那个绿紫虽然吓得有些哆嗦了,可仍是抬了眼看着姜从清,委委屈屈地说道:“奴婢……奴婢伺候了爷一晚上,奴婢没有说慌,院子里的人都看见了。” 她这副装柔弱的样子根本没有用,姜从清只看着她居然还敢嘴硬,不由便恨声说道:“伺候爷的人可多了,你自己说,爷到底动没动你!” 他直接问到了这个点儿上,那绿紫的脸便一下刷白了。 可她就是死活不说姜从清不过是搂着她,根本没动她,只是说道:“奴婢是伺候的爷一晚上的,奴婢没说谎。爷若是看不上奴婢,昨日也不该……” 姜从清听她这般回答,恨不能一巴掌将她扇在地上,可他自诩男子汉大丈夫,如何能亲手掌掴这女流之辈。 郑嬷嬷倒是明眼人,在一旁看出了些许端倪。她知此事不宜闹大,不然又是搞得人尽皆知。 抬眼看见姜从清气得脸色发红,郑嬷嬷连忙说道:“六爷不要生气,这贱婢说的是真是假,老奴自有办法知道,爷只管做您的事情便是了。奴婢弄清了事,带了她去郡主那里,听候郡主发落吧!” 姜从清也不想跟这丫鬟纠缠下去,当下,都交给了郑嬷嬷。 他让张迅牵了马,打马就往卫家赶去。 可他刚到了卫家,还没进门便听见里面热热闹闹的说话声喧天,他拉了小厮来问才知道,今日卫家本家,来了好些人看这对双生子,而再程默意可在,谁知那小厮却是摇头,一脸懵懂不知:“姨太太什么时候来了?奴才没瞧见啊!” 姜从清这一下子慌了,不是说来卫玥家了吗?怎么没有人影了? 倒是张迅此时脑子清醒些,提醒他道:“太太会不会不会瞧见卫家来了这么多人,所以掉头走了?” “会,肯定会!” 姜从清闻言觉得定然就是这么回事,可是她能去哪儿呢?回北程吗?可是北程,除了她祖父母,便是她大堂兄一家了,大堂兄一家又纳妾又生子的,乱的不像话,她定然不想此时去。 姜从清想到这里,心里突然有了回数,喊着张迅,调头就往忠勤伯府去了,这才又一路追到了温泉山庄。 姜从清同徐泮说着此事,于小灵那里,也从程默意处知晓了不少。 只是程默意这里,却一口断定姜从清定是收用了那绿紫的。 “我在他们家这一年多,也晓得他们家纳妾成风,我想着若是我再过两三年,还没点动静,就把下边的丫鬟开了脸,好歹让他不要膝下空着。这事我还同他说过两次,他只摆摆手说不要。谁想现在,我这才刚刚怀上了身孕,没法伺候他了,他晚上就迫不及待扯了旁人。我真是……错看了他!” 程默意越说越是伤心,眼泪哗哗啦啦地往下流,两只眼睛肿得似核桃,帕子都换了三四条,连于小灵从旁看着,都觉得替她心伤心凉。 ☆、第三三零章 夫妻间 关于安慰人这种事情,于小灵委实不擅长。似她自己,大多不把事情放在心上,并不需要别人劝慰,因而也不知道怎么劝别人。 不过在这件事情上,于小灵觉得劝慰,并没有什么用处。 她心中颇为生气,真没想到姜从清竟是这般没有定力之人。哪怕他对程默意日久爱驰了,可该给程默意的尊重和体贴,还是该有的。而不是像如今这样,全然就是一个纨绔子弟的作为。 她让温杏拧了个帕子过来,亲手替程默意擦了擦面颊,闷声道:“别哭了,你在我这住些日子吧。他风流快活,倒让你心里遭罪,再没有这样的说法。我得让他知道知道深浅,不然以后一个一个的往家里抬,你这样的性子,怎么受得住?!” 很明显,于小灵是真的生气了。 程默意闻言,又抽泣了两下:“可我婆婆以为,我不过是去了大姐家。我若是在你这里住了,婆婆定然知道我不乐意了,是在给他儿子脸色看。我心里虽恨,却也不敢!” 她这么一说完,眼泪又噼里啪啦往下掉。 于小灵见她这副苦相,心中像压了一块大石头一般。 从前他二人没成亲的时候,那可真是千好万好。便是刚成亲那会儿,也是蜜里调油的,却没想这才过了多久,姜从清也不是那一心一意的姜从清了,而程默意也不是敢说敢笑的程默意了。 她在心里不停地问自己,徐泮如今也是对她千好万好,可是明年、后年、五年后、十年后,他还会如此吗? 虽则以徐泮的品行,她觉得他不会对她有什么威胁,可被放在心尖和在被踩在脚下的滋味儿委实反差过大,于小灵现在不过这么一想,心头莫名就有十二分的烦躁,以及揪心的酸楚。 凡人正是最善变的灵物,虽则寿命只有匆匆数十载,可情感之变化却不知凡几。 从前于小灵一直不曾放在眼前的问题,忽然就涌现了出来。 她自认如今将这一颗心交付了大半,最后,是不是全被人家攥在了手中,想捧着便捧着,想捏碎便捏碎呢? 程默意是伤了心,而于小灵却突然惊了心。 温杏小步走到于小灵身边,附在她耳旁说道:“夫人,伯爷要同您说几句话,您出来一下吧。” 于小灵闻言拧了眉头,直言道:“说什么?给姜从清当说客吗?” 温杏没想到她不肯出来,对姜六爷还连名带姓地喊,不由愣住了,又听她冷着声音说道:“他姜从清敢做那样的事情,有什么不敢认的?解释作甚?事情都发生了,解释有用吗?” 温杏还没见过她这般冷漠又坚决态度,心里有些拿不定主意,而于小灵却转头朝她说道:“你也不必为难,我如何说的,你说给他们听便是了,不必为我遮着掩着。” 温杏到底是她自己的丫鬟,哪里敢不听她的,这里低声应了是,便小步出了房门。 徐泮见她是一人出来的,不由问道:“夫人呢?” 温杏惶恐地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低声道:“夫人不愿意出来。” 徐泮挑了眉,还没说什么,姜从清便是急了:“为何不出来?她不出来,我如何将此事说清楚?” 徐泮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