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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你要坚持你对他们的行为毫不知情,你单纯地叫朋友们去家里聚会,但有事耽搁回来晚了,即不知情,也来不及阻止。”何故沉默不语。“只要你坚持这一点,我们有十足的把握帮助你。”尽管早已经猜到了他们的目的,可真正听到的时候,何故还是觉得心里发寒。十足的把握?在法律面前哪儿有十足的把握?何况一旦他供述了这样的口供,他就没法反悔了,他将被架在一个最被动的位置上,只要宋河足够冷血,他可以为了保住宋居寒以及减轻其他人的刑罚,把所有罪责推到他身上。而他百口莫辩,要么是容留吸毒,要么是作伪证。即便是最好的情况,他无罪释放了,南创做为一个全世界瞩目的大国企,也不会轻易放过他,他的事业,前途和名誉多半就在此终结了。他暗暗握紧了拳头,心口堵得喘不上气来,他哑声道:“这是宋居寒的意思吗。”陈律师抿了抿唇,没有正面回答:“宋居寒是国内最顶尖、身价最高的歌手,他目前签约了四场演唱会和六个代言,以及数不清的工作,一旦他出了事,他将从巅峰一落千丈,还要面临几千万的违约赔偿。何先生,如果你愿意做出一点牺牲,你就可以救他,同时,你可以提出任何要求,任何。”何故直勾勾地盯着他,双眼充血:“我只问你,这是宋居寒的意思吗?”陈律师顿了顿:“不是。”何故目光空洞地盯着桌子上的水杯,眼中一片黯淡,没有一点光彩。陈律师身体前倾,语调柔和而诚挚:“何先生,你忍心吗?”何故眼眶微酸,嘴唇微微发抖。他忍心吗?他忍心那个意气风发,一辈子被捧在高处的男人跌落神坛吗?他忍心吗?他忍心毁掉自己的事业和名誉,让母亲和meimei对他失望吗?何故握紧拳头,指甲几乎陷进rou里,他颤声道:“好。”那短短地一个音节,仿佛耗尽了他全身的力气,他闭上了眼睛,体会到了频临死亡的绝望。他不是没有选择,他一直都有选择,可最后他选择的,却总是宋居寒,连他自己都想把自己的脑袋切开,取出那个名叫“宋居寒”的毒瘤,就算会因此残废、死掉,也好过心不由自己控制,活得如此卑贱。但这是最后一次了,他为宋居寒做的,最后一件事。宋居寒,即便是我上辈子欠了你什么,我也已经还清了,你终于、终于把我掏空了。宋河一耳光狠狠扇在宋居寒脸上,将他整个人扇了个趔趄。宋居寒脸色青白,一言不发。宋河恶狠狠地说:“我要是有第二个继承人,我现在就活活掐死你!”宋居寒看了宋河一眼:“爸,对不起。”“你现在知道错了?!顶个屁用!你知不知道现在国家在抓典型?你知不知道你惹了多大的麻烦!”“宋总。”陈律师劝道,“这事不能全怪居寒啊,他没吸啊。”“他管不好底下的人,就是他的问题!何况现在谁关注什么阿生,全国人都在看着他!”宋河指着宋居寒,手指都直抖,“你这段时间负面新闻接二连三,怎么就不知道收敛!你他妈是不是脑子进水了,带着一帮人跑去何故家,连个看门的保镖都没有!”“对,我脑子进水了。”宋居寒深吸一口气,“何故怎么样了?”“你还有空管他?你知不知道老子要给你们赔多少钱!你妈正在赶回来,她一辈子在做慈善,怎么就没给你积够德!”“这跟我妈有什么关系。”宋河又是一个耳光。宋居寒低下了头。陈律师劝道:“宋总,现在责怪他也没有用啊,我们必须得解决问题。”宋河恼火地看着宋居寒:“我们以最快的速度想好了补救措施,媒体那边压住了,网上正在删消息。你现在要做的,就是把所有事情从自己身上撇干净,阿生那边已经同意承担教唆的责任,本来就是他教人抽那玩意儿的,这次也是他把东西带去的,然后让何故那边申明是他组织的聚会,你只要说自己完全……”宋居寒猛地抬起头:“你说什么?”宋河用力换了一口气,对陈律师道:“你来说。”陈律师推了推眼镜:“是这样的,何故只要承认是他组织的聚会,但对阿生等人的行为完全不知情,那么你就可以……”“不行!”宋居寒暴喊一声,猛地一拳捶在了审讯室的桌子上。宋河眯起眼睛:“你再说一遍?!”“人是我带去的,跟何故没有关系!”宋河怒喝道:“谁在乎何故是谁!现在所有人的眼睛都他妈在盯着你!你!”宋居寒咬牙切齿:“我说,不行,我决不让何故给我顶罪。”“不是顶罪,不是顶罪。”陈律师急忙解释道,“我们有最好的律师团为他辩护,他最多受点舆论谴责,不会有事的,何况我们会大力补偿他……”宋居寒恶狠狠地瞪着陈律师,一字一顿阴森地说:“不、行。”“宋居寒!”宋河简直要气疯了,“这已经是最好的补救措施,你还敢说一个‘不’字?你是不是真的想被封杀,你是不是真的想赔几千万!”“我、说、不、行,我不会把何故牵扯进去。”他太了解他爸,保住他之后,就会想要保住更多人,他爸一定会把何故物尽其用。“何故是个什么东西!”宋居寒腾地站了起来,厉声吼道:“何故是我的人!”宋河的胸膛剧烈起伏着:“何故已经答应了。”宋居寒僵了僵:“他……答应了?”“对,他已经答应了,他觉悟比你高多了。”宋居寒只觉得心脏一阵抽痛,那是他从未体验过的一种滋味儿,令人发慌,他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的亲爹,冷硬地说:“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逼他答应的,但人是我带去的,跟何故没有关系,如果你把他牵扯进来,我发誓,这句话我会在警察面前说,媒体面前说,全世界面前说。”“宋居寒!”宋河眼睛赤红,恨不能咬死他。宋居寒一屁股坐回椅子里,目光阴沉:“爸,算我求你,何故是无辜的,责任我自己担,钱我自己赔。”宋河脸色苍白,身体虚晃了一下,陈律师一把扶住宋河:“宋总,您没事吧。”宋居寒紧张地看着他宋河:“……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