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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故的胸膛用力起伏着,脸憋得通红。他和宋居寒在一起的时候,忍着让着,从无抱怨,毕竟是他上赶着喜欢人家,可他即使是再淡定,身为男人,也最忌讳在外人那里丢面子,宋居寒冷冷地瞪着他:“你们见面了,却没告诉我。”何故深吸一口气:“我每天见那么多人,难道每个都要告诉你吗。”“冯峥和其他人一样吗!”宋居寒冷哼一声,“这么多年没见,他还记得你的生日,倒是够殷勤啊。你们什么时候见的,见了几次,干了什么?”何故咬了咬牙:“我们没上床。”宋居寒怔了怔。何故的情绪已经平复了下来,他盯着宋居寒的眼睛,一字一字清晰地说:“我们没上床,我也没和任何人乱搞,我还每年都体检,这样你就不用担心了吧。”宋居寒的手垂在身侧,渐渐握紧了,何故竟堵得他一句话都接不下去,是啊,他对何故的要求,不就是这个吗,这是他亲口说的……他恶声恶气地说:“你有这个自觉就好。”“有。”何故的表情平静地看不出一丝情绪:“毕竟这是我唯一的优势。”宋居寒起身,一脚踹开沙发旁边的礼物袋子,抓起外套就要走。“居寒。”何故低着头,叫住了他。宋居寒扭头看着他,目光冰冷。“你说要送我生日礼物,要什么都行,算数吗?”宋居寒没说话。何故抬起头,瞳仁漆黑,深得像一潭死水:“我说要你,今天陪我。”宋居寒冷冷一笑,挖苦道:“我的出场费一分钟八万,陪你这两个小时你一辈子都付不起,你要实在空虚,找根棍子吧。”何故握紧了拳头,五官极其僵硬。宋居寒扭身走了。大门被狠狠摔上的那一刻,何故猛地从沙发上跳了起来,一脚将那沉重的茶几踹翻在地,还不解恨一般踢了好几脚,脚背生痛,他也浑然不觉。他大口喘息,胸膛剧烈起伏,整个人有些发懵,最后站着都觉得天旋地转,只好抱着脑袋瘫坐了下来。引线要烧到头了吗……何故唇边扬起一丝自嘲地笑。如果……如果一开始宋居寒就把最恶劣的一面展示在他面前,他还会义无反顾地一头栽下去吗?不,他会敬而远之,他会始终把宋居寒当一个遥不可及的星星,带着从地球到星空那么遥远的距离的关注,仅此而已,也只有当星星离得那么远时,才不会被那光芒所折服。可世事没有如果。酒都喝下去了才知道有毒,又有什么用?毒以入骨,仙药难赎。何故无力地躺倒在沙发上,看着熟悉的天花板,记忆翻滚如云,不断涌现。六年前,他一边实习、一边写论文的时候,宋居寒作为荣誉校友,出席了他们学校的二百周年庆典晚宴。他知道宋居寒回国了,却没想到宋居寒会参加这么朴素的宴会,那时候的他又土又傻,哪儿知道打造正能量形象之类的包装策略,只单纯地觉得宋居寒还心怀母校,人真是不错。他是全奖学金的优等生,宴会致辞的学生代表,所以,俩人再次在后台相遇了。时隔多年,他都忘不了再次见到宋居寒时的情景。他们学校是国内一流名校,新建的大礼堂能容纳三千人,但校领导为了溯古追今,选择在建校初期的礼堂举办庆典。那礼堂是他们学校地位崇高的古董,代表着整个学校悠久厚重的历史,保养得很好,只是年代久远,后台简陋,没有单独休息室,于是便在角落里布置了一套桌椅,宋居寒身边围着四个保镖、一个经纪人和一个助理,后台门口还守着学生会的人,禁止任何无关人员进入。那时的宋居寒,已经在国内娱乐圈崭露头角,为了避免sao乱,慕名而来的粉丝直接被拦在了校门外。何故一进休息室,就看到了翘着二郎腿在玩儿手机的宋居寒。宋居寒穿了一身灰色的定制西装,胸口别着他们学校的校徽,平日里慵懒随性的卷发此时一丝不苟地用发胶固定着,侧脸的线条完美得如同雕塑,手机的背光将他白皙的皮肤衬得愈发光滑细腻。整个后台里有二三十人,都在偷偷看他或者议论,他却仿佛浑然不觉,连头都没抬一下。何故莫名地有些紧张,他不知道宋居寒还记不记得他。想来也是好笑,记得又如何,不记得又如何。这时,学生会的部长进来了,跟何故再次核对了一遍流程,然后又走到宋居寒身边,有些忐忑地说:“宋同学,我们再核对一遍流程吧?”宋居寒闻言,扬起了下巴,微微一笑:“好啊。”那一笑让这个平日里端庄严肃的女部长顿时脸都红透了。高中时代的宋居寒,尽管性格早熟,但里外都还透着小男孩儿的青涩稚嫩,现在的他也不过20岁,却已经有了这个年龄难得的巨星气场,尤其是扎堆在一群朴素的学生中间,无比地耀眼。女部长说话都有些结巴了:“呃,对,流程是……学生致辞阶段,啊,是先,那个,学生代表先致辞,然后……”已经有人偷笑出了声,部长的脸更红了,头一路地往下垂,声音也越来越小。“我先致辞,致辞的最后介绍荣誉校友,最后一个介绍到你。”何故走了过来,他心里也很紧张,偏偏天生了一张淡定的脸,看似从容地走到宋居寒面前,给部长解了围,“介绍到你的时候,你就上台说你的部分,然后主持人会上来和你互动。”宋居寒的目光落到了何故身上,他显然是觉得何故有些眼熟,微微蹙了蹙眉,然后站了起来。20岁时候的宋居寒,个头已经有185cm,使得他给人的压迫感更甚。何故的喉结上下滚动,手悄悄地在背后握紧了。很难想象,一个人怎么能好看到这种程度。那种从骨头里往外迸发的魅力,那找不出丝毫瑕疵的容颜,当与那双深邃似海的眼眸接触时,美貌简直像一股冲击波,一下子将人打了个对穿,该有多大的自信与勇气,才敢在与宋居寒四目相接时不至于自惭形秽?至少何故做不到,女部长做不到,这个屋子里没有人可以做到,所以宋居寒站起来的瞬间,鸦雀无声。宋居寒微微歪了歪脑袋:“你……我们以前见过吧?”何故强自镇定地点头:“我是附中升上来的,我们一起做过校园环保宣传演出。”“哦,我想起来了。”宋居寒的笑容明朗,“真巧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