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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恺回过头问。“嗯,你吃了么?”凌川问。“吃了,”江恺低头打开了301的门,“rou包不错。”“那你还想吃么,”凌川扒着门框,“还是换换口味?”“有什么可以换?”江恺问。“很多啊,靠近菜场那边一条街都是吃的,”凌川掰着手指,“粥啊面啊,煎饼,锅贴,小笼包……反正乱七八糟什么都有。”“都得趁热吃啊,”江恺对吃的挺感兴趣,也想顺便熟悉一下周围的环境,于是问,“你明天几点出门?一起去吧。”“我随便啊,一般六点半左右吧,不过你坐公交得早一些,”还没等江恺接话,凌川又说,“明早我带你好了,反正顺路。”“噢,好。”江恺点点头,一想到坐公交他都头痛。“那这算交换么?”凌川笑了起来。“算吧,”江恺贴在门后歪了歪脑袋,“晚安。”凌川挥了挥手,“晚安,明天见!”江恺回到卧室,对着墙壁随手一拍,灯就亮了。屋里还和早上出门时一样。也许是心情不错,也许是他的适应能力特别强,虽然只住了一晚上,但现在回到这屋里的感觉已经和昨晚完全不一样了。没有那种强烈的排斥感了。虽说金窝银窝不如自家狗窝,但这窝真挺不错。他今天等公交的时候还留意了一下周围的站点,这地方离市中心近,所以好吃好玩的地方多,还有在电视上看到过的两个挺出名的景点坐车也能到。等放假有时间了他决定自己一个人出去走走。拿了衣服正准备进浴室的时候,客厅的电话响了起来,还是那种特老式特脆亮的铃音,江恺被吓了一跳,愣了半天才发现电视柜上边有个家用座机,用格子布遮着,难怪他之前一直没留意到。来电显示上只有一串数字没有姓名,不过他看到座机旁边有张小纸条,上边写着两个手机号。一个是陶亮的,一个是顾卫东的。纸条肯定是陶亮留的,因为他是这么备注的:“我的”“你爸的”。他对着电话机看了一眼,知道这个电话是顾卫东打来的。江恺犹豫了半天才不情不愿地接了起来,“喂?”“你上哪去了?怎么才接电话啊?”那头传来了顾卫东焦急,带着一丝怒气的声音。江恺皱了皱眉说:“隔壁。”“怎么这会才回家啊,我打了你好几通电话都没人接,我都快担心死了,要再不接电话我都要赶过去了。”顾卫东的语气很快平和了下来。“在他家吃饭了,写完作业才回家的。”江恺在心里笑笑,他不信顾卫东会真找过来。“你在隔壁吃的啊,”顾卫东似乎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菜色好吗?”“挺好的。”江恺说。“那要不你以后就在他们家吃吧,伙食费我来和他们算,省得你每天回家还要琢磨着吃什么了。”顾卫东说。江恺想了想,觉得这个提议还不错,淡淡地回应了一声,“噢。”“你周末应该没什么事吧,”顾卫东自顾自地说,“回头周末我要是有空的话过去请他们家里人上饭店吃个饭。”“噢。”江恺实在不知道该接什么,感觉顾卫东已经把这事儿给决定了,跟自己没多大关系。“你是不是困了啊,”顾卫东显然已经听出了江恺并不高昂的情绪,“要休息了?”“嗯。”江恺敷衍道。“你睡觉还挺早,那你早些休息,我到时候提前再给你打电话。”顾卫东说。“嗯。”江恺听见听筒里传出“再”字的时候就飞快地把电话给挂了。不知道为什么,他对顾卫东这个人就是没什么好感,就算是知道了他是自己的亲爸,知道他现在是变着法来讨好自己,却还是没办法对他装出一副‘我很需要你’的模样。其实江恺的骨子里是很抗拒顾卫东的,如果不是因为现在他还没有成年,没有嚣张的资本,才不会跟顾卫东走。一个人也可以活,但那仅仅是维持生计。人生没有重来的机会,为了将来能更好的更独立的生活,他只能先服软,毕业了再说。他并不讨厌顾卫东这个人,只是暂时还难以接受他作为爸爸的身份。这么多年,贴在他身上的标签都是‘不负责任’‘渣男’这样的标签,一下子要接受一个这样的人对自己的讨好,关心,照顾……挺别扭的。凌川洗完澡躺到床上,看见手机上有条未读短信,他随手点开了。继分手短信之后,顾思怡又来了一条:【不想知道为什么吗?】凌川突然想到了那句不知道从哪里看来的话,喜欢往往是没有理由的,只有分手才有。不过当初和顾思怡在一起的时候,她说过喜欢的理由,“因为你帅,而且脾气好。”所以在其他方面无法被接受的程度超过这两者以后,就得分手了。凌川心里是这么想的,但他还是回了一条信息过去:【说说呗。】顾思怡回得很快,这也是凌川曾经遭她嫌弃的一点,不会秒回女朋友的信息。【你根本就不知道我想要的爱情是什么样子。】???凌川觉得顾思怡大概是电视剧看多了,说话都特别苦情范儿,而且总觉得这句话似曾相识,估计是在哪部老妈爱看的八点档连续剧里听过。【李煜那样的?】凌川回她。【神经病。】后边顾思怡又发来了一大串的内容,我想要很简单,我喜欢你最初的那个样子BALABALA……凌川深知自己情商欠费悟不到她那个境界,便没再回复她。关灯躺下没两分钟眼皮打架打得八匹马都拉不住。隔天早上。“卧天,”江恺拉开门看见杵在门口的凌川惊得后退了半步,“吓我一跳。”“早啊,小江江。”凌川咧着一口大白牙,冲他挥了挥手。“换个称呼。”江恺对这个能让他甩掉一公斤鸡皮疙瘩的昵称实在接受不了,凌阿姨是长辈也就算了,凌川也这么叫是什么鬼。“小江恺?江小恺?……”凌川瞅着江恺一脑门子的黑线越发想笑,“小恺恺?”“你幼儿园还没毕业吧,”江恺反手拉上了门,“还是叫全名吧。”“这不是显得亲切么,我就特别不乐意别人喊我全名,我妈每次都没好事。”凌川按了按电梯。“你几月份生的?”江恺问。“五月底,你呢?”凌川偏过头看着他。“比你大,”江恺的唇角微微扬起,“叫哥哥。”“拉倒吧,身份证掏出来我瞧瞧。”凌川摊了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