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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是宫里派人送来的信,老太君为此事已经惊厥过去了。” 忠亲王妃歇斯底里的大叫:“不可能,不可能,我女儿怎么可能出事,王爷呢?他又死哪个女人肚皮上去了,连自己的女儿都不顾。” 那管事mama见她跟疯了似的,伸手费劲地掰开抓住自已胳膊的手指,冷哼道:“怎么不可能?若不是皇上网开一面,就娘娘做下来的事,哼,便是砍杨氏一族几次头都不够。” “不可能!绢儿怎么会做下这样狠心的事?定是有人栽脏陷害。”忠亲王妃急得额上冷汗直冒。 管事mama面上恭敬的答道:“有没有被陷害奴婢不知,不过,这事儿确实是真的,娘娘被贬为庶民打入冷宫,没有要了她的命,也是皇上仁慈。” 忠亲王妃失魂落魄地跌坐在台阶上,布满细纹的脸上泪珠滑落,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喃喃自语:“当真是报应吗?真是一报还一报?为什么要报在我儿女身上,贼老天,有事冲着我这老婆子来啊!” 种什么因结什么果! 当年忠亲王妃挟制后院,手上不知沾过多少条人命! 管事mama这次却是真的被吓着了,连连后退好几步,离这发疯了的忠亲王妃远远的,又小声问缩在一旁的那位婆子,说道:“老妹子,你说王妃的癔症是不是更重了。” ☆、第515章 第五百一十六章 那婆子吓得躲在她身后乱点头,哪里还有心去细想,对上忠亲王妃那欲吃人的目光,哦,mama啊,太可怕了! 她好似在半夜听到,忠亲王妃咀嚼脆骨时发出来的声音,顿时寒毛倒立。 那管事mama见她这么不中用,自是个靠不住的,又想起忠亲王妃刚才说的话,心中暗想:忠亲王妃不知害死过多少人,便是她这院子的后罩房里,换过的小妾一茬又一茬,却没有几人能活到头的。 全都死了,那些留下来的小妾全死光了,而忠亲王并不在意,他甚至不记得自己有过多少小妾。 只因,常常有人给他送更新更嫩更香滑的小妾,用旧的不是转手送人了,就是被忠亲王妃弄死了。 “王妃,要不奴婢回了老太君,给您在这院里建一座家庙?” “哼,我念的经还少吗?我已经全我自己念了一千零八十遍往生经,我又给自己抄写了一百零八遍般诺经,我以后是不会下地狱的,你们等着瞧吧,真正该下地狱的人不是我!” 忠亲王妃十分怨恨杨老太君,若不是她太过大意,又怎么会阴沟里翻船,被杨老太君设计了一把呢! 管事mama听得头皮发麻,总觉得这院子里阴恻恻的,连秋老虎都闯不进来,被汗水打湿的衣裳紧紧粘在背上,冷冷的贴着,叫人怪难受的。 她轻轻扭了扭身子,接着道:“王妃,时辰不早了,老太君还等着奴婢回话。” “你听我说,那老太婆很不喜欢我,打从我一嫁进这府她就不喜欢,横挑鼻子竖挑眼,我娘那时却是怪我在家太过娇宠,她却不瞧瞧,那老太婆当年是出了名的利害,却是怪我当人家媳妇还带着一身娇气。” 忠亲王妃突然发力猛地抓住她,又开始述述叨叨。 管事mama连手心儿都湿透了,她真不想听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更何这个王妃还是暗中废了的。 “王妃,奴婢该去给老太君回话了,您若再说下去耽搁了时辰,到时老太君必会问话,叫奴婢如何作答?” 忠亲王妃却不管不顾,说道:“大家都说我是享福呢,嫁进来便是世子妃,可是谁又知道我并不愿意嫁啊,但是祖母是我亲姨祖母,她老人家亲点了我,我娘可是高兴得好些时日都睡不好。” 管事mama急得嘴都要起泡了,朝一旁的几个婆子怒眼瞪过去,示意几人来帮忙把忠亲王妃拉开。 “我嫁过来,她不喜欢我也就算了,她还要把手伸上儿子房里,还要给她找个贵妾,哈哈,我就是要弄死那个女人,可惜啊,命大,只不过一辈子无子,我也高兴了。” 忠亲王妃想到啥就说话,偏这些话不是个管事mama能听的。 那些婆子见她越说越不像话,胡乱摸出条沾满油渍的手帕子,趁忠亲王妃一个不注意,往她嘴里狠狠一塞,咳,直接堵上了。 管事mama见忠亲王妃不服软,便又开口道:“奴婢该说的说了,这说给老太君回话去。” 忠亲王妃见到带来希望的管事mama离去的身影,身子彻底软摊下来,完了,她的希望完了,她已成了忠亲王的弃子。 管事mama身后的大门被关上,也关上了忠亲王妃心中的那道亮光! 吱-呀! 原来光鲜亮丽的朱漆大门,因为这院子的主人被冷落而无人打理。如今门上已斑驳不堪,松懈的朱漆随着大门合上而又脱落一层,只有院子墙头上的狗尾巴草依然迎风招展,见证着小院从繁华走向了死亡。 杨绢儿的事就像浮云飘过天空,对木柔桑的生活没有半点影响,她并不知道远在襄阳的苏瑞睿,此时披着一身厚重的铜锁钾,一身血气冲天的回到了襄阳王府。 “王爷,你回来了!”樊应德带了小太监忙迎了上来。 常年的征战磨去了苏瑞睿脸上仅有一点温意,如同雕刻般的刚毅五官,更多的是让人感到他的杀伐果决! 樊应德迎了苏瑞睿进门后,见他脚步一转便欲去南书房,迟疑少许,方才开口道:“王爷,王妃交待,你回来后,请回内院一趟,说是有事!” “哼!”苏瑞睿原本的脸更冷三分,回道:“有何事?” 他并没有因为这话而停下脚步,直接往南书房行去。 “呃,王妃不曾说,只是小世子这两子又身子骨不舒坦了。” 樊应德说得极委婉,襄阳王妃前几年生下小世子,如今养了三年还是小猫一只! 也难怪不得苏瑞睿的欢心! “我是太医!”苏瑞睿冷冷的扫了他一眼。 樊应德知他心中不喜了,答道:“已请太医看过了,只是小世子......” “爷尚未请旨,另外,叫她安生待在院子里。” 苏瑞睿的意思是:要樊应德对她院里的管事mama交待一声,襄阳王妃若无其他事,便不要再与外头的官眷们来往,虽然是她所出,但并不一定就是世子。 “是,奴才这就叫人去办。” 自襄阳王妃仗着手中的权势各处打听机要消息后,苏瑞睿便再也没有去过她的院子,哪怕襄阳王妃时常借着儿子生病一事。 “她父亲扶持废太子上位,帮废太子软禁我母妃!” 苏瑞睿脸色微动,太贵妃娘娘从宫中捎个信出来,叫他安心争夺大业,大周的江山,不能落在一个庸人手中。 樊应德脸上的细纹微微挤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