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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柔的模样很是受用。 “前些日子,张夫人的媳妇又生了!” 凤王爷额头突突,夫人这是要抱孙子了?自家臭小子有一个中意之人的事还没有解决,这孙子可能有点远了!不过,当真没有中意之人么? 凤王爷忽然想起儿子那天醒来那番刻薄又恶毒的话,分明是求而不得,自己在欺骗自己罢了!儿孙自有儿孙福,在这方面,他不会去干预凰儿,只希望,凰儿,要是能骗自己一辈子就好了。 那个孩子自小就聪慧,在他真真切切确定心意之后,恐怕就是爬到地狱,他也要把那个女子揪出来。除非,他没有动心! 正在凤王爷绞尽脑汁想着怎么劝夫人的时候,女子却忽然一笑,如同春风拂过漫山遍野,“可是呀,我总觉得凰儿有喜欢的姑娘了!虽然,我很是喜欢白白胖胖的大孙子,但是,只要凰儿可以按照自己的想法过活,哪怕不幸福,那是我做母亲的所能给予最大限度的爱了!” 看到闭目微笑的凤王妃,凤王爷也眯眼一笑。 有多少父母以爱为名,强迫子女这样或那样的事,可是,她的夫人呐! 凰儿啊,你要感谢你的母妃啊! 六月的雪城,即使温度有所升高,但是受到万宗山的影响,依旧是如春天一般温热,不燥不火,是个生活的好地方。 万宗山,第六十四峰,是万宗山的主峰,极高、极陡、极寒,难得的是今天的第六十四峰竟然没有飘雪,虽然依然冷的彻骨,但是确是难得一见的温柔了。 第六十四峰的山腰处,一队人已经在这停留半天了,其中一个最惹眼的红袍男子席地而坐,久久不见动静。 而绿叶就在一旁看着,丝毫没有催促的意思,这是最后一座雪峰,结果就在这儿了。要是人就在这儿,那爷是多大的运气才会在这最后的地方找到人,要是不在这儿,那又该去何处寻找呢! 绿叶闭了闭眼,八个月来,从去年秋冬到今年盛夏,爷一步一步找了每一座峰,在有人建议说有些雪峰可以跳过的时候,那个男子看着簌簌风雪道:“不行,哪怕不可能,也不能放过。” 万宗山,第一峰,爷病了五天方醒过来。 万宗山,第二峰,爷的胳膊被滚落的雪球打中,十天无法动弹。 万宗山,第三峰,爷从山腰处不慎滚落,在雪地里头躺了两个时辰才醒过来。 万宗山,第四峰,爷的腿不知被什么东西咬了,整条腿肿的跟冬天的萝卜似的。 万宗山,第五峰,爷的半边脸被冻伤,连咬东西进食的力气都没有了。 ……万宗山,第六十四峰,爷唯一完好无损的一次。 这个男子在雪山上里头行走了八个月,在最后一次上山之前,拿着镜子看了一夜,在确定那张脸的确没有丝毫不妥的时候才放下手中的铜镜准备睡觉,然太阳的第一丝曙光已经投过微开的窗户照在男子潋滟的妖容上。 这个男子在雪山里头走了八个月后,磕磕碰碰,总算是一身完好,风度翩翩来到第六十峰,不再如以前那般急切行走,而是一走三歇,以确保自己最完美的姿态。 这个男子在这雪山里头走了八个月后,总算是不再随意摔倒,即使陷到雪里头,不用绿叶帮助自己也可以挣脱雪的束缚。 这个男子在雪山走了八个月后,依然是一身惹眼的红衣斗篷,一头银白在风雪总凌乱,今天,难得柔顺地贴在身后。 这个男子在雪地里头走了八个月之后,他身后之人总算是英雄有用武之地,尤其是轻功内力,虽做不到踏雪无痕,那也是身手矫健,与雪地里头行走的火狐也不遑多让。 火狐乖巧地蹲在男子的怀里打起呼噜,也不记得从哪座雪峰开始,火狐不用先去探路,而是亦步亦趋地跟在男子的身后。 丹凤眼睁开,乌黑如墨,似容纳了万宗山所有的风雪,看了膝头处沉甸甸的一团红红,男子修长瘦如骨节的手指摸了一把狐狸的腹部皮毛,“起来了!” 狐狸竖起的两只耳朵扑腾一动,撒了蹄子开始往上头蹿去,凤凰起了身,火红的衣袍在空中一扬,“走吧!”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结束。下周见! ------------ 第67章 恍若隔世 雪峰巍峨,快到峰顶的时候又卷起了白雪,凤凰收了收斗篷,忽然,看到前方有一道青绿的人影,藏在斗篷下的手一挥,身边的护卫身影一闪,不一会儿便到百米开外那抹绿影之处。 几个呼吸间,那护卫已经回来了,背上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儿。 那人抬起脑袋看了一眼凤凰,那满是皱纹如同老树的脸顿时扯开一个如释负重的笑容,颤抖着朝凤凰的脸蛋摸去。 凤凰在准备躲开之际忽然感到那人的轮廓极其熟悉,瞳孔睁大,快速握住那双苍老的手,“月之云,你……怎么会这样?” “咳咳!带……我到……前头的那个洞里头去,我……有话说,快点!” “绿叶!” 绿叶快速领会到自家爷的意思,背起爷朝那个百米之外的冰洞飞去。 到了山洞,月之云靠着一个护卫微微喘着气,显然是油尽灯枯之态。 “我的囡囡总算是要回来了!”男子苍老的脸庞早已不见八个月前的仙姿佚貌,只是一个垂死的老人。 凤凰没有打断老人的话。 月之云的脸上露出微笑,如同这大雪纷飞的雪海中突如其来的日光,如同这雪岭中悄然绽放的雪莲,洁白纯净,圣洁如光。 “我很快就不行了,囡囡就在里头,还差一点她就可以醒过来了。”月之云似在回想,“这孩子真是任性的可怕!” “凤凰啊!待会儿你将我的心脏剖开从心尖处挑出蛊虫,放在囡囡的胸口,我这荒唐的一生总算有一个不那么荒唐的结局。”老人说完,不等凤凰询问什么,眼神已经失去了光彩,呆呆凝视着外头飘落的白雪,嘴角是一个未完成的笑容。 来不及思考,来不及询问,但是再多的疑问都没有时间去分析。向来不屑亲自动手的凤凰从绿叶的腰间抽出一把刀,干脆利落的划下。 刺、划、转、挑,看着匕首尖丑陋的虫子,凤凰捏着挣扎的虫子朝里头走去,明明没有来过,明明不知道里头是什么,然再也没有比这更顺利的事了。 等他回过神来,虫子已经消失在女子的胸口。 深深吸了一口气,凤凰颤抖着将自己的脸庞贴在女子还冰冷的脸庞。 你这女人怎么如此可恶!不是最小气么?为何对我如此大方,大方到不惜自己的生命! 他想将女子搂紧怀里头,却是不能。 女子大半的身体都被厚厚的冰层冻住,紧有体表的一层皮肤□□在外,连带着一头银发都在冰块里头缠绕。 凤凰就这么躺在女子的身侧,脸蛋靠着女子的脸蛋,手轻轻抚摸女子微微露在外头的一身红衣,明明这么难过,这个时候,他的心却guntang熨帖的可怕,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