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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成威胁。”任刃摇摇头,仍旧不能放心。他一直知道,那个秦老头不简单,也许那个老不修的能够顺利脱身,但林泽生呢?一只大手探出,将他的手包在掌中,暖意从掌心绵绵不绝的传递过去,带着他的自信让他彻底安心:“不要小瞧了医圣谷。”淡雅的笑容,在转向帝坐之上的那人时,带有了一丝若有若无的讽刺。这点小事,便想拿捏住医圣谷?难道世人真的以为,能够游历于各国势力之外,在数百年前中土大陆各国混战中唯一不被波及、幸存下来,并传承数百年无人敢得罪的医圣谷,只是医行天下便能做到的吗?除了医圣以及医圣的传人,无人知晓,医圣谷的势力究竟有多大。为何要以“不分敌我,医泽天下”为谷训?不是医圣谷的人没有善恶是非之分,也不是医圣谷之人有不可亵渎的医者父母心,而是……为了从小培养医圣谷之人的善良仁义之心,绝不可出现立场鲜明,爱恨分明,情绪激烈,野心勃勃之人;不分敌我并不是因为处事中庸,而是因为中土各国在医圣谷之人眼中,没有区别。医圣谷密室中的石碑上刻着一句话,那是数百年前中土大陆混战后,医圣谷初建时前人所留,除了医圣与其传人无人得见。邪肆飞扬的十六字箴言,昭示着医圣谷最深的秘密:不分敌我,医泽天下,中土大陆,唾手可得。既然各国都可是我医圣谷囊中之物,还哪里用得着分什么敌我呢?46、两国议和...帝王亲临泽州后,便开始着手准备与泽国议和事宜。由于议和文书萧天弘早已派人送达泽国,泽国的君主也很爽快的答应会谈,所以几天之内准备的都是议和随行人员以及防备措施。时间实在是有些仓促,萧天弘虽不用事事关心,但也是必须出席的,所以这几天竟没能寻到时间再来找任刃。虽然议和这一提议是出自任刃之口,但他对于议和之事完全没有关心。这个萧天弘并不是手段稚嫩的新帝,而是那个在位二十余年,深谙帝王权术的天仁帝,若是一个小小的泽国议和之事都不能办妥,他还哪里配的上明主一说?任刃担心的是林泽生的事情。那日被萧天弘揭露身份后,虽然林泽生一副稳如泰山的样子,但任刃并不清楚他的自信从何而来。任刃虽算不得医圣谷真正的入门弟子,但也颇有渊源,当然不愿看到医圣谷因此陷入世人诟病。从第二日起,无论走到何处都能听到人们议论医圣谷之声,有感激医圣谷的,有质疑医圣谷的,让任刃心里愈发忐忑。于是,终于忍不住的任刃第一次主动去找林泽生。推开木门走入时,看到的就是那藏青色的身影正蹲在向阳的窗边的地上,修长有力的手指在一株株干燥的药草上拣摘着,食指和拇指时而掐起,时而松开,一举一动在阳光的映射下镀上了金色的光圈,温暖的安详。那种安详的感觉,从任刃的双眼直透彻到了心底,有些焦躁的心情就这么平静下来。脚步放轻,几步走到他的身边蹲下,伸手也帮着捡摘起来。“你来了。”林泽生手中的动作没有停,只是侧头看着他笑了笑。那笑容中的惊喜毫不掩饰,让任刃有些不好意思的别开脸。“你怎么一点也不担心呢?连最受你恩惠的泽州人都有质疑医圣谷的声音了,那外界已经传成什么样了?你一点也不关心吗?”任刃盯着手中抓起的药材,转移话题,语气不太好的说。“我不是说了不要小瞧医圣谷吗?”林泽生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润平和,将任刃手中的药材抽出,抓着他的手将他拽了起来。几步将他带到了水盆的旁边,袖子一挽就撩起水帮他洗起手来。任刃直到手心接触到凉水才反应过来,想要将手抽出却被紧紧抓住。林泽生执拗的抓着他的手掌,仔仔细细的将他的掌心,手背和手指都清洗干净,似乎要将那纹路中的尘垢全部清除干净一样的认真,好像眼下所做的事才值得他付出全部的精力。“林泽生……”这样的温柔和体贴让任刃有些不知所措。明明已经很亲密了,可他仍不知道林泽生在他心中究竟是怎样的存在。他贪恋他带来的温暖,拒绝不了他的靠近,却不敢全心的信任。这样一颗千疮百孔的心,好像已经再没有了信任的能力。似乎没有察觉到他的不自在,林泽生取过手帕将他的手擦干净,然后是自己的。他并没有松开他的手,还带着微微湿意的两只手,一大一小,一蜜一白,十指交缠,掌心相对,暖意从交握的地方直传递到心尖。熟悉的药草香味再起将他包围,任刃没有抗拒的任由他抱住,侧着头轻轻地靠在他的肩头,闭上眼缓缓地吐纳,不知是他的体温太炙热,还是阳光太过强烈,周身的暖意让他有些困倦的只想这样一直下去,不再改变。胸腔微微震动,林泽生的声音从这个角度听起来有点闷闷的:“是我的错,让你不安了。昨晚要连夜与随行的御医交接一下药材,所以没能去找你解释,担心了一晚上吧?”任刃默不作声的摇摇头,小脑袋在他的肩头上蹭啊蹭的有些痒。林泽生轻笑出声:“我说过相信我,医圣谷不怕这些。不分敌我,医泽天下,我们一直都做到了。”任刃转过头,唇对着他的耳际,轻呼出气:“可是,你在军中啊。”被他呼出的热气瘙的有些痒,林泽生一手抬起了他的下巴,将他的脑袋搬离自己的耳侧,又凑到他作祟的唇边轻啄了一口,得到后者的怒目而视才笑笑继续道:“我是在华国军中没错,可是医圣谷后人也在他国军中啊。”“什么?”任刃惊讶之下站直了身体,刚刚有些旖旎的气氛一扫而空。“医圣谷在各国军中都有人?”“是。”林泽生任由他离开自己的怀抱,但手却不曾松开,仍旧抓着他的,嘴角浅浅的笑意,自豪的语气不需掩饰:“我医圣谷之人遍布天下,怎么可能只屈居于华国这一隅之地?只不过医圣谷人不喜为人高调,在军中的同门都没有表露身份罢了。所以,既然各国军中都有人,我医圣谷不正是兑现了医泽天下的承诺了吗?”“怎么会这样……”对医圣谷和林泽生的担忧此刻全部化为了心惊。各国军中都有医圣谷之人……那么泽国也有了?那么,下毒的计划还能成行吗?虽然是自制的奇毒,但医圣谷后人讲究的是互通有无,共同攻克,这毒一旦被泽国的医圣谷后人察觉,还怎么瞒得住?合医圣谷众人之力,解开这毒绝不是难事!那么,他的这一番策划岂不是就这样落空了?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