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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药?” 这个症状她从来没有遇到过,齐程一直不说话,呼吸粗重的看着她,让她心里更没底。 “你等等,我打电话。”松开捧着齐程脸的手,她转身想要去拿手机,却被齐程先一步的拽住手,用了点力把她转过来,然后直接抱住,头埋在她身上,一动不动。 “……你这样会不会没办法呼吸?”明明刚才连呼吸都呼吸不过来的样子,现在抱住她闷着脸会不会更难受。 齐程摇头,抱得更紧。 他从来没有那么紧的抱过她,勒得她肋骨都痛。 有力气,能听到她说话,而且没有出汗,感觉神智也很清楚。 仍然云里雾里的迟稚涵,只能回搂他,安抚一样的拍着他的背,结果发现他呼吸居然慢慢的就安稳了。 …… 为什么有种齐程刚才突然发了脾气的错觉。 那句指责她分不清楚他情绪的话,还有那句语气有些生硬的反问。 他是在生气她又翻他的病历,还是在生气她问他的病史。 可是这些事她之前又不是没做过…… 分析完之后更加云里雾里的迟稚涵只能很无奈的拍了拍齐程的头,提醒:“我快被你勒死了。” 这句话真的没有夸张。 齐程抱她,一直很克制,哪怕那次在橱柜里,他抱的那么紧,也带着小心翼翼。 不像现在这样,强制的,用力到能让她感觉到强烈占有欲的拥抱。 她总觉得齐程这几天,有一点点说不上来的奇怪的变化,和病没有太大关系,和荷尔蒙有关系的变化。 因为太难描述,她一直没有在邮件里告诉赵医生。 她总不能在邮件里告诉别人,自己喜欢的男人最近越来越男人这样狗屁不通的话…… 可就真的…… 她被这样莫名其妙的抱红了脸,也抱快了心跳。 “齐程?”勒得她腰就快要断了的人一点动静都没有,迟稚涵低头,推了一下。 结果被搂得更紧。 …… 一个病人的力气大成这样真的挺过分的。 “我,快要被勒死了!”迟稚涵提高音量,在齐程耳边吼了一句。 齐程终于动了一下,松开了一点,但是仍然死不放手。 迟稚涵看了一眼一片平静的监控仪,再看了眼埋在她怀里看起来呼吸正常体温正常的男人,终于被这样的莫名其妙弄得忍无可忍。 用了点力想要推开他看看他的表情。 结果埋在她身上的男人挣扎了一下,用近乎绝望的声音哀求:“不要走。” 然后深呼吸了一下,用了一个更加强烈的词:“不许走!” 最后这个走字,却因为不习惯这种强烈情绪而颤了一下,变成了呜咽。 …… ………… 迟稚涵对自己很无语。 这种荒谬的情况下,她居然因为齐程的语气弄得眼眶都红了。 他到底想了什么才会变成这样? “我不走。”先是下意识的做出了承诺,然后又很认真的强调了一下,“我真的不会走。” 齐程的手终于松了,抬头看了迟稚涵一眼。 怯生生的,硬是又把她看得心尖痛了一下。 “你不喜欢我问你的病历?”觉得自己如果一直问他怎么了一定不会拿到答案的迟稚涵开始一个个排除。 齐程摇了摇头,想了下又点了下头。 …… 迟稚涵深呼吸了下。 他呼吸正常,看她的时候两眼有焦距,表情有些隐忍但是看得出神智非常清醒。 那么,他应该是没有发病。 确定了这点之后,她就已经松了口气,知道齐程喜欢她语气轻柔,所以她放柔了嗓子:“为什么怕我走?” 齐程没有马上回答。 他也冷静了一点,迟稚涵并没有因为他刚才的脾气嫌弃他,这一点让他觉得安心。 所以他低下了头,犹豫了很久,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 “我不喜欢你问我病史时候轻松的态度。”声音很轻,但是表达清晰,“所以,语气不好了。” …… 迟稚涵眨了眨眼。 “我其实……”齐程声音更轻,迟稚涵听出了他尾音居然带着自嘲的笑,“有什么资格对你这样。” …… ………… 真相大白。 他的表达能力真的是天才级别的。 刚才那么长一串的心理活动,那么激烈的反应,她现在肋骨还痛着。 就两句话,完美准确表达了所有情绪的起承转合。 迟稚涵深吸了一口气,凑近,让齐程可以清晰的看到自己脸上的咬牙切齿。 “我想揍你!”很认真很认真的表情,“但是在这之前,我要先问你一件事。” “……什么?”齐程手心慢慢的渗出汗,他今天很不对劲。 不,他这几天都很不对劲。 以前只要迟稚涵出现他就能感觉到的平静安宁不见了,他开始有了一些奇怪的激烈的情绪波动。 占有欲变得更强,也变得更加执拗,迟稚涵对他的态度和眼神,都变成他情绪起伏的依据。 多看一眼,会觉得开心,因为厨房忙乱把他推到安全距离,他会觉得难过。 平静安宁变成了忐忑不安,然后终于在今天莫名其妙的爆发。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但是他知道他不想迟稚涵看到他这个样子,他怕被厌弃,也怕迟稚涵会因为他这样病态的占有欲感到害怕。 所以他很紧张。 生怕迟稚涵会问出他最近为什么会这样的话,那样的话,他答不上来,也,不敢回答。 “我能不能进你的画室?”迟稚涵终于把一个下午的纠结问出了口。 然后看到齐程愣在原地一动不动。 “不能?”迟稚涵歪头眯眼,刚才被他吓个半死的怒气又开始发酵。 “……”齐程张张嘴,花了很大力气才把情绪从这样的起承转合中解脱出来,“……你要进去做什么?” 画室里有一些他情绪失控的时候画的画,阴暗的,风格艳丽浓烈的。 他一直挂在那里没有拿下来过,抑郁症以后对很多事情失去了兴趣,画画在那段时间,不是兴趣,是维持呼吸的工具。 没有人进过那间画室,所有人在看到他的情况后,都会下意识的想要给他留一点点自己的空间。 因为他被监控很久了,随时可以远程打开的摄像头,手上的监控仪,以及门口那些训练有素一旦发生状况就会冲进来的安保,画室是他唯一一块自留地。 他倒是并不介意让迟稚涵进去。 只是,为什么? “我里面有些画……”见迟稚涵没回答,他喃喃的开始解释,“我怕你会吓着。” 那是他唯一的发泄途径,所以画的肆无忌惮,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