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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娶了章小娘子回家啊?不久天天有得吃了么。” 周子瑜哼了一声:“就是娶回家,也不是做饭的!” 罗怀悻悻的咧了一下嘴角,干笑道:“不做给大家吃,就做给你吃也行啊,章小娘子这么好人,肯定见者有份的。” 刚才罗怀跟竹青他们一起喝茶聊天,把那几个小医女逗得咯咯直笑,说了不少千金堂的医患趣事。 原来,同一个病患,在章锦婳的眼里,和在小医女的眼里,看到的人和事,是截然不同的,甚至有些是截然相反的。 周子瑜听罗怀说了几个趣事,真是啼笑皆非。 长途跋涉,主仆二人都累了,罗怀吹熄了蜡烛,书房里只剩下深深浅浅的呼吸声。 罗汉榻不够长,周子瑜的腿都伸不直,背上的伤口,腿上的伤口,还有胳膊上的伤口,导致他只能侧着身子睡。 可是,晚上章锦婳给他涂了一脸的蜜脂,让他不要弄脏被褥,他只好仰着脸睡。就拧成了一个很别扭的睡姿,搞得一个晚上都睡得不踏实。 结果,早上起来,落枕了。 罗怀去厨房打热水,顺便报告病情:“章小娘子,我们将军脖子动不了,可能是睡落枕了。” 章锦婳还在做早饭呢,急忙问道:“脖子是疼还是不能转?是不是晚上被子太薄了着凉了?” 罗怀也不清楚,只是据实以告:“被子够厚,炭盆里的火星还温着呢,我早起的时候看着将军拧成麻花似的,被子在胸口以下,估计就这么凉着了。” 章锦婳不知道这是自己造成的,还在惊叹:“身上有伤口了,还能踹被子,难道不疼吗?” 罗怀一个劲儿的盯着大锅里翻滚的rou汤,口水都流下来了:“章小娘子,这是什么汤啊?怎么闻着像猪蹄汤?” 章锦婳笑道:“你鼻子还挺好使,就是猪蹄汤,用这个汤下面,吃着对伤口好,愈合得快。” 罗怀艳羡不已,提着热水跑回书房时候周大公子去了。 大公子的两个手包裹得严严实实,洗脸梳头都要他这个随从帮忙,一会儿吃面拿不了筷子,嘿嘿,那他就有机会蹭几口汤喝了。 周子瑜敷了一晚上的脸,罗怀给他擦拭的时候,那些结痂的地方,居然脱落了不少,脸上的小伤口,看起来顺眼多了。 罗怀大惊小怪的喊起来:“大公子,你这脸,被章小娘子一弄,很快就可以面若银盘了。等去了秦王府,他们一定都会吓死的。” 没有镜子可以照,周子瑜也不知道自己变成什么模样了:“吓死谁?你是想夸我还是埋汰我呢?” 罗怀还在羡慕:“大公子,我也想涂点。” 周子瑜没好气的踢了罗怀一脚:“涂了干啥?没看我睡觉都睡不好,脖子都睡疼了么!” 章锦婳端着面汤走到书房门口,刚好听到这句话:“瑜兄?你脖子疼,是因为擦了蜜脂?” 她快步走进书房,把托盘放下,去看周子瑜睡过的被褥,真的是干干净净的没有沾到半点油渍。 这一看,章锦婳就明白了,是自己开玩笑的一句话,导致了周子瑜的落枕! 这理由真是太好笑了。 好在,她治落枕还是有一套,可以手到病除。 章锦婳道书架上找来一瓶药油:“瑜兄,我来给你按一按,把受凉的部位的筋拨回去就好了。” 周子瑜生得高大,脖子也长,落枕的地方,硬得像木头,用手指按压,就像按在木头上。 章锦婳用手指将药油抹到肩筋和颈筋的部位,用拇指顺着经络的走向推拿,沉住心气,将力量沉进筋脉底下,挑开起结的硬疙瘩,再慢慢揉开。 推拿了一刻钟,章锦婳伸出双手,一手轻轻按住周子瑜的头顶,一手用食指轻轻抬着周子瑜的下巴,两手轻轻一错力。 周子瑜就听见喀吧一声轻响,头顶一阵酥麻,他左右转了转脖子,颈部恢复了灵活。 罗怀在旁边看着,又是新奇又是心悸:“章小娘子,你这个手法,再大力一点,就能把人的头给拧下来。” 周子瑜啐了一口:“呸,大清早的说什么呢。” 罗怀打了自己的嘴巴一下:“大公子,将军,小的乱说话了,自己掌嘴。” 周子瑜斜了一眼:“掌什么嘴,又不是婆子老妈子,你今天去给竹影打下手。” 罗怀拎着热水一溜烟的跑了:“这就去,这就去!” 刚才他可是看着章小娘子煮了一大锅呢,这才端来了这么一碗面而已,这就是在锅里只捞了上面一层罢了。去厨房吃面喝汤去! 第221章 美男子 周子瑜的脸,恢复的程度,简直让人嫉妒。 等面上那层结痂脱落之后,露出光洁细致的肌肤,比起之前被风沙吹得粗糙的样子来说,显得又白又亮。 秦王府的众幕僚们亲眼见证了周子瑜的变化,从一开始的打趣,到后来的惊叹。 薛收甚至当面赞道:“周将军,若不是一早就认得你,真以为是卫玠走过来了!” 卫玠是晋代的美男子,美若玉雕。所到之处,总是引起众人围观,完美的容貌通杀男女老少。 薛收用卫玠来比拟周子瑜,除了那张五官精致的面容,还有他那英俊挺拔的身姿。 作为男子,被人夸赞外表而不是赞其内涵,总是有点那个的。 不过,周子瑜很快就想通了,这也说明锦儿的药膏是举世无双的神药嘛。人人都以为只有女子才爱惜自己的花容月貌,其实呢,他也是! 当他承认了这一点之后,周子瑜发现,想要负责颜值担当的男子虽然不比女子多,但是愿望绝对比女子强烈。 因为,来找周子瑜走后门想改头换面的男子,忒多了。 刚一开始,章锦婳还傻傻地专门配制了一款可以缓解风沙吹裂面部肌肤的面霜,以及专门防治冻疮的药膏。只不过药效好的药材极少,配置的数量就不多。 她的本意,是想让周子瑜多一些亲近其他官员的资本。 周子瑜却不是这么想的:“锦儿,我不过是秦王府一个区区右仆射,不值当用这些手段去拉拢人家。有时候,要适当的隐藏一些实力。” 章锦婳:“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