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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纠缠不清、抵死要从之间,漠北君毫无征兆地——倒下了。尚清华尚且抱着他的大腿,漠北君一倒,他险些被压个正着,连忙撒手。他怔怔蹲了一会儿,忽然反应过来了:漠北君身上带着伤过来的吧?怪不得脸这么臭,火气这么大,这么容易推!是不是刚好被自己手贱戳到伤口了啊?有时候手贱也是优点啊!尚清华谨慎地挪了过去,仔细察看。果不其然,漠北君的后腰大概是右肾的地方,有个一指节长的细细伤口。从伤口中间破出一点金色的锋利尖角,依稀看得出以金丝打造、工艺繁复,是花瓣边缘形状。如此风sao,是幻花宫的菱花镖,没错!这种武器是作为作者的飞机菊苣随手胡诌的,镖身轻薄细小,而且涂了一点麻醉剂,中镖者很难觉察自己体内被打进了东西。动得太厉害,镖身就会华丽丽地“开花”,长出锋利的六片花瓣,切割中招者的内脏。是不是听起来有点耳熟?像是和某种魔界生物撞设定了对吧?没关系,很好办,这个可以解释为菱花镖是某位从魔界死里逃生的幻花宫前辈根据那种叫做“情丝”的异生物设计出来的。总之不要在意这种细节!画外音结束,强行扯回正题。也就是说,这个今后很有可能一掌劈死自己的大魔头,现在不仅肾被幻花宫捅了,而且还被中度麻醉了。看样子,漠北君刚从幻花宫的包围圈中杀出来啊。魔族都是很记仇的,刚好仙盟大会围剿那次幻花宫死伤人数最多,和他的设定恰恰能接的上……尚清华一边心里嘀嘀咕咕,一边脸上嘿嘿嘿嘿,在地上寻了半晌,寻到一块半个脑袋大的石头,掂啊掂,挺沉。一、二、三、作势往双眼紧闭的漠北君头上砸去。系统没有警告提示和拦截音。尚清华放下了心。没有警告,就是说:可以杀!“大王啊大王,天意如此,你可别怪我。”尚清华毫无诚意地祈祷一番,手起石落!——生生在漠北君堪称完美的鼻梁尖前面,刹住了车。漠北君对他而言,有着非比寻常的意义。可以说,漠北君是打飞机菊苣梦想成为的男人类型。强大、酷炫、我行我素,就像每个孩子童年都梦想过成为奥特曼那样。他怎么能眼睁睁看着自己亲手杀掉奥特曼呢!!!尚清华唏嘘了一会儿。唏嘘完了之后,十分不要脸地想,不要眼睁睁看着就好了嘛。于是他转过头,高高举起石头。——不行还是办不到。尚清华扑通一声,扔开了笨重的凶器,双目炯炯有神,整个人都快扑到漠北君身上了。不行啊不行啊,越看越觉得这张脸太魔性了。冰哥那种白净小美男的长相,其实他内心不大瞧得上。向天打飞机菊苣给主角这个配置,只是为了让种马的硬件设施更完备,种马也要种得有科学性。主角免不了被喷,冰哥可谓是三步一粉五步一黑。可是漠北君就不一样了。配角都是拿来爱的,漠北君就几乎没被黑过。这个角色,完全是按照他的喜好来创造的。作为一个被作者暗搓搓偏爱的角色,漠北君体现了向天打飞机作为一个文人对同性理想型的审美。不要问为什么洛冰河不体现他的审美,洛冰河的作用主要是满足他的装b打脸欲【划掉】和□□【划掉】。即便是现在没长开,也完全符合他“眼睛深邃、鼻梁高挺、英气十足、冷傲绝伦”的十六字真言。这,就是他心中的梦幻美男!石头凶器举起又落下,落下又举起,尚清华生平(穿到这边来之后的生平)第一次面临着艰难的人生抉择。最终,尚清华决定:去开房!到客栈开房……哦不,住房。此地尸横遍野,尚清华踌躇一番,把清静峰那堆又重又没用的劳什子从小板车上倒垃圾一样倒干净了,把漠北君抗上去,面朝下,罩住他那张一看自己就把持不住的脸。苍穹山派暂时是回不去了。那边也不会这么快觉察出了什么事,因为这一趟出来,预报的行程是七天,这才过去两天。大好机会嘛。在遭受袭击的魔族小世子身心脆弱的时候守护在他身边不离不弃什么的,多少也算个人情。尚清华一边这么自我安慰着,一边吭哧吭哧,推着大板车往城里的方向走去。开房,花的是尚清华这些年自己攒下来的一点私房钱。他目前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外门弟子,没能有管账和挪用公款的权限。开一间房,已经是他经济水平能支撑的极限。那么理所当然的,是一间单人房。房里也理所当然的,只有一张床。这张床属于谁,也是理所当然的事。当然是给他自己!尚清华成大字型在床上挺了一会儿尸,舒展筋骨完毕,又爬起来把漠北君抱上了床。开玩笑,本来漠北君受了伤就心情不好火气大,等他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地上或者窝在椅子里,还要不要命了。当心他不分青红皂白就赏自己一梭子冰锥。刚才路过药铺时尚清华买了点xx膏,虽说依照魔族异形般的生命力就这么扔着不管,戳多大个窟窿也会慢慢长好,但既然决定抱大腿,就要懂得抛弃矜持,表现诚意。他豪迈地挖了一大坨,往漠北君破了个洞的肾上堵,觉着差不多堵好了,再把漠北君翻过来,摆成双手合十的睡美人姿态,欣赏了一下脑内理想建模的完美脸庞,尚清华这才枕着双手睡在了床的外侧。夏夜闷热,开着窗子也无一丝凉风。辗转反侧半宿,好容易打了个盹儿,冷不防被人当臀一脚踹下了地。尚清华险些被这一踹得吓破了胆。连滚带爬惊魂未定钻到桌子下,扭头一看,漠北君直挺挺从床上坐了起来,眼里蓝光亮得如同充电充过了头。尚清华早就想好台词了,声情并茂,捶胸顿足道:“大王,您总算醒了——”漠北君不为所动,冷冷看着他。尚清华:“您还记得我是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