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援,免得秦筠被贼人给一刀砍了。 不过最终秦筠还是没走到赵邺那儿去,一是场面太过混乱,下人被吓得逃窜尖叫,时不时就有一把刀剑从眼前闪过,二是她没走几步,就被人强行半拉半抱的送回了车内。 “陛下那儿有我们,王爷就不要添乱,以免不必要的负伤。” 说话的人声音很清脆悦耳,秦筠记得他的声音,刚刚在车外压低说话的人便是他。 “外面那些贼人是你们的人?” 秦筠冷冷地看着眼前的男人,在常荟的安排下两人虽然没说过什么话,她却是见过他几次,才听雪松说他藏在侍卫中没多久,今天他就迫不及待的出了风头。 “王爷误会了,若是我家的人怎么会拿王爷的安全开玩笑。” 男人的长相俊朗,如今含着笑说话,暖如春阳。 外头惨叫厮杀不断,血都要染红了半边天,这人却能笑的超然物外,秦筠知道她如今再往外冲,他巴不得扑到她身上拦住她,见有了侍卫的帮助赵邺那边动静渐小,也不打算再出去。 “滚出去。”秦筠冷冷道。 “属下这就离开。”谢沣的目光有些不舍的从少女的脸上移开,“主子怕是还不知道我的名字,我唤作谢沣。” 谢沣嘴角咧开,见那双水汪汪的眸子又看回到了他的身上,心满意足的跳下了马车。 第九章 本来赵邺那边的情况只是看起来惨烈,实际已经快将人制服,有了增援,溃败只是一会儿的事。 果真半晌就传来贼人全部伏诛的消息,秦筠提起的气还没松下去,紧接着又听到赵邺受伤了。 秦筠下了马车往赵邺那儿跑,才进过一场厮杀地上的青草都染上了血腥味,随处一扫便能看到一具具没了气息的尸体。 秦筠皱了皱眉:“我们的人伤了多少?” “死了三人,伤了八人。王爷放心,奴才已经让方侍卫把伤员安排到了后面的马车,死了的也会给一笔银厚藏。” 秦筠默然,目光扫过地上一个头被砍了一半的男人,忍不住加快了步伐。 因为赵邺是骑着马,他的马车倒没怎么被攻击,周边的杂乱也被清理过了,只是还有一股淡淡的血腥萦绕,提醒秦筠,赵邺刚刚遭遇的危险。 到了赵邺马车跟前,恰好见侍人端了一盆染血的水出来,秦筠低头看了看自个整洁干净的衣裳,开始考虑自己要不要在身上划上一刀表明跟赵邺有难同当。 现在才划,未免太马后炮了,主要是秦筠怕疼,所以就放弃了这个念头。 “皇兄,你疼不疼?伤到哪里了,都是臣弟没用,若是臣弟能保护皇兄,也不会叫皇兄受伤了。” 秦筠不敢直直往马车里闯,所以就对着车窗,难过万分地检讨自个。 见车内没传出什么声音,秦筠心中有些忐忑,从传话的侍人看来,赵邺伤的应该不重,难不成是晕过去了。 “听到皇兄受伤,筠儿恨不得在自个身上也划上几刀,好平息心中的愧疚难安,皇兄……” 秦筠还未说完,就见车帘一掀,其中钻出个胡子一把的大夫。 “陛下让王爷进去。” 秦筠本以为车内就赵邺一个人,见状神态平静地颔首,就像刚刚打算撕心裂肺挤出几滴眼泪的人不是她。 踏进了马车,秦筠掀帘子的手往回收了一下,有点想退回去的意思。 车内的物件都收干净了,所以她一眼便毫无阻碍的看到了赵邺的状态。 赵邺靠在迎枕上,眼眸半阖,状态说不上好。 他伤了两处,为了方便上药清理,衣服已经褪尽了,只是腰间搭了一层薄薄的毯子。 肩膀上的伤处已经处理好了,敷上了药,裹了一层绷带。让秦筠想退后的是赵邺大腿上的伤口。 血红的刀伤已经清理过了,深入皮rou的伤口,没有鲜血再往外溢,但却没有包扎。 底下垫了几层白布,上面还有点点血红,像是怕秦筠压力不够大似的,伤口突然冒出了一滴鲜血顺着赵邺小麦色的肌肤往下流淌,给白布又染上了一大块的红迹。 秦筠腿一软,差点没跌出马车,她毛病不少,晕血自然也在其中,要是离得远她还能强忍几分,像这般近的可以清晰看见伤口,周边还有浓郁的血腥味,秦筠嘴唇白了白,头脑有点发晕。 “太医怎么没给皇兄包扎就走了,我这就去把他叫回来。” “你来。”赵邺睁开了眼,神态慵懒,但眼里却有未退的猩红,秦筠吞了一口口水,平时的赵邺就让她不敢拒绝,此时的赵邺身上隐隐有了噬人野兽的影子,她更不敢不按着他的话做事。 “臣弟笨手笨脚的,要是把皇兄的伤口弄严重了怎么办,还是让太医来吧。”秦筠磨磨蹭蹭的往赵邺的方向移动,不认命的反抗了两句。 “朕怎么能让筠儿心中愧疚难安。”赵邺的语气中带着淡淡的嘲弄。 这就叫搬着石头砸自己的脚,秦筠看着赵邺裸露的大腿,深吸了一口气,本想换口气做好准备,浓郁的血腥涌入了鼻腔,秦筠猛地咳了咳,差点没呛死。 “筠儿是嫌朕的伤口太过恶心,才不愿为朕包扎?”赵邺半眯凤眼,眼眸深不见底,淡淡看着秦筠。 他本不想见她,若不是她冲出马车,又被人横抱带走,他也不会一时不查被砍上这刀。本想不见,但是听到她的声音,他便改了主意,两人从小一起长大他自然知道她怕血这件事。 他受了罪,总不能让她自在。 秦筠猛地摇了摇头,她哪里有那个胆子:“皇兄身上的伤口不恶心,筠儿只是心疼皇兄,恨不得以身替了这伤。” 赵邺轻呵了一声,疲于言语。 赵邺跪坐在赵邺的腿边上,抱着速战速决的心态拿起了药粉。 “皇兄要是疼就告诉我,”说完觉得赵邺就是疼也不会说出来,补了一句,“臣弟会很轻很轻的。” 秦筠的确如她所说的很轻很轻,近距离接触血rou模糊的伤口,对她的视觉嗅觉都是大冲击,她手都是抖的,就是想用力也无力可用。 柔软带着rou感的手指时不时滑过大腿的肌肤,撒了药粉的伤口疼感慢慢散去,触感瞬间变得格外清晰。 赵邺的眉头越皱越紧,感觉在他身体上颤抖的手指带了火,透进了他的体内,引得他蛰伏在他身体中的热又噼里啪啦的燃了起来。 “你在做什么!” 秦筠正专心致志的拿着布把快溢到大腿跟的血擦抹干净,猛听到赵邺的质问,手一抖,一双滚圆的眼睛,无辜茫然地看着赵邺。 赵邺扫了一眼因为他身体紧绷溢出来的血迹,眸色阴郁:“不用管,老实把伤口包了。” 她那儿不老实了,秦筠点点头,她还不想去碰那些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