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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得一塌糊涂。……两人相处的一幕幕在脑海中飞快略过,才惊觉,回忆已那样多。才惊觉……情已那样深。可为何,为何……为何是墨白?那个纯白如纸的人,还未晓得情爱为何物,全心全意,毫无保留地待他好,他如何能够,让这满腔的深情,如墨般玷污了他?……肮脏,不可言说的,深情。?☆、爱而不得? 【四十二】无边际的黑暗湮没最后一丝光亮,混沌消沉,他深陷其中,竭力奔走,却始终翻不出被绝望填满的无底深渊。直到流水般清澈的曲音,于耳边悄悄淌过,将他的神智逐渐唤回。曲音清幽,将绝未绝,却始终不缓不急地轻漾。楚长歌艰难地睁眼,为刺目的烛光一照,抬手挡了挡,却闻见曲音仍在继续,恢复清明的目光顺着声音望去。偌大的山水屏风前,端坐于古琴后的女子一身素净白衣,一支玉簪挽了个松松的圆髻,散落的墨发倾泻而下,微微遮去她垂下的脸,映入男人眼中,却是与平日不喜束发,好穿白衫的墨白,有几分相像。纤纤玉指在琴弦间悠然拨动,时急时缓,指法叫人眼花缭乱,直叹抚琴之人技艺精湛,最后挥袖落下一个巧妙的转音,一曲终了。“不知这一曲,是否合大人心意?”女子将手交叠在身前,却并未依规矩上前服侍客人,只微低着头,嗓音如琴音般清澈动听。楚长歌早已压下心头纷乱,此刻冷峻的面容上并无表情,抬手倒了杯茶,一手拈着杯沿轻晃,并不开口。得不到应答,女子亦不见半丝不耐,右手轻抬,无意般挑拨琴弦,勾出几个未成曲调的单音,姿态悠闲随意。约莫过去半刻钟,男人的声音终于响起,沉静如水:“尚可。”闻言,女子微怔,随即清浅一笑,四指拂过紧绷的细弦,视线亦随之来回,不曾离开琴身:“奴家别无所长,唯精于琴艺,闻者皆赞不绝口,不料大人一句‘尚可’,便要将我打发。”眉目一动,竟又奏起了另一曲。楚长歌自顾自品茶,恍若未闻,眼神却几不可察地起了波澜。这一曲……是。慢起散板,低承高转,泛音余响,至大慢而终,男人面色如霜,而心尖泛起的痛意,却再难平复。余音未平,女子的声音却幽幽响起:“卫女以身殉情,与情郎化作雉鸟同去。情笃至深,求而不得,如何不令人哀叹惋惜?”“啪”的一声,楚长歌眸色一黯,将手中的瓷杯用力置于桌上,嘴角微动:“你所指何意?”“大人莫怪,奴家并无所指。不过是被此曲触动,一时感慨罢了。”他轻笑,半眯起眸,定定看着正垂首拭琴的女子。半晌,负手站起身,朝她缓步走去,停在两步开外,平静道:“你叫什么?”自进来便一直低头避目的女子,缓缓仰起头,露出素净姣好的面容,浅浅一笑:“奴家名唤雅音。”不知是错觉,抑或是旁的什么,他竟忆起了,在山林木屋初醒之时,出现在视线内的那张清秀白皙,笑意温暖的脸。彼时少年十六,单纯无害,如水纯净,笑问他是否名为长歌。“大人?”雅音轻唤一声,未及分辨男人脸上神色,却见他已转身,阔步离开了房间,未留只言片语。楚府。已近亥时,李叔在大门前左右张望,终于等到策马而至的将军。“您可算回来了。”他迎上前,瞧着比自己还高的黑色骏马,使了眼色让小厮过来牵马。“嗯。”楚长歌翻身下马,将马缰交给小厮,便往府里走,“有事?”李叔跟在他身后,闻言顿了顿,答道:“无事……将军,方才是去骑马了吗?”他记得早上出门时,将军是坐马车走的。“往后山跑了一趟。休息过了头,筋骨总有些不畅。”李叔的目光略过他汗湿的后背,皱起眉头,并不相信这套说辞。将军武艺过人,骑术精湛,每日晨起练功,哪有筋骨不畅的道理,定是……遇上烦心事了。“用过饭了吗?没的话,老奴去厨房……”“不必了。”楚长歌打断,转过来朝他道,“天也晚了,李叔早些歇息罢。”“将军……”李叔还欲再劝,男人却已转入静园,只见那墨蓝的袍角随风扬起,而后亦隐没于夜色之中。哎,将军自小便是个主意大的主儿,他劝也无用,便由着将军自己处理罢。因为心里压着事儿,楚长歌无意再往书房去,进了静园便径直往北边房间走。却意外地发现屋里亮着烛光。时候不早了,是谁在他房里?楚长歌略一皱眉,推门而入,第一眼便看见了背对门口立于窗前的墨白。他的脸色瞬间便冷了下来。墨白闻声回头看,对上男人面无表情的俊庞,一如昨日的冷然,积攒了一整日的勇气,突然便溃不成军。满腔话语,亦寻不到开口的理由。楚长歌的目光扫过正怔愣着,不知所措的那人,一身白衣胜雪,在如水月色下更显单薄,瞧着又清减了几分,心中一抽,收回视线撩袍坐于桌前,不发一言,自顾自地斟茶。墨白见他坐下来,面色虽冷,但瞧着还是愿意与他说话的模样,深吸了口气,也朝桌边走来:“这么晚才回来,是有要事忙?”茶水汩汩流入杯中,袅袅白气随水柱升起,朦胧之中,冷峻的线条似乎柔和了几分,随即出口的话却生硬无比:“有事便直说。”这话有些伤人了,他不过是关心地问了一句,长歌竟嫌他……多管闲事吗?墨白心里发酸,视线落在他面前的茶水上,察觉他只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显然不打算留人在此多说话,那层酸意更甚,竟微微难受起来。“长歌,为何你近来,如此冷淡待我?”短短一句,却是费了极大力气才道出口。“你多想了。”楚长歌低头啜饮,并未看他一眼。他多想了?连李叔都能看出他们之间的不妥,这如何是他多想了?长歌性子虽冷,对待亲近之人,却从不吝啬温情。可这几日,长歌如同变了一个人。他的关心,在长歌眼里成了多事,他的问候,成了打扰。他与长歌之间,仿佛筑起了一道墙,原本亲密无间的人,一夜之间,变得遥不可及。任他绞尽脑汁,苦思冥想,亦无法明白,好端端的两个人,究竟为了什么,会成了如今这种局面。“是因为我做错什么了?还是我哪里惹了你生气?长歌,你别不说话,你告诉我,我会好好改的。我只求你别这样漠不关心,冷